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毅也點頭道:“師父,反正有你看着,我們就算髮瘋了,你也能輕易制住我們,再說我兩次築脈,雖然不能說心神萬魔不侵,但是這點自信還是有。再說,我還有幾十顆玉蓮守神丹呢,應該足夠幫助我和師兄學會這門法術。”
酒徒讚許地點頭道:“既然你們有這個決心,我自然不會藏私,不過有一點還是得跟你們說一下,瘋癲酒神術,看你們的修煉程度,能夠持續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能量增幅,但是法術結束後,在半月左右的時間裡,實力會虛弱到三成,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隨便使用!”
雖然瘋癲酒神術還有後遺症,但是絲毫打消不了祁懷毅和隨風的學習熱情,畢竟這可是臭名昭著的洞天三瘋之一,講道理的酒鬼的壓箱底絕學,這樣頂級的法術不學,腦子有毛病吧?
酒徒在將醉意斷情拳和恨意斷浪十九式細緻地傳授給祁懷毅和隨風兩人之後,命二人在礁羣島閉關苦練,就離開了,離開的原因是要幫助易無念去做渡劫的準備。
易無念渡劫絕非想找死,自然要做完全的準備,如果能飛昇固然也算是美意,但若天公不作美,無法飛昇,那麼兵解將會是首要選擇,雖然成爲散仙,註定不能成仙,每隔百年都要承受一次小天劫,每隔千年要承受一次大天劫,卻也算是不二的第二方案。
不僅僅渡劫需要準備佈下抗天劫的大陣的材料,還需要多準備攻防法寶,而兵解也要做多手準備,比如兵解後,元嬰需要藉助某種逆天的法寶或者逆天級的天材地寶,方能凝聚成新的肉體,可以在天地法則下繼續生存下去。
事實上,對於爲兵解準備的天材地寶,易無念已經有了目標,那就是生長在南海神龍崖的化龍草。化龍草,傳說中是蛇族和蛟族最夢寐以求的天階仙草,三百年發芽,三百年生長,再三百年才成熟,成熟的時間只有八十一個時辰,過了這些時辰如若沒有采摘,化龍草就會枯萎。而吞下成熟的化龍草,無論是蛇還是蛟,都有九成九的機會進階成爲龍族,而化龍草又是對元嬰凝形非常有效的天材地寶。
而對於修真洞天大名鼎鼎的化龍草,看上的絕對不止易無念一人,已知的,妖盟盟主破蒼穹對化龍草就志在必得,而全真教自然也會來湊一下熱鬧,當然,只要知道化龍草的,很有可能都會來轉轉,傳說化龍草成熟之際,仙界神龍的王者都很有可能出現,對於苦惱於煩悶的修行生涯的
修士來說,還有什麼事能比這事更讓人感興趣呢?
祁懷毅和隨風很想去湊熱鬧,可是他們卻有自知之明,神龍崖那個地方,絕對不是他們這個級別可以去的,沒有達到大乘境,去那只有被滅的份,畢竟真正有能力染指化龍草的人,無一不是修真洞天的一方巨臂。
當酒徒趕到神龍崖時,距化龍草成熟還有十天的樣子,神龍崖化龍草生長的地方,已經有人在那了,而高入雲端的崖頂,一條碩大的巨蟒正躺在那,哦,應該說是巨蟒的屍體,因爲有大用的東西都已經被取走,顯然已經死去有幾天的時間了,應該是守護化龍草的蛇妖。
易無念和應見塵兩人都已經到了,最早到的人往往是決心最大的人,雖然一襲黑衣的易無念只是閉目盤坐在一塊巨石上,但是誰都能感受到他志在必得的心態,巨石下正倚着一副巨賈模樣,穿着花袍的應見塵,顯然,他是爲易無念來助拳的。
跟易無念遙遙相對的,正是妖盟盟主破蒼穹,一身黑甲的他屹立在山石上,高大的軀體自然地散發着凜冽的威壓,一雙有神的蛟目直盯着那崖邊上那住在山風中巍然不動的化龍草,佔有慾強烈無比。而在他身邊,一個體態修長,虎背猿腰,雙手過膝的短髮男子靜立一旁,給人一種強烈的肅殺之氣,顯然,一旦有人要跟破蒼穹爭化龍草,他必然會第一時間出手。
說化龍草是草其實是錯誤的,應該說是藤,體長約五尺,藤身泛着透明的光澤,晶瑩剔透,而寥寥幾片葉子卻猶如龍爪般依附在藤身上,騰身盎然向天,單薄卻充滿了堅毅的力量感。
“嘿,我說破蛟王啊,聽說這九百年前的化龍草,就是被你們妖族所竊,這人莫要太貪心啊,小心遭雷劈的!”酒徒晃晃蕩蕩的走了過來,開口就是損人的話。
破蒼穹橫了酒徒一眼,冷哼一聲道:“這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難不成你一個酗酒如命的酒鬼,還有資格得這華龍草?”
