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毅暗暗好笑:“老師,你說他們這些小孩還真是有趣,來茅山到底是來學東西的,還是來拉幫結派的?”曲希賢哈哈一笑:“他們這些小孩?說得好像你自己很大一樣,他們年齡可比你都大!”
見祁懷毅不做聲,以爲他心動了,馬王彪連忙開聲道:“祁懷毅,你可是答應了我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再說,就宋蕭有叔叔在茅山麼?我也有伯父在茅山,就是他引薦我來茅山的……”
輕笑了下:“馬大哥,放心吧,我可不是牆頭草,會隨風亂倒。不過大家都是茅山弟子,以後在一起學藝生活,應該團結纔是。”
馬萬彪眼中神光閃閃,顯然是很高興祁懷毅的表態,挑釁地瞟了宋蕭一眼,正待說話,猛然發現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個身穿藍雲道袍的茅山弟子,帶着四十個身着青雲道袍的茅山弟子已經走了過來。
祁懷毅神色微動,那身着藍雲道袍的三代弟子不是別人,正是辰亦的親傳大弟子辰璇,雖然修爲不是三代弟子中最高的,但是天資顯然是最高的,而由他負責茅山新弟子的入門儀式,也可見他在三代弟子中的身份。
辰璇也看到了祁懷毅,朝他微微額首,然後目光如炬地掃了衆人一眼:“我是茅山統戰執事辰璇,歡迎大家加入茅山,過了今日,你們將成爲茅山第一批五代弟子……哦,除極其個別人之外!”
辰璇說到這時,自己都覺得彆扭,而四十個新入門的弟子心中都一緊,不知道是不是等下要是表現不好,辰璇師祖就會踢人出局?
“在我身後!是四十位理字輩的優秀弟子,她們將是你們在茅山的授業恩師。等下會通過抓鬮的方式,決定你們將拜入誰的名下。我將見證你們的拜師儀式,拜師完畢,統一帶你們到真君堂祭祖,血誓。”
辰璇做起事來雷令風行,真元涌動間,四十張摺疊的杏黃紙飄在了四代弟子的頭頂。顯然是師父抓徒弟,每個人都能獲得一張,上面記錄着徒弟的名字。
整齊劃一的伸手,每個四代第一都捏着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將是她們此生第一個弟子的名字,顯然在這一刻,對於四代弟子來說,也是非常神聖的一刻。
一個個的名字叫了出來,四十個少男少女很快就被瓜分一光,只剩下祁懷毅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宛若被人
遺棄的木偶,享受着衆人異樣的目光。
祁懷毅心中大呼失策,唯有苦笑着望向辰璇,辰璇也暗自抹汗,知道這個小師叔不想搞特殊化,非得跟五代弟子一起血誓入門,他也只有配合一下。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新來的弟子,你師父已經先一步在真君堂等你,等下跟着大家一起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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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璇的藉口可真爛,說出的幾乎又是實情,想到天啓現在已經躺在了真君堂,祁懷毅身子一顫,垂首站到了一旁。
除了少數幾個見過祁懷毅,多少知道祁懷毅身份的弟子外,其他弟子當下恍然,馬萬彪也鬆了口氣,要是好不容易收了個小弟,還是沒師父要的,那就糟糕透頂了。
辰璇在一一督促衆弟子行師徒禮,一切張羅完畢,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廣場,朝山頂真君堂走去。
路過懸空的大道,看着巍峨其他的山壁,這一批新弟子無不露出驚歎的目光,眼中憧憬和嚮往之色漸濃,茅山派的建築的確有奪天地造化之功,祁懷毅當日第一次見,也是大吃了一驚。
“師叔,等下祭祖血誓時,你第一個進去,然後最後一個出來吧,這些小子一個個可都是好奇寶寶,露了馬腳想給你隱瞞都不行了!”辰璇故意落後,跟祁懷毅並排走在了一起,傳音道。
祁懷毅微微額首,傳音回道:“謝辰璇師侄,我正好如真君堂陪陪師尊,回頭她們全弄好後,你通知我一下,我就出來。”
對於祁懷毅第一個進真君堂,沒有什麼人有疑問,畢竟人家師父都已經先行到了。不過祁懷毅進去後,就沒出來了,有心人還是記在心裡的,比如說馬萬彪,比如說宋蕭,又比如說原本是第一個進真君堂祭祖宣誓的女孩。
祭祖血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給茅山的祖師靈位磕頭,滴血宣誓,師父在旁陪同一起宣誓,誓死忠誠於茅山,維護茅山聲譽,守護茅山利益,尊師重道等等……
如果弟子違背誓言,師父就有清理門戶的責任,從這個角度來說,師父還是個監工。所有的弟子祭祖血誓之後,辰璇就離去了,然後是各自的師父帶着弟子去貢功房和庫司房領取日常用度的事物。
一衆人等又浩浩蕩蕩地去了貢功房,領取服務於門派貢獻機制和功法學習的錄事玉簡,祁懷毅領取錄事玉簡的時候,分派玉簡的弟子看到他的身份玉牌
,大吃一驚,連忙換了一個錄事玉簡:“師叔祖,您的錄事玉簡早就準備好了,裡面已經有了今年的長老俸祿1000點門派貢獻點。”
祁懷毅探入神識,發現這錄事玉簡也很神奇,神識一進入能看到一面清晰的玉板,上面以金色的符籙紋路勾畫出清晰的數字,這代表門派貢獻度的數字是本人無法更改的,但是玉簡本身還有功法記錄,日常備忘的功效,是自己用真元可以書寫上去的,很是神奇。
一千點貢獻點,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貢獻點的積累並不是很難,但是對於新人來說卻是不容易,一個弟子在門派事物方面執勤一日,也不過是兩到五點的貢獻點。
祁懷毅大概看了一下,一枚下品靈石,需要1點貢獻點,一顆玄級中品的培元丹需要十點貢獻點,這種低階的兌換物品都是上交跟領取是正負同樣多的貢獻點。但是到了中高階的兌換物品就有差額了,比如要想得到一件下品的寶器,需要十萬點以上的貢獻度,而上交一件下品的寶器卻只能獲得六到八萬的貢獻度。
簡言之,門派是不可能會虧的,而這個門派也確實方便了門派內的弟子各取所需,省得因爲私下交易而出問題。
然後是去庫司房,領取五代弟子的日常用品、法衣、腰牌。其他人都抱了一手的東西,也就祁懷毅兩手空空,因爲東西都在玲瓏袋裡去了,落在有心人眼中,又是一陣疑惑,不過身邊都有師父跟着,她們倒也找不到機會詢問祁懷毅。
弄完這些,五代弟子就會被帶回茅山廣場,給他們分派住所,一人一間十數平米的小屋,這一天的正事也就算是完了,而大多數師父都留下了自己的住處的位置,讓徒弟次日去找他學習茅山符籙術的理論基礎,然後就離開了。
有一部分四代弟子,或是因爲對弟子很是滿意,或者是心情不錯,倒有留下來跟弟子套近乎,或者乾脆開始授徒的。
馬萬彪的師父顯然屬於最前者,見師父走了,馬萬彪鬆了口氣,東西隨手一扔,掛上腰牌就出門了。
也是馬萬彪眼尖,一眼就看到朝廣場外走去的祁懷毅,一路小跑追上了祁懷毅:“懷毅,你這是去哪啊?你師父呢?是不是你師父太忙,沒有陪着你,所以你沒領取到用品和住所?沒關係的,晚上你就和我住……不過就是那牀小了點,可能有點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