這已經是鬥**道的第五天了,在前面四天裡,祁懷毅所率領的茅山派新晉弟子,一路高歌猛進,無論是個人鬥法還是團隊鬥法,場場勝利。雖說有很大的原因是沒有碰上強隊,但是卻也讓茅山派風頭大盛。
不過茅山派最強個人鬥法和最強團隊鬥法卻並很順利。第三日,辰亦碰上了伍子夫,本身傷勢還沒痊癒,索性認輸;而最強團隊又碰上通天門,以一個大乘境加三個沖虛境,對上四個大乘境的高手,又是毫無懸念的輸。
第四日,辰亦碰上風雷宗宗主歐陽煌,這個歐陽煌不過是個沖虛中期的修士,自然不是辰亦對手,辰亦輕鬆贏得一分。下午,最強團隊鬥法,遇見凌霄長白宮,雖然兩派算不上仇人,但是顯然,火藥味十足。
辰亦、狂亦、冷亦和枯亦,一個大乘境初期,三個沖虛境後期;對上凌霄長白宮大長老仇萬強,掌教林雷外加兩個長老,兩個大乘境修士加上兩個沖虛境後期的修士。
茅山派以符籙四象陣,對上了凌霄長白宮的凌霄丹裂陣,雖然稍處下風,卻也將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狂亦一個疏忽,陣法出現紕漏,被仇萬強找到機會,破陣傷人,茅山派只能黯然認輸離場。
“那仇萬強什麼狗屁東西啊?不就贏了一場麼,竟然說我茅山派不入流?老烏龜,老王八,怎麼老天不降下天劫,把他劈個四腳朝天呢?”馬萬彪那罵人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事實上他已經罵了一個晚上,不過讓人稀奇的時候,他罵人的話還沒重複過,反正仇萬強和凌霄長白宮被他罵得可算是十盆狗血往下淋。
“大隊長,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張建寧,他不是仇萬強的親傳弟子麼?不是說什麼是千年難遇的天才麼?你一定得給我狠狠地打,打得他沒脾氣,然後踩在他臉上,告訴他,他們凌霄長白宮纔是不入流!”馬上要到時辰了,要是往日,馬萬彪早就跑去賭坊了,可是現在,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給祁懷毅出謀劃策。
“好了,我知道了!”祁懷毅頗爲感嘆地搖了搖頭:“你也別這麼義憤填膺了,我茅山入不入流不是他仇萬強說了就行,當他說我茅山不入流時,他自己已經落入下乘,別忘了,三十年前,他就是敗在我師尊的手上。”
馬萬彪兩眼放光地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他閉上他的狗嘴了,我這就去凌霄長白宮的神影幕,不能鬥法,我就去噁心死他們去!”
說完,馬萬彪屁顛屁顛地跑開了,活像一個圓球,祁懷毅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去阻止他,畢竟昨日仇萬強的說辭,確實讓茅山所有的弟子都憋了一口氣。
就昨天晚上,連脾氣最好的枯亦長老,都忍不住在祁懷毅口中說
了一句:“懷毅師弟,都說打人不打臉,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祁懷毅當時點了點頭,回答的是知道。祁懷毅自然知道,仇萬強那一句“天啓一死,茅山都不入流了!”儼然是在整個修真洞天的修士面前,生生給了茅山一個耳光。
祁懷毅倒沒有刻意去想,說什麼如何對付那張建寧,以達到還擊凌霄長白宮,羞辱仇萬強的事。一切還是到次元空間再說,事實勝於雄辯。
寅時一到,祁懷毅跨進了次元空間中,這是一片海域,風平浪靜的海域,甚至不需要神識鋪展,目光就能鎖定那不過千米之外的人。
張建寧,仇萬強的親傳弟子,事實上,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新弟子,只不過其表現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修行天賦,入門三年,就修煉到入靜境,這才讓仇萬強看中,將其收爲自己的親傳弟子。
而後又是三年,在其二十二歲的時候,凝出元嬰,其中或許有些仇萬強的功勞,因爲仇萬強時常用自己的本命丹鼎去給張建寧培元。再之後,不過四年,也就是在其二十九歲這年,竟然從元嬰境後期,一夜圓滿分神,進入了號稱強者分水嶺的分神境。
