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手,揮打出一道凝實的拳勁,感受到拳勁在空中爆鳴作響,酒徒哈哈一笑道:“你們全真教的丹藥質量還真是不錯的,謝了哈!”
翻了翻白眼,伍子夫一陣無奈:“好了,酒鬼,你就別得了便宜賣乖了,快說說,到底是何方神聖,用的是什麼方法,竟然能在陣中破除聚火控元陣。”
“什麼方法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省得以後來你們全真教偷點美容的藥,被你們用這種陣法控制住的時候逃不了!”當着全真教的掌教和大長老的面,說來他們這偷東西,還面不改色,義正言辭者,恐怕天底下也就酒徒這麼一號人物了。
伍子夫和楊嵩面面相覷,後者微微一笑:“酒徒,你就不要勾我們胃口了,方法不用說,但是是什麼人總要告訴我們,要不然我們的復體神丹你可是要欠下因果的哦!”
“嘿嘿,因果別找我,我最煩這個了!”酒徒連忙擺手道:“其實破陣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在楊嵩困惑間,伍子夫猛然心頭一亮,望向了祁懷毅:“是你破的陣?”
祁懷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算是吧!”
想到大乘境高手佈下的聚火控元陣,竟然會被分神境的修真者給破掉,伍子夫心中如貓撓一樣。但是剛纔已經答應了不問方法,自然不能言而無信,只有喟然長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而楊嵩,也在這一刻,認真地打量起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茅山派的長老,畢竟一個分神境的長老,的確很不顯眼,原本他還以爲茅山派沒落如斯。可是當楊嵩一認真,他才猛然發現,眼前這個分神境的長老可不簡單啊,從象理氣息感官來看,顯然是沒有超過二十歲。
“伍長老過譽了,如果不是師父和幾位前輩也在陣中,晚輩就算是有些小聰明,也是無法得到實施的!”祁懷毅輕輕一笑:“何況,如果沒有爭鬥,就不存在陣法的破與不破,那麼陣法的嚴密和破陣之法的作用不就微不足道了麼?”
伍子夫心中一驚:“小友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是老夫着相了!都說天啓道友有經天緯地之才,從小友身上就可管中窺豹!也不知天啓長老現今何在,如有可能,還請他來我全真教一遊。”
“長老謬讚!”祁懷毅微微躬身:“師尊與天師靈寶兩位大師有要事傍身,短時之內恐無法應約,還
請長老諒解。”
“師叔,懷亦長老是天啓長老之徒?”楊嵩這纔回過神來,祁懷毅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
在伍子夫點頭之際,酒徒咧嘴笑道:“也是我的徒弟,酒鬼我是他的二師父!”
楊嵩恍然點頭,這就很好解釋,一向遊戲人間的酒徒,突然會成爲茅山派的供奉的原因了。說起酒徒成爲茅山派的供奉一事,倒也是一種巧合,畢竟雲亦雖然有過這樣的想法,確實一直都沒有開口,畢竟在她看來,祁懷毅跟酒徒相識也還不到一年,這就提,可能會讓人覺得目的性太重,不太好。
可是酒徒和祁懷毅離開菏澤島,準備來全真教時,兩人都決定先回茅山一趟,畢竟酒徒也想認識一下蚩焱,並讓蚩焱幫忙將火鬼葫蘆重新祭練一番。
對於茅山派來說,酒徒還是個外人,所以投帖拜山這一環節還是少不了,正好剛剛不明所以被易無念賣掉了,成爲了菏澤島的二供奉,酒鬼也就亮出了菏澤島供奉的身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好傢伙,雲亦當時就有些上火了,自己內定的供奉,怎麼跑到菏澤島當供奉了?想到茅山派現在連一個大乘境的高手都拿不出,當下她再也不顧忌那麼多了,直接以酒徒是祁懷毅的師父的原因,怎麼也該跟茅山多親近爲由,要酒鬼成爲茅山派有史以來的第一位供奉,地位在所有客卿之上。
本就無所謂的酒鬼,聽到第一供奉,馬上來勁了,畢竟茅山派第一供奉,總比菏澤島第二供奉好聽吧?因此,酒徒當下倒也不會欲拒還迎,或者欲迎還拒,直接就應承了下來,自然是賓主皆歡的局面。
然後酒徒就以茅山派大供奉的身份,來到了全真教,而這一舉措,顯然讓全真教上下,對於茅山派,自然有了跟以往不太一樣的感官了。不論是好是壞,但是顯然,茅山派的勢顯然開始呈現上升趨勢。
究其原因是因爲,一是天啓的死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二則是不論品性的話,酒徒還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三則是能出祁懷毅這樣的天才,茅山派想沒落似乎已經成爲了不可能。
祁懷毅和酒徒二人倒是沒有什麼特意的想法,要爲茅山派做點什麼,這次來,除了要一顆復體神丹,然後將化龍草交給全真教之外,兩人最大的目的,還是要討丹藥,畢竟菏澤島已身陷戰爭之中,而修真者之間的
戰爭,一些好的丹藥將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當然,這種大批量地索要丹藥,自然不會是白要,即便是洞天三瘋的威名,也不可能行此強盜般的行徑,自然是以物換物。
應見塵給酒徒準備了不少靈石和藥材,用來跟全真教交換丹藥,而伍子夫也算很給酒徒面子,在基礎的兌換制度上,還是給了不少實惠。
就這樣,師徒二人算是滿載而來,然後又滿載而歸,可是當兩人回到菏澤島時,卻猛然嗅到了濃重的不安的因素,當他們看到每一個菏澤島居民都在披麻戴孝,兩人相視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好了。
在酒徒和祁懷毅離開菏澤山莊時,受過一次戰爭洗禮的菏澤山莊,並沒有多破敗,而且通過迅速的整修,基本上也回覆了八九成的樣子,可是現在,整個山莊儼然破損了大半,到處都是勁氣崩裂的痕跡,還有飄於空中,沒有散去的那凜然的血腥味。
一道黑光從菏澤山莊某個角落裡射了出來,儼然是易無念,他臉上陰沉得彷彿要滴出墨汁:“酒鬼,前日,海魂嶼餘孽聯合飛雪嶼,趁夜突襲,應老弟不願撤離,被雪天河殺死……”
“什麼!?”酒徒忍不住在空中暴跳了起來:“應老弟……他死了?”
祁懷毅也嚇了一大跳:“這怎麼回事?我們走的時候還好好好的啊!”
腮幫子抽搐了下,易無念苦澀地說道:“當時我被楊煬完全給拖住了,整個菏澤島誰又能擋得住雪天河?要不是頭陀正好趕回來了,整個菏澤島恐怕不保!”
“阿彌陀佛!”回頭是岸不知何時也飄在了空中,他的傻笑在這一刻也顯得有幾分莊嚴:“酒鬼,去者已矣,這是應島主自己的選擇!”
作爲修真者,對於生死在某些方面來說,看得比常人確實要淡很多,畢竟像應見塵和酒徒他們這樣的人,基本上也算是活夠本了。酒徒最不能忍受的不是應見塵突然被殺,而是應見塵竟然在他離開菏澤島的時候被殺,那樣總是跟他有莫大的因果。
“現在什麼個情況?”酒徒也冷靜了下來,應見塵死了,菏澤島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如何處理?身爲菏澤島供奉,酒徒也有必要承擔起一些責任。
易無念轉身朝下飛去:“下去說吧,隨風現在已經接任菏澤島島主之位,你們回來了,復仇之戰也該開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