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周含長吐了口氣:“他還真把自己當長輩了啊,這就開始訓導人了,誰不知道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反正祁懷毅也不在這,馬萬彪也樂得壯着膽子應和了句:“他可是長輩耶,除了轉告這麼句話,就沒有……要轉交點什麼東西?”
哈哈一笑,蚩焱應道:“少主還真是神機妙算,就知道小胖子你總是會惦記着些好處,確實讓我準備了點東西。”
馬萬彪頓時眼睛發光地竄了過去:“蚩焱大叔,是什麼東西啊?法寶?還是靈丹啊?”
“有東西拿就叫得這麼親熱,馬胖子,你真的很沒骨氣!”周含話是這麼說,但是眼中卻是豔羨,不過她倒不至於會心裡不平衡,畢竟她才這麼點修爲,手中就已經有了兩件靈器,已經是很富足的人了。
蚩焱笑聲依舊爽朗:“周含,沒關係,也有你的,進來吧!”
臉色一紅,周含嘴角泛起甜甜的笑,連忙也跑了過去。祁懷毅留下的東西很簡單,一人兩枚丹藥:一枚是培元丹,這個很普通,雖說品階比較高,但是以周含和馬萬彪現在的門派貢獻點,也是能換到幾顆的;另外一枚可就是好東西了,築基精品,洗髓丹。
雖說是築基精品,但是一般來說,修真洞天都不會用洗髓丹跟人築基,畢竟築基直接用人力就好,用這樣的丹藥有浪費的嫌疑。但是作爲地級丹藥,洗髓丹的功效確實比較有用,一般都是用人築基成功後,祛除人體雜誌,一舉突破到辟穀境用的,說有脫胎換骨之效也不爲過。這種丹藥在茅山派貢功房,可也是要一萬門派貢獻度才能換取。
祁懷毅出手也算大方了,畢竟撇開靈石收穫,祁懷毅在靈源之井一行也不過才賺到六千多的門派貢獻度,現在一口氣就送出兩萬多。
其實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憑周含和馬萬彪兩人的資質,也能很順利地進入辟穀,但是沒有洗髓珠,在辟穀境,每日用真元梳理身體,就不知道要浪費兩人多少時日。
“少主說,丹藥之利,確實誘人,但是修行之途,倚靠自身修煉纔是王道!”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中,蚩焱微微一笑:“少主還說,他希望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你們長足的進步!”
馬萬彪二話不說,將兩枚丹藥吞吃了下去,就地盤膝了下來。周含倒沒有那麼隨意,向蚩焱表示了感謝後
問道:“那個……太師叔祖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也說不好,這次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一點,你們專心修煉就好!”聽到蚩焱的回答,周含也沒有了什麼疑問,雖然有些失落,但是捏着手中的丹藥,想到修爲能有提升,也就樂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祁懷毅的確是離開了茅山,主要是他聽到了內務長老雲亦,在處理宋蕭等弟子的遺留問題時說的話,讓他有種迫切的思鄉感,而且猛然想起,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是奶奶的壽誕了。
像宋蕭、方式和梅國朝這些人,不論什麼原因送上茅山,他們的父母自然也是牽腸掛肚。祁懷毅是知道,她們這些弟子跟自己不一樣,第一次上山,在修爲沒有達到入靜境之前,是不允許擅離山門的。當然,如果有資質駑鈍的,超過一定的年載還達不到入靜境的,那時就是直接遣離山門,只算是門派的外門弟子。
在這些年裡,大部分弟子的死活,父母都是不知曉的,即便是像宋蕭他們一樣,才一年多的時候,就意外身亡,茅山也不會立即通知家屬,原因很簡單,一旦通知了家屬,那麼原本因爲有弟子在茅山而支持茅山世俗界產業的她們,可能就會放棄對茅山的支持。
門派利益大於天,這就是祁懷毅當時的感覺。家裡人還在牽掛他生活過得好不好,可是他卻是個死人了,這是多大的荒唐?在這一剎那,祁懷毅決定回趟家,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而對於宋蕭叛派的行爲,茅山同樣會秘而不宣,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況這次事情也比較複雜,這宋蕭也算被人利用,事後還是有茅山弟子的名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祁懷毅雖然很自由,但是要出去,總該跟人打聲招呼。而云亦在得知祁懷毅打算出門一趟時,竟然交代了一件事給他。
去萬佛朝宗借照妖鏡,好吧,當祁懷毅聽到這件事時,有些頭大,因爲他連萬佛朝宗在哪都不知道。雲亦倒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告訴了他具體的位置,然後交給了他一件作爲信物的令牌,還有一件作爲抵押用的絕品寶器,正是閒置下來的七星喚魂燈。
萬佛朝宗,並不歸屬於修真洞天三十六宗府,而是人界兩大佛家宗派之一,基本上所有的男性佛修都屬於這個宗派。而另外一個佛宗宗派叫慈雲齋,實力較弱,卻是全是女性
佛修。
由於修真洞天,還是真修的世界,加上佛宗的宗旨一向是比較保守,所以雖然兩大宗派的實力較之九大真修門派也不遑多讓,但是卻並沒有聚焦多少目光。
祁懷毅想到了解封強良大巫時碰到的那個叫經綸的和尚,腦海中浮現那張絕美的容貌,心中不由暗暗咀嚼,也不知道這次去萬佛朝宗能否見到他。
而照妖鏡,顧名思義,是能夠讓清楚顯現妖修形態的法寶,同時還是一件集攻守爲一體的法寶,也屬於絕品寶器的範疇。雲亦讓祁懷毅去借照妖鏡,顯然是受天師派張昆泰之事所影響,既然妖修能夠假冒張昆泰而不被發現,那麼假冒一個茅山弟子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與其等到事發後追悔,還不如趁早解除可能存在的情況。
師門有命,祁懷毅不得不遵,反正長長見識也是好的。而且讓祁懷毅比較高興的是,去萬佛朝宗的途中會經過全真教,那麼上門去求一顆可斷臂重生的靈丹,或許有緣得之也說不定!
抱着這樣的想法,祁懷毅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回中麒國,而是一路往西,跨過北驤國,到到西滇國的西北位置進發,而全真教,大致的位置就在北驤國非常有名的太皇山脈。
祁懷毅的行進方式倒沒有刻意要求速度,畢竟雲亦也沒有給他限時,對於閱歷尚淺的祁懷毅來說,曲希賢的提議是很值得稱讚的。
無論是景緻,還是人文風俗,在書中看到的,遠沒有眼見爲實來得有用。祁懷毅飛飛停停,倒是看到了不少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比如能看到在烈日之下暴曬,卻不化的冰瀑,任祁懷毅和曲希賢兩人做何研究,也得不出結果,因爲他們猜測可能是有妖物作祟,卻沒有發現妖物,他們猜測可能藏有寶物,祁懷毅搜尋了大半天,用土遁術在地底都鑽了好幾遍,除了一塊玄級下品的礦石外,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又比如有些深山中,還有土著民過着很原始的生活,會把祁懷毅當成怪獸追殺大半天,然後當祁懷毅學着她們的樣子,身着獸皮裙,頭扎枝葉冠,身上抹得髒兮兮的時候,她們卻又會很古怪地嘗試跟他交流。曲希賢稱之爲,自然性的排異行爲,這是屬於動物的本能。對於九州大陸來說,除了很少的一些蠻化部落,否則沒有人會認爲人是動物衍變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