“彼此彼此,酒鬼我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比之數典忘祖,爲了自己的利益,肆意出賣其他妖修,卻還一副道貌岸然模樣的破蛟王要好一點。那邊兩位,你們說是不是?”酒徒和易無念的關係,修真洞天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雖然兩人並列爲洞天三瘋,可是在外人面前,都是單幹的傢伙。
易無念睜開了眼睛:“酒鬼,你的名號比我還好聽些,修真洞天的人可都知道你是個講道理的人,不過說實在
話,在場最有德者,也要算見塵老弟了,交友廣闊,造福一方,福澤深厚,旁人比不得呀!”
“那是那是,我酒鬼不跟島主比,不過能比得過破蛟王,我也可以躲一旁笑會了!”酒徒一臉怪笑地朝破蒼穹望去:“破蛟王,是你說的有德者居之,你的德行連我一個酒鬼都避不了,還不趕緊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破蒼穹臉色絲毫不變,但是他身邊的短髮男子卻猛然大喝一聲:“放肆!你算老幾,盟主爲我妖盟謀福,功在千秋,也是你可以比擬的?”
“這又是哪裡竄出來的狗,怎麼長得跟猴一樣?”酒徒仰天喝了口酒:“我在家排老大,在我乖徒兒上面排老二,怎麼的,你想跟酒鬼我玩玩?”
短髮男子就要發作,破蒼穹開聲道:“邢鯤,不要跟那瘋子一般見識,來日方長!”
叫邢鯤的男子臉色一窒,目光微眯,緊緊地盯着酒徒,彷彿想要將他的影子刻在心上。酒徒絲毫不以爲意地吧唧了下嘴,在酒香中微微陶醉:“唉,這世上就是有些人,甘願做條聽話的狗,骨頭扔哪,就往哪叼,可悲可嘆可恥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邢鯤雙臂一緊,身上衣服迸裂,身子猛然拔高一倍,儼然化作一個巨大的猿猴,在破蒼穹臉色微變之際,身子一彎,躍下巨石,電射向了酒徒。
“來得好,哈哈……陪酒鬼我醒醒酒!”面對那如泰山壓頂般的攻擊,酒徒猛然一收葫蘆,身子拔地而起,告訴旋轉着,一道巨大的白色拳影,迎着邢鯤壓下來的身影攻去,出手儼然就是醉意斷情拳裡的破天。
碧綠的氣勁跟白色的拳影轟在了一起,在酒徒被力壓回地面的同時,邢鯤被破天蘊含的強烈內勁給轟得在空中一連三顫,身子在空中一陣搖晃,猙獰的猿臉上泛起了一股潮紅,更顯出邢鯤的狠厲,他雙爪交叉揮動間,數十道妖氣刃密集地朝酒徒轟去。
“就這點玩意,能做什麼?”酒徒腳步看似凌亂,卻詭異地躲開了絕大部分的妖氣刃,在外人看來,他就是迎着攢射的妖氣刃斜衝了上去,有兩三道妖氣刃打在他身上也被他身上的護體罡氣給抵消了。
當酒徒突破了妖氣刃網的封鎖時,殘橋激發的大風車儼然成型,在邢鯤臉色大變時,無數的拳影已經將他籠罩在一起,這算是什麼戰技?簡直是超越人體的極限嘛,誰的手臂能夠像風車一樣平行與身體掄圓圈,又不是機關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