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帶瞿如到那塊地方,瞿如向四周看去,問道:“那何羅呢?”
九歌愣愣的站在那,看向何羅躺這的地方,此時空空無一物,九歌驚奇道:“我走時還在這裡,就這一會,怎會不見了?”說着便要哭出來“他會不會死了吧,要是真死了,那我豈不是闖大禍了”
瞿如安慰道:“那好歹也是千年妖獸,怎會怎麼容易死,可能是醒來躲哪去了,我們在這仔細你看看,是否有他的身影。”邊擦九歌的眼淚邊到。
九歌胡亂的點點頭,四周尋找去,瞿如隨九歌后也仔細尋找。
兩人找了大半個鐘頭,才找到那何羅,原來,那何羅醒來後,看九歌已經走了,便想離去,苦於身上的傷,又害怕九歌在返回來,只好找一偏僻的山洞藏起來,瞿如找到後,那何羅正在療傷,看九歌進來後,臉色大變,後退一步,就要攻擊。九歌看到何羅的身影,一時親切無比,衝上去,拉着何羅的胳膊喜極到:“還好,還好,你還活着。”何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任由九歌拉着。反應過來後,一把甩開九歌兇橫道:“哼,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比過你。”
九歌見何羅好好的站在眼前,心情大好,也不計較何羅的話,只是傻笑不已。
那何羅隨脾氣暴躁,但也不失真性格,看九歌沒有惡意,到也沒在動身。瞿如哈哈一笑上前道:“不打不相識,這一打,說不定還能打出情誼來。”
何羅冷笑一聲道:“哼,我還真不稀罕這情誼,現在我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九歌后退一步輕笑道:“手下敗將,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那何羅臉色大變,怒目九歌道:“你 ……”卻說不出來話。
九歌頭一揚,高傲道:“我怎樣,你殺了我啊”
和羅氣極,衝上去大聲道:“我殺了你……”九歌一動,也似要動起手來。
瞿如一手扯住九歌,一手橫在兩人中間,焦急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九歌瞪瞿如道:“是他先說的,你還幫着他。”
瞿如好聲道:“我的小祖宗,你少說幾句吧”又向那何羅道:“你這身上還有傷,就別鬧騰了,要打也等到傷好了再說啊。”
何羅看一眼瞿如,似就得他說的對,狠狠轉過頭去,哼一聲,不在說話。九歌看何羅那樣,也轉身不在打理。
瞿如摸摸頭,撇撇嘴,忽的笑出聲來,對那何羅道:“你這樣估計也回不去,娘娘又不……算了,你就在這療傷吧,等傷好了,在說。”
九歌轉頭狠狠的看向和何羅道:“你最好安穩點”說完便走了出去。
瞿如看着九歌走出的背影,輕笑一聲,向何羅道:“你就安慰的在這療傷吧,等明天我在送一些早藥過來,九歌還小,你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
何羅口裡怒道:“等我傷好了,在找她去。”臉上的神情漸漸緩了下來。瞿如看何羅這神情,知道暫時沒事了,便嘮叨了幾句也轉身出去。
九歌看瞿如出來後,哼一聲,臉色憤憤的向前走去,瞿如趕上去,嬉笑道:“你先想想要怎麼給娘娘解釋吧。”
九歌聽完話,立馬喊一聲“慘了”剛剛心裡有事,沒有想到這事,現在想來,實在是大事一枚。
九歌回去後,向後土道:“因爲和瞿如出去玩,所以遲到了”那后土看兩人都無事,道也沒說什麼,只是罰九歌一個月不許出去。
半個月後,這天,九歌正在野外聯繫剛學的巫術,卻見知微走來,知微神色慌張的告訴九歌,共工來了,娘娘叫九歌過去了。
九歌立刻覺得天都黑了,摸摸蹭蹭,過去好一段時間纔過去,進去時,正聽瞿如道:“是我打的。”九歌一驚,幹嘛進去,果然是那共工在興師問罪,九歌看去瞿如竟幫自己承認,懊惱不已,站在瞿如身邊想要說話,瞿如捏住九歌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后土估計對之前共工派何羅來說的事很是生氣,便很是護犢的冷冰冰對共工道:“既然是我的人傷的,那也得我懲罰,不勞你大駕了”
千萬年來,同她一起走過來, 共工自是知道后土的性格,也不在說話,看了一眼九歌,拂袖而去。
後來嘛,這事就便成瞿如做的了,還好后土娘娘只是對瞿如髮禁閉一個月而已,九歌纔不至於很愧疚。
九歌想到這,不禁輕笑起來,靜靜的注視着峽谷,不禁想起瞿如在那黑水,不知安全是否?擡頭看去,天似乎也快明瞭,九歌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九歌醒來時已是傍晚。她坐起身,竟看見白澤坐在牀頭看着自己。九歌一時犯了迷糊,揉揉眼睛,驚奇道:“我在做夢吧?”半響後看那白澤一動不動,依舊溫柔的注視自己,又自語道:“果真在做夢”說着又躺下。白澤輕笑一聲,看着九歌睡下,已不語。九歌躺在牀上,望望着白澤,又望望窗外的天,復又坐起身來:“這夢也太真實了吧”說着就去捏白澤的鼻子。
白澤輕笑一聲,抓住九歌伸過來的手“你覺得這是夢嗎?”
九歌大吃一驚,立馬收回手,上下打量着白澤,片刻又伸手在自己腿上輕捏一下,感覺到稍稍的痛意,這才相信,向白澤不悅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進來也不吱一聲。”說着看看枕頭,確定自己並沒有流口水,這才稍稍緩和起來。
白澤好笑的看九歌望向枕頭的樣子說道:“我早上就來了,看你睡的好,便沒打擾你,怎的?昨晚沒睡嗎?”
九歌從牀上爬起來,一邊穿鞋一邊道“昨晚被你氣的沒睡着,大清早才迷糊住”
“我到不知道,我那氣你了?”
“你還說,我作去找你,你跑那去了?“九歌撇撇嘴,穿好鞋站在白澤面前道。
白澤一愣,看不懂神情,站起來拉着九歌往外走,邊走邊說:“沒去哪裡,我吹曲給你聽?”
九歌眼中雖微微好奇,卻因爲白澤不願在說,便也沒在問。
片刻後,林中響起一陣笛聲,聲音清澈婉轉,似春天的微風輕撫大地,林中的動物停足靜靜的聽着。樹上嘰嘰喳喳的小鳥也停下切切私語,不忍打斷這笛音。
九歌坐在白澤身邊,聽着白澤的笛音,享受着這刻的風輕雲淡。 在這相濡以沫平靜的日子裡,所有的悲歡、喜悅不過是相依偎的過程。回首間,那人已深深的融入血液,深入骨髓。
笛音停下後,九歌嘆口氣,望着前方悠悠的輕聲道“你是妖族,我是巫族,這天似乎要變了,我們能永遠嗎?”
白澤聽完九歌的話,不知在思考什麼,九歌望去,臉上似有擔憂、悲傷、歉意,最後全化爲決絕。白澤轉身向九歌,執起九歌的手,十指相扣,溫柔道:“這天下就算物換星移、滄海桑田,與我又有何關係,我只在乎你的一顰一笑、一悲一喜”
九歌聽着白澤的這話,眼中似有水珠掉落,哽咽道:“如若巫妖兩族發生戰爭,你會站那邊。”
白澤輕擡起一手,擦掉九歌眼角的淚痕道:“我那邊也不站,只願站你身邊。”
九歌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一遍遍問道:“你願意嗎?你願意嗎?”
白澤摟住九歌:“弱水三千,只願取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