用千年難遇的奇才來形容張建寧絲毫不爲過,凌霄長白宮的長老們,甚至一度懷疑,這張建寧是不是哪位祖師轉世,只不過這種玄奇的事,倒是沒有人能研究得出來。
在祁懷毅鎖定他的同時,張建寧也看到了祁懷毅,接連四天鬥法的勝利,讓他的自信心完完全全處於一個巔峰時期,尤其是看着一個一個號稱天才的元嬰境修士在自己那玄級元丹下落敗,心中的暢快感更是無以倫比。
張建寧發現,他已經喜歡上這種打壓天才的感覺了,這種感覺甚至比擊敗修爲比自己高的一些同門還要來得爽快。
而祁懷毅,據說也是天才,到現在爲止,四天鬥法,戰績也是全勝,只不過關於他的修爲,各種說辭都有,元嬰境、分神境和守一境,但是沒有一個是很官方的說法,即便是師父仇萬強,也看不出這祁懷毅的修爲到底多深,不過最起碼肯定是元嬰境以上。
仇萬強跟張建寧分析過,最後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卻還是承認了祁懷毅也擁有分神境修爲的事實。不過饒是仇萬強如此說,張建寧依舊不太相信,畢竟祁懷毅太年輕了,只有二十三歲。
張建寧絕對不願相信,竟然有人比他提前六年晉升到分神境,難道他是從孃胎開始就修煉的麼?無論是黃海,還是王林,亦或者這幾天祁懷毅的對手,他遇上也同樣有信心可以打敗。
事實上,不管張建寧選擇相信祁懷毅是什麼修爲,都不會影響到張建寧那擊敗祁懷毅的強大自信,他甚至在仇萬強面前都立下了軍令狀了,勢必要打敗
祁懷毅,讓茅山派在凌霄長白宮面前徹底擡不起頭。
因此,張建寧一發現祁懷毅,立馬掣出本命丹鼎,人立於丹鼎之上,朝祁懷毅急速衝去。
凌霄長白宮和全真教並稱爲洞天兩大煉丹門派,不過凌霄長白宮和全真教所煉之丹卻截然不同。全真教所煉之丹,是藥丹,用來治療、強化、輔助或者提升修爲。可凌霄長白宮所煉之丹,卻是人丹,用來戰鬥的丹。
以自身爲爐,聚天地元力,凝結元丹。對於凌霄長白宮的弟子來說,元丹就是他們的戰鬥法寶,所有的法術,都是通過元丹發出,威力比咒引式要強許多。而他們的功法,也是需要于丹爐之中,以煉丹之法,培養體內的靈源,以滋養元丹。
對於分神境修士來說,千米距離不過轉瞬即到,張建寧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就搶攻,而是在距祁懷毅十五丈的位置停了下來,傲然地說道:“三十年前,我師父敗於你師父之手,但三十年後,你必然要敗於我之手。”
“真是個耿直的好孩子!”看到這一幕,酒徒咧嘴笑道:“我懷疑仇萬強那老東西現在估計臉都綠了。”
的確,仇萬強臉都綠了,爲了給張建寧一點壓力,免得他太自滿而大意,所以跟他說過三十年敗於天啓之事,讓他要找回場子。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差不多把原話給搬出來了,這不是給自己臉上抹泥巴麼。
想到師尊天啓,祁懷毅的表情變得冷清了些,語氣淡然:“三十年前,你師父仇萬強敗於先師天啓之手,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三十年後,你要敗於我之手,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仇萬強的臉更綠了,心道這祁懷毅還真夠狠的,看見人不小心自揭傷疤,他竟然如此迅捷地就撒了把鹽下去,這麼陰險狡猾,豈是二十三歲的青年能具有的?
不屑地揚起頭,張建寧鼻孔朝天道:“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風雷斬!”說完,張建寧身子微沉,雙掌推出,一顆徑長約三寸的銀丹陡然從丹田處飄出,風雷陣陣見,一道風刃和一道雷光交叉着朝祁懷毅劈去。
左手輕鬆張開,平伸了出去,當叉形風雷斬臨體時,一道弧形的能量罩以祁懷毅的五指爲中心擴張了開去,竟然將風雷斬的能量形態給鎖在了原地。
祁懷毅的右手,卻是往下虛拍,渾厚得讓張建寧心驚肉跳的能量,轟然落在了數十丈下的海面上。
轟隆做響,巨大的力量讓海面自然形成一道沖天的浪柱,直向張建寧衝去。事實上,這種浪柱的殺傷力並不強,張建寧身子微動,足下丹鼎毫光輕閃,將浪柱擋了下來,可是他的心卻在顫抖,因爲剛纔那股能量如果朝他轟過去的話,恐怕他一招之下就要敗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