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北域,一處巍峨的宮殿佇立在盲山之上。
這裡是九州軍人夢寐以求的聖地,大朝長親自賜名——戰皇殿。
一個青年正坐在戰皇殿的龍首座上,手裡拿着一疊秘報發出一聲感嘆。
“可喜可賀,總算是找到了!”
這個青年正是戰皇殿現任的主人,陳極。
此時,一個名叫劉闖的人站了起來,笑呵呵的問坐在龍首座上的陳極。
“老大,你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對!”陳極一拍寶座的扶手站了起來。
“六年前,我被迫逃離上京,幾經輾轉來到了許州,卻不料遭人暗算,和她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醒來,她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經過六年的血戰,我終於成了戰皇殿的主人。儘管我權利、錢財通天,心裡卻始終牽掛着她。我曾經答應過她,一定會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何況……她已經爲我生了一個女兒。這麼多年,我欠她們母女很多,我要回去補償她們。”
說完,陳極看了一眼資料上的照片,眼神裡透着溫柔。
照片上的女人,身上簡單的衣着,掩不住獨世佳人的氣質。
女人懷裡的孩子,眉目如畫,乖巧可人,一雙眼笑如月牙,富有感染力。
陳極也不自覺的跟着笑了起來。
良久,他才收回思緒,將照片放進上衣口袋,慢慢的走下臺階,對底下的人說道:“戰皇殿就交給你們了,給我好好守衛九州北域!要是出了岔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劉闖撓了撓頭,嘿嘿的笑道:“放心吧老大,咱們幾個都跟您這麼多年了,一定會把家看好的。倒是您,這次誰都不帶,兄弟們始終有些放心不下,要不通知許州的秘衛隨行吧。”
陳極一拳打在劉闖的胸膛上,笑罵道:“臭小子,我還用得着你們擔心嗎?”
“走了,好好看家!”
說完話,陳極就緩緩走出了大殿,跨上一輛皮卡揚長而去。
……
三天後,許州城東。
秦家小院兒內一片縞素,秦思雨跪在靈堂前,眼睛裡已經起了血絲。
就在昨天,秦父秦志遠,病故!
可破落的秦家大院裡,除了她這個親閨女,便是連個搭手幫忙的人都沒了。
不過,也怨不得誰!
誰讓這秦志遠好賭成性?
家底敗光了不說,到死了還背上一屁股高利貸,這填不完的錢窟窿,誰敢碰啊。
秦思雨抹着眼淚往火盆裡扔紙錢,這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這麼大的喜事也不知會一聲,秦大小姐也太不把我周某人放在眼裡了。”
眨眼的功夫,人已進了屋。
來人頂着光頭,手裡盤着珠串,身後還跟了四個擡着箱子的黑衣壯漢,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秦思雨臉色大變,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認識這人。
周八黑,許州地下賭坊的老闆,仗着自己背靠豪門,在許州爲非作歹,不少人家都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秦家,也是受害者之一。
如果不是他在賭局上坑了秦志遠一把,秦志遠也不會爲了翻本欠下高利貸,被氣得吐血。
面對罪魁禍首,秦思雨頓時怒不可遏,“我爸都被你害死了,你還來做什麼?”
周八黑環顧了四周,玩味的笑道:“做什麼?當然是來要債了!你以爲秦老狗死了,欠老子的債就不用還了嗎?”
“我爸都已經死了,請你放尊重點!錢,我會不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現在請你滾出去!”
秦思雨目眥欲裂,雖然她也很不滿父親平日裡吃喝嫖賭的荒唐作爲,但死者爲大,她不允許任何人再侮辱自己的父親。
“錢?老子不要錢!當初秦老狗可是和老子簽了字據的,如果還不上錢,就拿你家那小野種抵債。不過,老子看不上那個瘦巴巴的小野種,倒是你這嬌滴滴的模樣,老子很喜歡。”
說完話,周八黑讓那四個壯漢把箱子擡了上來。
箱子打開,裡面裝滿了喜色的紅綢。
不等周八黑吩咐,那四個壯漢就扯下了靈堂裡的白幡,將手裡的紅綢掛了上去。
秦思雨連忙上前阻止,卻拗不過壯漢的力氣,自己反倒摔在了地上,只能衝着周八黑大喊:“周八黑,你這個混蛋,你到底要幹什麼?”
周八黑低下身子,用手擡起秦思雨的下巴,露出一嘴的金牙,嘿嘿的笑道:“當年在我的賭坊,秦志遠仗着自己是秦家大爺,對我吆五喝六,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老子這一嘴牙,就是被他打掉的。當時我就發誓,總有一天要把他對我的羞辱統統還回去。”
“今天,老子要把他的靈堂變成洞房。我要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女兒是怎麼被我玩弄的。”
話音一落,四個壯漢就出了靈堂關上了房門。
秦思雨心緒大亂,不禁連連後退。
“你敢,你給我滾出去!”
“呵呵,在這許州城還沒有我周八黑不敢幹的事。”
周八黑突然出手,一把就抱住了秦思雨。
他低頭嗅了嗅,一臉享受的說道:“雖然生過孩子了,但這腰身還是很細。身上這味道也讓人銷魂,不愧是當年許州第一美女。”
“守了六年的寡,一定十分寂寞吧,今天老子就讓你好好享受人間極樂。”
“下流,放開我。”
秦思雨心中警鈴大作,擡手就朝周八黑抽了過去。
周八黑輕鬆的抓住了她的手,興奮的說道:“還挺潑辣,老子就喜歡你這種難馴的野馬。”
說着話,他整個人就壓了下去。
“媽媽,你放開我媽媽!”
這時,在裡屋睡覺的秦鑰,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看到母親被人欺負,紅着小臉就衝上去,扯着周八黑的衣服大聲的喊着。
秦思雨有些慌張,生怕周八黑會對她下手,連忙大喊:“玥玥,別管媽媽,快跑!”
“啪!”
周八黑狠狠的扇了秦鑰一巴掌,原本削瘦的小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手印。
秦鑰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好半天她才哭出聲來,呆呆的坐在地上又驚又怕。
“不知死活的野丫頭,給我老實呆着,看我是怎麼玩弄你媽這個賤貨的!”
嗤拉一聲脆響,孝服就被周八黑撕開。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面,看得周八黑眼睛都直了。
“你這個禽獸,放開我!救命啊!”
秦思雨一邊哭喊,一邊掙扎,要伸手去抓撓周八黑的臉。
周八黑滿眼淫慾的大笑着,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拽到了秦志遠的棺材前。
他將秦思雨的身子抵在棺材上,一隻大手就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
秦思雨提不起一絲力氣,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嘴裡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這種感覺讓她生不如死,無奈與絕望瞬間填滿了她的內心。
眼見周八黑的嘴就要湊到自己的臉上,她不禁把心一橫,用力的朝舌尖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打鬥聲。
兩扇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一道偉岸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緩緩的擡起了頭,看向了站在棺材邊的周八黑。
“混賬,你這是在找死!”
頓時,一股滔天怒火,充斥着整個靈堂。
他,陳極,九州戰皇!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