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被發現了吧?”祁懷毅嘴角微翹,一個散仙,跑到全真教去偷丹藥,卻被發現了,全真教或許應該覺得臉上有光纔好。
酒徒捏爆鼻子上一個水泡:“唉,不提了,實在是氣人啊,不是說全真教是煉丹大戶麼?本來因爲治鼻頭囊腫的丹藥,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煩躁下打翻了一個丹爐……然後,只找到瓶這個……”
第三次看到小瓷瓶,祁懷毅倒是有些好奇:“這裡面是什麼丹藥,你會偷出來,總不會是垃圾東西。”
“還算你有點眼光!”酒徒嘿嘿一笑,搖了搖小瓷瓶:“這裡面裝的是美容聖藥,就是女人吃了能年輕十歲的那種……也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讓我帥氣幾分……你是知道的,被天啓那樣的小白臉壓了幾百年,總是會有點怨氣……”
祁懷毅徹底呆了,看着酒徒那擠成一團的五官,實在想不出來,要是年輕十歲,他又能帥到什麼樣子。
對於祁懷毅的眼神,酒徒也不介意地晃了晃大腦袋:“年輕的時候,雖然我不算什麼帥哥,但是比現在還是好很多的。不過呢,天啓都解脫了,我變帥了也刺激不到誰,這個東西就給你吧,你拿這個去泡妞,保管那些女人一個個貼過來……”
曲希賢在幻芥珠中不停地腹誹,這就酒徒還真是爲老不尊,怎麼能教祁懷毅這種事?祁懷毅怪笑着,卻也接過了丹藥,給奶奶和母親送回去,她們一定會很高興……在年輕十歲,本來現在就不顯老的母親,豈不是要變成妙齡女子了?
“那個……小子,打個商量成不成?”
不好,拿人手短,看着酒徒那不懷好意的笑,祁懷毅真想抽自己的手:“酒徒前輩,你是長輩,有什麼吩咐你說!”
“叫我一聲酒鬼就得了,別叫什麼前輩!”酒徒搓着手說:“既然你是天啓的徒弟,我也就不強求你拜我爲師,要不是逼到頭上來了,我也不會想收徒弟,太麻煩。只是……這樣,要不你還是拜我爲師,大不了,我做二師父嘛,反正被天啓壓着好幾百年,也不在意在這方面再輸給他了!”
祁懷毅微微思索了下,感受到酒徒那希冀的眼神,能讓一個散仙做出這樣的姿態,自己也是沾了師父天啓的光。其實拜酒徒爲師倒也沒什麼,天啓當初能容得下曲希賢,就更能容得下淵源
深厚的酒徒,而且,就當是替師尊償還一些情意吧!
想到這,祁懷毅額首間,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徒兒拜見酒徒師父!”
祁懷毅這樣乾脆,把酒徒樂得是手舞足蹈:“好好好……那個,乖徒兒啊,師父我是身無長物,除了這個酒葫蘆……你說,你想要什麼,師父肯定給你弄到,你師父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這拜師肯定是要給見面禮的。”
祁懷毅也沒有矯情,當下說道:“徒兒別的倒不需要,此次前來,就是想去全真教求一枚能斷臂重生的靈丹。原本打算等掌門師兄出關後,讓他以門派之間的來往去求一枚,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也不知道掌門師兄什麼時候能出關,作爲人子,我只是希望家父能早日恢復常態,這樣我也好安心修煉。”
“應該的,應該的!”酒徒搓着手,小眼睛笑得眯撐了縫:“雖然說以我的面子,全真教肯定是乖乖送上丹藥。但是畢竟剛把人鬧得雞飛狗跳的,現在上門有點不合時宜。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正好幫我去解決另外一宗麻煩事,過幾天再過來,把握能就更大一些,畢竟……我是講道理的人嘛,你說呢?”
祁懷毅點頭應道:“聽師父的,不過,二師父,你到底碰上什麼麻煩事?還需要收徒才能解決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酒徒大咧咧地應着,但是表情顯得有些尷尬:“有個叫易無念的傢伙,是我渡劫的時候,天啓拉來的幾個老傢伙中的一個。這個傢伙本來也該渡劫了,不過他很沒骨氣的,看到我渡劫那麼慘,他死活都不渡劫了,說什麼反正渡劫之後飛昇仙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日子,與其那樣還不如就呆在人界。”
“難道這渡劫還可以控制的?”祁懷毅很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這修煉到一定的地步,天地法則下,由於單位能量超過臨界點,自然會引來天劫的。
酒徒扁了扁嘴:“其實到了大乘境大圓滿,對於真元控制已經到了一種貫通天地的地步,基本上屬於本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瞞天過海的本領的,不讓老天知道自己修爲已經達到一定的地步就行了。當然,想要瞞天過海,那就不要出手了,否則一出手,天劫隨之而來,這就悲劇了。反正,也沒有哪個白癡,會去惹一個大乘境大圓滿的老不死動手。”
祁懷毅
恍然,也是,天地法則的存在顯然並非人爲,有一個模式在裡面,感應不到觸發點自然也就降不下天劫。
“按我的觀點,他渡劫,我給他護法,也算還他一個人情,大不了失敗的話兵解就是。可是他就是不聽,對於這個無膽的傢伙,我一向是很鄙夷的!”酒徒臉上掛着不屑:“偏偏他還自得其樂,想來是十年前,他破天荒的收了個徒弟,然後撿到寶一樣地向我吹噓,說他的徒弟資質怎麼怎麼高,以後成就會怎麼怎麼厲害。你知道的,我雖然很講道理,但是最不爽別人裝逼了,所以也就說了幾句很打擊人的話……哈哈……”
“你不知道,當時他臉都青了,不過呢,他卻發作不了……我就是要惹他,有本事跟我幹仗啊,看天劫來了他怎麼辦!”酒徒這個時候的表情,怎麼說呢,很賤。
突然語氣一變,長嘆了口氣,酒徒忍不住又灌了口酒:“這老東西也不是個善茬,反激我說,如果我真牛叉就也收一個徒弟去,到時候比比誰的徒弟厲害……比就比,誰怕誰……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根本不當回事,誰知道前些日子,他突然提起什麼十年之約……”
“可是你壓根就沒收徒弟,然後只好臨陣磨槍?”祁懷毅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就是那杆子槍。
酒徒噴吐着酒氣:“這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酒徒這輩子太窩囊,不能什麼事都被人壓着,被天啓壓着也就算了,要是被易無念那個老東西再壓,還被他弟子將我的軍,那我這八百年不就白活了?不過……嘿嘿……現在有乖徒兒你在,勝券在握啊,嘖嘖……天啓還真是會收徒,不到二十歲的分神境,想想就讓人激動啊!”
明白過來,祁懷毅輕輕一笑:“二師父,我一身本領都是出自符籙派,茅山、天師和靈寶倒都有學,我想那個易無念前輩修爲高深,不可能看不出來……”
“看出來又怎麼樣?你是我徒弟,這是事實,他能怎麼着?”酒徒撇了撇嘴:“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反正當初只說要比拼誰收的徒弟更厲害,而且防作弊也只說要年齡相仿的,可沒說要親自教!難不成還不許我收徒,然後讓天啓教的啊。”
這倒也是種道理,經過這大半天的相處,也知道酒徒的口頭禪,想必這天底下,真要講道理,還真沒幾個人能講得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