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頭是岸那一如往常的傻笑,絕對沒有人敢看不起他的輪迴勢場,能形成勢場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對某一道或者某類法術研究相當透徹才能得之,絕對不可能存在垃圾勢場,關鍵還是看對手是誰。
就拿酒徒來說,他的瘋癲酒神術所形成的瘋癲勢場,不合適的場合他也不敢隨便開,畢竟如若碰到對他比較瞭解的對手,第一時間擺脫了瘋癲勢場的話,那麼一個時辰後等待酒徒的將是無言的結局,像這種極端強化型的勢場效果雖然強,可用性去差了一些。
而像易無念的殺戮勢場,雖然相對來說比較普通,蜀山劍門四聖中酒聖和劍聖都是殺戮勢場,但是基本上可以隨心所欲隨時施展,因此從大範圍的戰鬥來看,沒有什麼侷限性反而變成可用性最高。乾引寶鏡所附帶的無慾勢場也正是這一類的勢場。
沒有人再問祁懷毅,關於乾引寶鏡還有什麼功效,畢竟這些功效已經足以彰顯一件聖器的強大。祁懷毅也沒有再介紹,事實上,乾引寶鏡還有兩個功效,一個是“遮天”,就是讓人看不透修爲深淺,另外一個則是連聖靈都沒有解釋得明白的功效,因爲無論是混元至聖還是赤雲聖人,都從來沒有用到過那個功效。
功效倒也有名字,稱爲“幻生”,因爲非主動施展的戰技,所以祁懷毅也沒辦法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功用,也正是因爲如此,祁懷毅也就沒把它放在心上,可說可不說。
菏澤得到聖器一事,在海外修界確實影響巨大,不過連幽冥嶼都吃了個暗虧,假扮成新晉大乘境修士盧思的司馬如當場伏法,讓其他有想法的修士也灰溜溜地收起了那點小九九。
海外修盟雖說有七十個嶼邸,但是明面上,擁有大乘境或者散仙坐鎮的嶼邸卻也沒有超過十個,原來倒是有十一個,現在就剩下九個了,除了實力排前幾的那幾個嶼邸之外,現在又有哪個嶼邸敢招惹菏澤?
所以即便各海域嶼邸都有不安現狀之感,暗潮卻無論如何也波及不到菏澤,倒是因爲隨風借勢造勢,讓菏澤交好四方,聲勢如日中天,時常有閒散的修士前來投靠,畢竟無論是在修真
洞天還是在海外修真界,大部分的修士都是希望有個安穩的環境,能夠讓自己得以提升修爲,當然,最好還能有更豐富的資源。
而說起資源,也只有擎天嶼和幽冥嶼可以跟菏澤相提並論,因爲只有這三大嶼邸擁有單獨的靈源之淵。
就已知的,海外修真界有三十二處靈源之淵,構成了海外修真界最完整的資源體系。這靈源之淵,跟修真洞天的靈源之井相仿,也是每隔七年噴發一次,只不過是位於海底深處,獸潮形態和數量不盡相同罷了。
像菏澤所享有的靈源之淵,獸潮所攜的靈石含量比之三大符籙派同享的靈源之井,卻是少了一半,但這已經是一筆很可觀的財富了,畢竟就單這自然資源收入,菏澤比茅山可多了幾成。只不過像茅山這樣的大門派,在世俗界還有數十個代言道觀,這些地方各種形態的資源倒也有不少。
正是因爲資源雄厚,所以無論是洞天三瘋,還是祁懷毅、孟大力和隨風,甚至曲希賢,修煉起來那都是一個字—奢侈啊!就拿祁懷毅來說,他原本對真元的需求不算太高,畢竟有天啓的真元傳承在那,但是自從乾引寶鏡給他淬元之後,他大感壓力,加上戰技的修煉也到了一個瓶頸階段,自然恢復了日常的靈源修煉。
本就用原飛雪嶼嶼主雪天河專用的閉關密室,天地本源濃度很是喜人,再加上不停歇的上品靈石佈置成的聚靈陣,還有這幾年以來,回頭是岸和酒徒各處蒐羅來的天材地寶做的藥湯,反正無所不用其極,用易無念和隨風的話來說,只要不動菏澤日常運作的根本,資源可勁的用!
這麼一來,不過半年,祁懷毅受不了了,因爲乾引寶鏡給他淬元的時候,真嬰儼然就已經有了守一境大圓滿的境界,而妖嬰也有了大滅冥妖大圓滿的境界,鬼嬰也有了夜叉大圓滿的境界,三元嬰基本上都已經飽了。再加上半年的瘋狂修煉,祁懷毅感覺自己真要撐壞了,完完全全頂到了臨界點,這還是因爲擁有乾引寶鏡不斷給他淬元,讓他可以異於常人的處於半充盈狀態,要不然他早就修煉不下去了。
“好吧,你需要衝擊沖虛境了!
”酒徒很滿意地看着祁懷毅,如果是十年前,有人說可以培養出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的沖虛境修真者,他一定會和他交朋友的,因爲他絕對是個十足的瘋子,那麼可以組成洞天四瘋。
可是現在,如果有人說,他可以培養出一個不超過三十歲的沖虛境修真者,酒徒絕對是鄙夷地瞟對方一眼:“哥們,你鄉下來的吧,咱菏澤,都是要培養三十歲以下的大乘境!”
當然,這種心態只是作爲一種自豪的娛樂性想法而已,雖然說祁懷毅此時就像一個完全容不下一滴水的瓶子,但是想讓瓶子變成更大一些,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的祁懷毅就是這樣的狀況:“可是師父,聽你們說了無數次什麼,神化千影,化神還虛的,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酒徒很有名師風範地溫言道:“你不用急,畢竟你在守一境才呆一年的時間,對於神識的運用和理解完全還處於中級階段,連神識的實質都沒有完全弄明白,是很難領會化神還虛的!”
“是啊,懷毅孩兒,不用急!”曲希賢也在旁提醒道:“當初你在分神境大圓滿一呆就是三年,不也是在偶然有所悟之間,才突破分神境,進入守一境麼?”
祁懷毅輕笑道:“我倒不是急,只是突然發現我好像又得回去練戰技了……有點捨不得這種填鴨式的靈源增長!”
“別捨不得,這種方法我們也用不了多久的,知道我們這半年用了多少靈石和靈藥麼?”酒徒一臉的賊笑。
祁懷毅搖頭道:“這不都是你和大師在張羅麼?”酒徒表情誇張地比了個數字:“四千啊,算上那些靈藥,我們平均一個人耗資超過一千塊上品靈石,知道菏澤一年才收入多少塊上品靈石麼?”
“多少?”祁懷毅學着回頭是岸的傻笑,這是一種擺脫窘迫的最好辦法,他是參加過茅山下井活動的,七年一次的靈石收穫,完全換算成上品靈石,也很難超過一萬塊。
“兩千啊!”酒徒齜牙咧嘴道:“我們半年就用掉了兩三年的收入,也就隨風那小子大方,要是換了我是島主,決計沒有這麼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