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教派是上古時期就已經凌駕於諸國律法之上的殺手組織。
傳承至今,實力恐怖,甚至已經隱約超過王朝的存在,可卻又遠離世俗皇權,遊走於世間諸國之間。
他們致力於維護均衡,光明與黑暗,萬物必須和諧共存的道理。
“均衡教派是充滿神秘的殺手組織,自上古時期就擁有兩位至強尊者,他們致力於均衡,也有對刺客暗殺的最終信仰,分爲‘影流’‘均衡’兩派系。”
李牧秋臉色微微蒼白,他看着影千殤離去殘留下的墨影,聲音低沉的說道:“兩種派系一直在均衡教派裡相互制衡,‘均衡’教派希望可以用均衡打破法則,來完成暗殺的最終目的,擅長佈局而籌謀天下,喜歡步步爲營,當年三國伐蜀,‘均衡’教派第一人白雲端守,在裡面也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許青雲皺眉問道:“這個影千殤是屬於哪種派系?”
“他屬於影流。”李牧秋如實說道:“影千殤善於用毒,暗殺,他雖然排行在殺手榜八十七,但正面的實力其實不足殺手榜百名,真正的本事還是他的用毒之道。”
林雨諾有些不太理解,問道:“爲什麼我沒有感覺他如何厲害呢?”
“因爲他太自負。”李牧秋聞言冷笑道:“自負的同時,還有些小氣吝嗇的要命,總以爲你們不過是些小魚小蝦,自大狂妄的想要只憑實力就能碾壓你們,捨不得用他精心研製出足可毒殺通幽境的聖藥,最後長劍穿胸也已經爲時已晚。”
他說道這裡,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嘲諷道:“若非他們影流派系的‘影遁’秘法,這影千殤今日定然要死在這裡,成爲他們整個均衡教派的笑話。”
林宗吾想了想,皺眉問道:“他會不會回來找咱們報復?”
“肯定會。”李牧秋說道:“別人我不清楚,這影千殤向來心胸狹窄,今天的事情定然還會再來報復。”
林宗吾眉宇間有些擔憂的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李牧秋沉聲說道:“回郢都,只要早些到達郢都,就算影流之主直接前來,咱們也不害怕。”
林宗吾點點頭,面容肅然說道:“事不宜遲,咱們快點準備準備,馬上前往郢都。”
許青雲點點頭,正打算前去準備車輛,只是剛走出不遠的距離,心裡忽然有些異樣。
“奇怪,怎麼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呢?”
他心思微動,驀然擡頭望去,只見幾排古樹上面掛着兩張銀鱗網,直接衝着自己覆蓋下來。
“不好。”許青雲面色大變,剛想錯身離去的時候,背後忽然襲來一陣冷風。
“給我下去吧,”牛大力擡腳將他踹了過去。
兩張結實的銀鱗網,就像淺水捕魚般輕鬆的將許青雲網住,直接吊在半空上。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許青雲在銀鱗網不斷掙扎,兩把長劍全都放在冷冷那裡,沒有辦法將漁網打破。可想要掙扎出去實在艱難,因爲這種網是深海龍槍魚的魚鱗製成,是專門用來捕殺修士的利器。
“恩,這是第一個。”爲首男子手持着那把詭異長劍,他望着在網裡掙扎着的許青雲,目光幽幽,沉吟說道:“那裡還有四個,老三先在這守着,咱們幾個過去看看。”
幾人正要離去,許青雲忽然喊道:“顧南衣!”
爲首男子腳步頓了頓,良久過後,他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目光平靜而又淡然,直接自顧往前面走去。
老三直接一拳砸了過去,狠聲說道:“給我老實點。”
許青雲疼的齜牙咧嘴,他躺在銀鱗網裡不斷掙扎,目光望着那幾人漸漸遠去,心也慢慢沉到谷底。
……
……
“青雲怎麼去了這麼久?”林雨諾眉頭微皺,她擡頭望着許青雲離去的方向,有些擔憂的問道:“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不可能吧,”李牧秋氣息虛弱,臉色還是有些灰白,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均衡教派的人向來喜歡單獨行動,不可能還有人吧。”
夜冷冷忽然擡起頭來,冷聲說道:“也許不是均衡教派的人。”
林宗吾聞言有些微怔,他同樣慢慢擡起頭來,目光望向遠處幽深的古樹密林,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們……又是什麼人?”
古樹密林,幾道人影在晨光下慢慢走來,他們衣着墨色長袍,手持着古劍長刀,舉手投足間盡是凜然殺氣。
林雨諾臉色微變,她看着遠處走來的幾人,聲音微顫道“你們把青雲怎麼了?”
“死了。”牛大力嘿嘿一笑,道:“不過你們也不用着急,接下來你們都會去死。”
李牧秋聞言眉頭微皺,沉聲說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影密衛的人?”牛大力嘴角陰冷的笑着,嘲諷道:“影密衛也不過是李斯養的幾條狗罷了,真當自己有了免死金牌?爺爺當年在邱璐山也沒少殺你們這些走狗。”
“邱璐山。”李牧秋聞言瞳孔微微收縮,他看着逐漸走來的幾人,氣息俱皆‘坐照’‘通幽’,實力強大的讓人心顫,道:“你們是秦國人?”
“秦國?”爲首男子聞言有些發怔,沉默的想了很久,忽然有些自嘲的說道:“是啊,這個世間也只有秦國,還哪裡有人記得南嶽大魏!”
“南嶽。”
“你們是來找我的?”
夜冷冷慢慢走了出來,她看着眼前的幾人,聲音平靜的問道:“是嗎?”
“顧南衣,顧老師!”
晨光灑落下來,夏蟬鳴叫,整片密林有些幽靜的可怕。
手持古怪長劍的男子,他衣着墨色長衣,身姿高挺修長,站在晨光下猶如靜默的古鬆。
林宗吾聲音有些微顫,尤自不信的問道:“你是顧南衣?”
男子沉默半晌,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摘下自己的面罩。白皙俊朗的臉頰,高挺的鼻樑,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始終透着幾分風流的意味,正是落倉書院白衣如畫的顧南衣。
他望着眼前幾人,目光平和,慢慢露出溫和誠摯的笑容,道:“冷冷,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