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懷秋就放開了她,滿意的看着她殷紅的脣,這可比那些胭脂什麼的美多了。
面前的人兒紅脣欲滴,青絲鋪肩,絕色的容顏上帶着些許紅暈,紫色的衣裙更烘顯出她的魅惑,這樣的脫俗竟讓他有了種“此物只應天上有”的錯覺。
眸子裡的情緒密佈暗結,如鷹隼盯住獵物般緊緊鎖着她的嬌軀,怎麼辦,他一點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的美啊。唉,算了,現在想要獨佔她根本不現實。等真正娶了她之後,再將她牢牢呵護在自己身邊吧。
“跟我去見一個人。”懷秋輕輕拉起她的手,不太情願的帶着她出了門。
“誰?”戀夏不解的問道。
“我師父。”
“哦。”
乖乖的跟着他一路左拐右拐的飛進一處山谷,哪知剛落地,一隻鷹就衝她烏拉烏拉的飛了過來,鋒利的爪子直接就抓傷了她用來抵擋的胳膊。
她吃痛的悶哼一聲,捂住開始滲血的傷口步步往後退,一旁的懷秋剛想出手,就被一個白鬍子老頭給拉住了。
“師父?”懷秋不解的看着司馬銘,焦急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戀夏很危險哎!他小時候可被那隻鷹折騰慘了!她一個弱女子,肩膀還受着傷,怎麼抵得住啊!
那鷹是師父半路給救回來的,很兇猛卻很難訓,就連師父都被他抓傷過好幾次,更何況戀夏這細皮嫩肉的了。他哪裡捨得讓她身上多一丁點的傷疤啊!
“師父!你快放開我!”
司馬銘高深莫測的捋了捋鬍子,嫌棄似的封了他的穴,就站在那裡看着戀夏跟那鷹糾纏。
鷹的動作很敏捷,逼的戀夏不得不以左腳爲支點,向後傾倒45度,懸在半空來回閃躲。但那鷹好像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個勁的衝她撲來,爪子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紅色道道。
最終,忍無可忍的戀夏在空中劃了一大個圓滑的半弧,繞到了鷹的後方,雙腳落地站直了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腰間的九節鞭,嗖的一聲甩向了那隻鷹,九節鞭在空中繞了幾圈便將它捆了個四仰八叉。
奈何鷹就是鷹,就算被捆住了,還是拼命的振動翅膀來掙扎,那飛翔的力道竟將慢慢地戀夏拖了過去。
戀夏將鞭子在手心繞了一圈,站穩了腳步,手掌狠狠的向後一拉,沒想到那鷹竟借勢向她俯衝了下來,眼明手快的她放平雙臂,將腰向後彎折了一個幾近直角的弧度,這才躲了過去。
誰知那鷹反應極其迅速,竟立即返了回來,爪子直接抓掉了她的束髮帶,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開,隨着她驟起的怒氣飛舞在空中,徹底被激怒了的她此刻就像是浴在火中的閻羅,眸子中跳動着熊熊的火焰,這樣的她讓懷秋由衷的替那隻鷹捏了一把汗。
“哎呀!煩死了!我今天非neng死你不可!”
將手中的九節鞭奮力一拉,那鷹被拉的晃了晃身形,但很快便穩住了,停在半空跟她展開了拉力戰。
“蠢貨。”戀夏冷冷的嗤笑一聲,右手穩住九節鞭,騰出的左手凌空一甩,三根銀針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直接打進了那鷹的翅膀,可憐的鷹哀嚎一聲,咚的一下墜向了地面,無力的抽搐着。
那紫色的繡鞋一步步的逼近那個小東西,看着它狀似恐懼的向後直撲楞,戀夏狂妄的笑着蹲下,蔥白的指頭在它身上調戲似的的戳來戳去。
“你不是很牛嗎?咋不飛了捏?哇塞,長得這麼壯!”戀夏雙眼放着餓狼的光,細細的打量着它粗壯的翅膀和大腿,無意識的舔了舔乾澀的脣角,狠狠嚥了口口水,“紅燒翅膀,油炸大腿,爆炒鷹肚……嘿嘿,小東西,不要怕哦,姐姐下手很快滴。”
也顧不上地面髒不髒了,戀夏直接把腿一放,大大剌剌的盤腿在它面前坐了下來,嘴裡還在碎碎念着:“爲了彌補,我給你講個死前的小故事哈,減少你的緊張感,要不然,會影響肉的口感。”
“以前呢,我很孤獨,只有一個朋友叫二胖,雖然有點胖,但很可愛,”戀夏說着便伸手薅掉了它翅膀上的幾根羽毛,那鷹疼的抽搐了幾下,“我啊,最喜歡二胖笑起來的樣子,每次啊,看到他身上鬆鬆垮垮的肉我就好開心,就這樣,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年的時光。”
鷹的左邊翅膀已經被扯掉了大半的羽毛,疼的都掙扎不動了,無力的躺在地面上迎風顫抖,“可是,好景不長,二胖死了,那麼突然,我感覺,世界拋棄了我,我很難過。”
不遠處的懷秋和司馬銘早就被她這舉動給震呆了,哪裡還想得到去制止她。
只是,懷秋聽她碎碎唸的那些往事,心裡泛起了一陣難言的情緒,既爲她以往的孤苦,也爲那個,二胖,如果是女的還好,要是個男的,他會吃醋死的!
戀夏還坐在那裡給鷹的翅膀拔毛,嘴裡仍舊繼續碎碎念:“忘了告訴你,二胖,是隻豬。我養了它一年,我實在是不想讓它臨死了還這麼痛苦,所以,我很溫柔的,用最快的速度結果了它。二胖,死的很安詳,所以,肉很鮮,放心,你也會的。”
因爲,你就是第二個二胖!
聽到這裡,司馬銘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該做什麼了,捋着鬍子走到她身邊,“慈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乾笑了兩聲。
“哈哈,丫頭,就放過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