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聽到這兩聲,颯颯都愣住了,“你搞什麼鬼?”
“合約到此結束,超級雷爆!”
雲逸甩手就是一個超級雷爆砸在沙地外圍的無形屏障上。
“轟”的一聲,屏障被恐怖的雷力撕開一道口子。
眼見屏障吞食雷力開始癒合,而颯颯站着不動,雲逸納悶道:“還不走?我可不想你到下面去了,還跟閻王抱怨是我拖你下水。”
“既然沒有僱傭關係了,我就是自由身,你指揮不動我,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倆能戰勝它,它的心,還請務必讓給我。”
“吼!”堪比龍之吐息,從遠古翼龍嘴裡吐出的強大風旋直竄而下。
“還請屏息,”颯颯將儲物戒中取出的三寸青色旗幟一把插在沙地之上,瞳孔閃過青色的風影,“無風之地!”
剎那寂靜,聲響遁跡。
這種奇妙的感覺……明明外面風沙滔天。
風旋接觸沙地的剎那,便將細沙橫掃開來,而沙地中心的那塊大金子也被一層層“挖”了出來。
只是任憑外面風沙遮天,颯颯手中靜靜垂掛着的旗幟,所立一丈範圍,再無風息。
怪不得要屏息,在這旗幟庇護之地,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呼吸都很困難。
“嗒,嗒”,雲逸看着颯颯額頭匯聚到下巴滴落的汗珠,那咬得蒼白的脣,知道她不能再堅持多久。
那麼,接下來看我的,手中毫不保留地揉搓出雷電球。
見那片沙地整個被黃沙籠罩,風捲肆虐其中,而四周深潭也是水浪滔天,遠古翼龍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痛快地仰天長吼。
這樣的風旋之下,那倆個螻蟻肯定被絞成了肉沫。
驀地,黃沙之中亮起一點紫芒。
它眼睛微眯,想要捕捉,卻完全捕捉不到。
雷速,瞬接,超級雷爆!
拉過一串虛影,雲逸陡然出現在遠古翼龍的身下,左手緊握右手手腕,以避免即將發生的爆炸衝擊不慎將右手手腕折斷,右手手心,一顆蘊含強大力量的雷電球抵在遠古翼龍胸口的那處舊傷疤上。
遠古翼龍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轟!”
紫光取代了它眼裡的驚懼。
颯颯收起旗幟放回腰間,只見半空一道耀眼的紫光之後。
那頭遠古翼龍急速墜落。
同樣墜落的還有紫雷之力耗竭的雲逸。
正當遠古翼龍要一頭栽入深潭之時,它睜開眼,一個振翅,險而又險地懸停在了深潭之上。
猙獰地,望了過來。
“該死,這樣都不死嗎?”接住雲逸的颯颯,不知道接下來自己一個人該怎麼面對這怪物。
“姑娘,雖然這很舒服,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放我下來吧。”
颯颯看向懷中人,這傢伙居然沒暈過去,而且,一身雷之氣息比之前更強盛了些,完全不同的雷之力。
還有那話,怎麼聽着這麼讓人想揍他。
颯颯兩手一撤。
“誒你這。”摔了個屁股墩的雲逸起身正要好好說上兩句。
“吼!”
遠古翼龍張嘴尖嘯,一陣陣音波在水面盪開漣漪。
兩翼一扇,風龍捲一路吸水襲來。
雲逸凝眸,“你最強的箭有多大把握能讓那風捲潰散?”
“不到四成。”
“三成夠了,拉弓吧。”
颯颯目視前方,風之力在她的掌心流轉回旋,自握把開始成型,弧形的弓臂延展猶如月牙,她的手緩緩拉開風弦,青色的風之息在指尖快速匯聚成箭,箭身閃過一串神秘符號。
“束風箭!”
與她同立,雲逸的目光掠過風捲,凝視遠古翼龍胸口的那道傷疤,左手握住一把血色長弓,當上下弓弦聯結的瞬間,電芒一閃,“噼啪”。
挽弓,弦拉滿月。
“此箭,萬妖之劫!”
一青一紅兩支箭矢,一前一後掠過水麪。
束風箭過處,雨滴、水汽、塵埃全被吸引,就連風也逃不脫!
只是風龍捲強大無匹,束風箭終是未能將其整個破潰,僅僅穿出了個空洞便潰散成風。
所幸一道紅芒緊隨而至,在空洞合圍的剎那,穿了過去。
目中,一道紅芒漸漸閃耀,遠古翼龍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支血色的箭輕易破開自己翅膀上的皮肉,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胸口。
血色的電芒流竄,皮肉迅速破敗。
一聲不甘的龍吼。
風龍捲平息。
遠古翼龍垂下頭來,它的胸口,那片電芒閃爍的地方,一道血痕裂開,流出的血液開始燃燒,皮肉化爲灰燼,片刻僅剩一具骨架,還有骨架中那唯一留有血肉的,跳動的心臟。
“愣着幹嘛,去拿吧。”
“真給我?”
“別讓我後悔,雖然沒有聽過這玩意,但能讓聖武境圓滿進階至通天境的,怎麼也不會便宜了。”
“那就謝謝了。”颯颯腳下生風,小心地踏上水面。
當翼龍之心被取下,翼龍骨架也緩緩沉入了深潭之中,等待,下一次復甦之時。
“你怎麼也會這招?”
“什麼?”
“復刻啊。”颯颯舉了舉手裡的風之弓。
“這個啊,我說我現學的,你信麼?”雲逸看着手裡的雷之弓,微笑道。
“我不信,我當時花了小半個月才冥想出第一把風之弓,還是殘缺的。”颯颯一臉你在撒謊的表情。
“你不覺得,我的弓和你的,一模一樣麼?”
“誒,還真是,天,你,真的是纔會的嘛,真是難以置信。”
“是不是越來越感覺,跟對主人了?”
“切,”颯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
“你可別太貪心,雖然我也很想,”雲逸知道颯颯的想法,不就是把那個不知多大的金塊給整個挖走,“如果時間允許,我肯定不放過這麼一大筆財富,但是你想,這裡明顯是有主之地,養遠古翼龍取龍之心將族中聖武境圓滿的修士提升到通天境,這樣的家族,我倆可還惹不起,趁着現在還沒被發現,溜之方爲大吉。”
“有道理。”颯颯依依不捨地看了眼那被暴雨打得色澤鋥亮的金塊。
“奔雷小馬。”
等他倆離開後不久。
一隊人緊趕慢趕到了這裡。
爲首之人一路看到黑翅吸血蚊殘破的屍體,心裡就涼了半截,等到了深潭邊,看着被一鍋端了的黑翅吸血蚊幼蟲,心沉到了冰點,“這一顆翼龍之心,我等了二十年,爲什麼,陣法會被提前驅動,又是誰,奪走了屬於我的寶物!可恨啊!”
嘶吼間,身周樹木盡被扭曲的風折斷。
其手下,也有些忍受不住風之力,吐出血來。
“玉龍大人,他們應該還沒走遠,我可以帶手下去追。”
“追,怎麼追?能安然穿過迷霧,逃過黑翅吸血蚊的獵食,提前驅動法陣,並殺掉遠古翼龍取走心臟的人,你們怎麼追,追上了,又怎麼打得過?”
“大人的意思是?可能是族中其他聖武境大圓滿做的。”
“要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包玉龍臉色鐵青,看着深潭,終是嘆息一聲,“罷了,再待下去也無意義,我們回到孤島去,雷雨來了,未來幾天都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