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戰爭之地,有不少好東西。比如靈礦,鐵礦什麼的,所以來看看。”
江辰又道:“這下滿意了嗎?”
“真是天真的人,你走吧,我不殺你!”女子的劍迅速的收了回去。
江辰轉過身後,只見剛纔拿着劍要殺自己的,赫然是一位身穿着雪白色鎧甲的少女,這女子一頭長髮已然飄散,嘴角有着殘留的鮮血,氣機有些紊亂。
看到此女後,江辰有些茫然了,因爲這女子生的實在是太漂亮了,五官精緻,身材玲瓏,秀美的曲線讓人無話可說,可是這張臉他怎麼都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
發現自己好像認識這女子的江辰,瞬間就想說出口,可被這女子一個箭步上來,那把劍已是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認出我了?”這女子寒聲道。
“認出來了。”江辰坦然道。
“那你說我是誰?”女子聲音更加寒冷,看得出,她想殺人了。
“離這裡不遠的郝家莊的賣菜大嬸。”
江辰笑呵呵道。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認出我了?我本不想濫殺無辜!”女子冷笑道。
江辰沒有說話,他這一次沒有直接說女子的名字,而是說:“那一日,我在山海城中,看見有一人帶着千軍萬馬而來。”
“你是……”
女子想了一下,忽然道:“你是蘇靜嫺介紹的那人。”
江辰沒有多說什麼。
“蘇靜嫺現在怎麼樣?”江辰問道,他和此女當初在月山一別後,其實已有很久沒有見到了,雖然時間不過只有半個月,但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卻讓他覺得好像過去了很遠很遠。
“她去了噬靈化血陣了。”
女子道,而她的身份,江辰已經認出來了,她就是雪楓國的雪郡主,那個和蘇靜嫺一樣,雖是一介女流之身,卻同樣取得了堪稱輝煌成就的女子。
而她的名字,似乎就叫雪珊。
雖然不知此女,爲何不在山海城坐鎮雪楓鐵騎,而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但江辰看到此女嘴角的血跡,以及她說出了蘇靜嫺的位置,隱隱約約有了些許猜測。
“你是不是從噬靈化血陣逃出來的?那裡很危險嗎?發生了什麼事?”江辰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還不待他提問,突然間雪珊一把扯過他的身體,反方向的朝着千山國的方向就衝了出去,就在他們剛離開此地後,數千根弩箭朝着這片密林就齊齊的轟了過來,瞬間將他們藏身的那密林直接變成了廢墟。
這還不算完,尤其是一道虛幻的手掌,直接從天而降,將他們所藏身的廢墟,再次狠狠的拍了下去。
隨後更有數十道極其強大的氣息,一齊出現在了他們和山海城之間的位置,好像是要斷他們退路的。
斷退路!
江辰懵了,他想難道是新宗的人追殺自己到這來了?
不過應該不可能是自己!
自己所在的舊宗,和新宗雖然有血海深仇,但萬萬不可能引起如此之大的動盪,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因這雪郡主雪珊而起。
或者說,對方要殺的是這女子。
“有人追殺你?”江辰問道。
“爲什麼要問這麼傻的問題,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雪珊一邊拉着江辰反方向跑去,一邊冷笑道。
江辰:“……”
“我如果離開你,是否能活?”江辰又問道。
“不可能!”雪珊咬牙切齒的看了江辰一眼,美麗的臉上泛起一抹玩味的冰冷嘲諷:“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行蹤,並且你距離我太近,我的氣息已經傳染給了你,一旦你被他們抓住,他們同樣可以通過你找到我。”
“現在你若是走,我會先殺了你!”雪珊寒聲道。
“如果你殺不了我呢?”江辰反問。
“不,我一定能殺得了你!”雪珊目光陡然壓低了,江辰和雪珊置身的地方,只感覺氣溫陡然間變得冰冷了很多,一時間他不知道說什麼恰當。
這時,雪珊已經拉着江辰朝着千山國的方向跑去。
“那夥人追的很慢?他們爲何要這麼追?”江辰疑惑。
“他們只是不想我這麼容易的回到山海城。”雪珊道。
“爲什麼?”江辰不解。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雪珊冷笑。
江辰:“……”
“我們這是要去哪?”江辰又道。
“他們明擺着是要逼我回噬靈煉血陣。當初我和蘇靜嫺一起進入那裡,和很多天才一起探查那裡,裡面危險是多,機遇卻也不少。在得到了一件機遇後,千山國的人多,要一口氣將我和蘇靜嫺圍殺而死。”
“蘇靜嫺那丫頭給我斷後了,我一個人先回。可沒想到,千山國的那幫人快我一步,攔截在了我前面。”
雪珊不客氣的嘲諷道。
“雪楓國沒有大人物下場嗎?有他們作保,你不可能回不去。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距離山海城應該不過二十里,頂多三十里!”
江辰皺了下眉頭。
“當然下場了!可是你要知道的是,我雪楓國比起千山國本來就力量偏弱,我們高層暗中出了不少人,和他們千山國的人形成對峙。這樣一來,我才能和蘇靜嫺在那噬靈化血陣裡找到機緣。否則的話,靠不近那裡,我二人就早已死了。”
雪珊跑的累了,拉着江辰躲入了一處複雜的地形,此時,千山國後面的追兵並沒有追過來。
江辰這麼大還沒有和雪珊這樣的絕美女子同室相處,靠的近了,難免聞到雪珊身上那種淡淡的幽香,很是恬靜,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紫色蓮花,讓他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親和感。
咔嚓!
雪珊拔劍出鞘,一劍放在了江辰的脖頸上,冷笑道:“不要有過多的想法,我可不是蘇靜嫺,你若膽敢褻瀆本郡主,我會毫不留情殺了你!”
江辰攤開手,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神情,幽然一笑道:“你怎麼樣,我實在沒有什麼想法。不過你要真問我心裡話的話,我只能說,你有二三分姿色,而我剛纔不過是正常的反應。男人嘛,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