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紀2020年,“八年戰爭”發生後的三百年。
龍國邊境的南越死澤,天空陰霾,烏雲籠罩大地。在一片亂草叢生的沼澤旁,隱約能看見一條小路,向裡延伸而去。空氣隱隱傳來腐敗的氣味,讓人心緒不寧。一道人影急急而奔,突然人影停下腳步,那是一個身穿綠色軍服腰間佩刀的年輕軍人,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此人正是龍國軍部少將百里封候。百里封候伸手握住腰間的佩刀,警惕地環視前面的入口。不知何時起,空氣中緩緩升起灰色的薄霧。在迷亂的煙霧中,一道邪魅人影至遠處緩緩走來。同時一股無可匹敵的邪能直逼而來。
這是一個混身充斥着邪意的白種男人,一雙猩紅的血目讓人不寒而粟。蒼白的手隱約可見血跡,象徵生命的消逝及眼前之人的殘暴。
“血天使基拉”百里封候瞳孔一縮。一剎間,入眼的血跡格外刺眼,百里封候的心頓時沉得像灌滿了冷鉛。“是其他同志的血。”
血天使基拉,一個禁忌的名字,傳說中的絕頂強者。
心已有覺悟的人,緊握軍刀的瞬間,刀意透體而出,直逼雲宵。百里封候不待言語,舉刀便是殺招,頓時風雲色變,一道熾熱的刀光襲向血天使基拉。正是龍國軍中名招“摧城”。只見基拉手掌向前虛握,巨大的刀光竟消逝於無形,緊接着五指變爪,飛身就向百里封候當空罩下。百里封候抽刀便擋,瞬間感覺被火車頭相撞一般,猶如斷線的風箏後摔出數丈。百里封候頓時受創。
“這就是至尊級高手的實力嗎?”百里封候不禁駭然。
“本皇賜你一個機會,只要交出道眼,便可活命!”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
“你何曾見過跪着生的龍國軍人?如果註定跪着才能活的話,那我寧可站着死!”百里封候一臉決絕。
“寶寶,爸爸要食言了!歡歡,對不起!”百里封候摸了摸口袋的懷錶,擡頭看了一眼遠方。
“那就葬身黑暗吧!”緊接着一陣囂狂的聲音伴隨着遮天敝日黑暗襲捲而來。
面對無可配敵的邪能襲捲而來,百里封候亦極招應對,催動周身原能,吐氣納勁,刀鋒指天,頓時周身刀芒吞吐不定,正是軍中秘技的“龍戰於野”,然後衝向那無盡的黑暗,揮出今生最絢麗的一刀。緊接着,黑暗籠罩了一切。。。。。
極端過後,生死立判!
“沒有道眼。”話葡落,基拉的身影就詭異的消失在空氣中。
只留滿地的屍骸碎片散落在沼澤之上以及一塊摔壞的懷錶。懷錶上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幸福合影——英俊的丈夫、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
滿腔熱血終是灑在這個生他育他的國度,似是對英雄最後的敬意。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弱小便是原罪。
而遠在龍國的某座城的一間院子裡,一個美麗的婦人突然心口一痛,像是失去今生最寶貴的東西。。。
“封候”女子心中一陣心悸,似有所感應。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家?我想爸爸了!”此時一個穿着花衣服的可愛小女孩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奶聲奶聲地大喊。
婦人無言以對,只是緊緊的抱住了女孩。。。。
這是龍國三百年來發生的無數次的常景。昔日雄霸世界數萬年之久的偉大帝國在慘烈的“八年戰爭”後,絕頂強者全戰死。無數的財富、功法、寶物以及神兵被掠奪,強大的血脈皆被斬盡。世界列強紛紛視神聖的天朝上國爲肥腴,曾經溫順的附屬國也如鬣狗一般,惡狠狠地咬向帝國。從此不詳的狼煙籠罩着神州這片大地,三百年過去了,偉大帝國的後裔再也無一人能重鑄帝國昔日的榮光。
直到三十年前,一名叫林嘯的狂人自龍國北境而出,橫掃八方,武動四夷,從此龍國得以獲得喘息之機。只是“狂獅”林嘯雖爲當世絕頂強者,卻也獨木難支。
如果說“狂獅”林嘯是龍國黑暗中孤獨的守夜人,那麼後來的十兇則是龍國黎明的重鑄者。
十兇時期很短,短到只有區區兩百年,對於帝國數十萬年曆史不過是一瞬間;十兇時期也很長,長到很多龍國之人一輩子走不出去,無數龍國之人心中懷念着那個叫十兇的時代。對於後世龍國武將而言,十兇則是他們窮其一生所追求的最高成就。
而此時未來的十兇之首,殺穿世界的帝國軍神,未來二十年叱吒風雲的狂人,還只是女孩身邊的一隻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