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草寇想不到,小白蛇的進階過程需要那麼久的時間。沒有它的從旁輔助,整體實力又是削弱不少。如今只能祈求其瞬間進階成功。
這次的差事除去五百功績點之外,還有兩瓶中階上等的修爲丹藥,以及兩萬靈石,還有一些材料礦石作爲報酬。
寒草寇對此倒沒有太多上心,而是快速的搜到一塊奇怪的獸皮來。這是那兩哭山那火道功法的山盜所收藏的一塊獸皮。
裡頭藏有一層禁制,倒也不高深,寒草寇輕易之下便是將其解除了。
仔細觀察之時,纔是發覺獸皮之上暗藏着許多火道神通的修煉記載。這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種種法術單獨的修煉文字記載。從文體來看,顯得有些模糊和潦草,不仔細揣摩一番還真是認不出全部字體。
很快,寒草寇便是尋找一種名爲天始寂輪的法術記載。裡頭說明與當初山盜催動的靈火光輪倒是十分相似。這也是寒草寇尤爲在乎的一點。
靈火光輪的威力可是十分詭異與獨特,回憶那名山盜實力明明不怎麼樣。釋放光輪之時,卻是一口氣吞噬血無披風的全部防禦威能。並且連同靈門法盾的化解之力,也只能是與其同歸於盡。可想而知這種招數是何等恐怖。
寒草寇由衷於此,已經是做好參悟修煉一番的準備。
帝火帝雷決的法術固然厲害,卻是修煉困難。衆多法術之中,寒草寇也只能是抽象的選擇修煉。說起來還真不能夠自己隨心隨意的選擇一些尤爲高深的法術進行修煉。
不過在參悟獸皮之前,寒草寇掏出了月二八的面具穿戴而上。許久沒有來到夢蝶閣,先是領取一番俸祿,再者頒佈了一些小懸賞令。內容只是蒐集一些奇怪材料,還有獸元之物的消息。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開銷,寒草寇甚是財大氣粗的一口氣頒佈下來。
做完這一切,寒草寇纔是退下面具,開始好好參悟獸皮裡頭的神秘法術。
另一邊的白冢,悄悄回到一脈山府的地區。在某處山峰的一處豪華閣樓裡現身。
一面屏風之後,一個頭發銀白,面容衰老,軀體佝僂的老頭穿着單薄的睡衣,從一張玉牀裡走出來。
玉牀之上,一個玲瓏軀體的少婦躺在被窩裡氣喘吁吁,面色桃紅,顯然已經經歷了一番雙修之術。
閣樓裡的空氣,還存留着頗爲凝重的異香味道。白冢不敢越過屏風,只是低着腦袋,拱手抱拳在上等候着。“師傅,徒兒回來了。”
“哦,是小冢回來了?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沒有留下什麼活口吧。”佝僂老頭坐在一旁桌椅裡,輕輕泯着一口香茶,發出尖銳而低沉的沙啞聲。
“回稟師傅,一個活口也沒有。請您放心。”白冢很是大膽的撒謊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無視寒草寇這個活口。
只是話音未落,一股靈光便是如同山嶽一般捲來。白冢有如斷線風箏一頭飛了出去。粘在那邊的牆壁裡再度緩緩落下。
“諸多師兄弟裡,就屬你天賦最高。且心思縝密,一直以來從未失手,這次怎麼就打破了記錄?”佝僂老頭低沉詢問一句。
白冢艱難爬了起來,嘴角抹去一絲鮮血。不敢擡頭去對視師傅,也不敢出言頂撞,似乎這般懲罰已經司空見慣。同時從戒指裡抽出六根巨大的石柱飛舞空中。“徒兒知錯,不該有僥倖之心。只是當時被控元石柱反噬,危急性命之下便是被一人逃走了。師傅放心,回頭徒兒便去將其滅口不留痕跡。”
“不用了,既然活口已經回到宗門,便是被人注意到了,再度滅口則是不妥。此事就此作罷,後頭之事不用你操心。回去吧,好好修養一番,準備應對問道大會。爭取早日進入後期修爲。”佝僂老頭丟出一個白玉瓶子,又將控元石柱收了起來,便是擺擺手讓其褪去。
“多謝師傅厚愛。”白冢接過瓶子,低着腦袋,一步步的倒退退出閣樓。
出了主峰,一路狂奔,回到洞府之時,白冢便是一頭軟倒在大廳裡。拳頭緊緊握住,咬着牙齒嗤嗤作響。同時更多的還是後怕之色。
曲盜元是什麼樣的人物,作爲徒弟的他可是瞭解得十分透徹。雖說是名門正派,但是修仙界一向以實力爲尊。拳頭大的人物完全可以決定弱小之人的命運。
這位尊敬的師傅,可是個喜怒無常之人。別說是宗門弟子招惹到他,即使是他親自指導培養的弟子也是說殺就殺,絕對沒有一絲留情之色。
還記得當初剛來東軒府之時,曲盜元這老怪便是一眼看中白冢的靈根資質。在九脈山府主的爭奪下,以鬥法方式取勝爭奪得了這位得意弟子。可以看出這曲老怪的實力高強無比,足以排在九脈府主中的前三位置。
白冢自入得師門之後,便是知道上了賊船。一路走來謹小慎微,生怕哪一點做得不好而被曲老怪活活捏死。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面對這曲老怪同樣是一樣的道理。
剛纔之時,白冢便是恐懼至極,生怕曲老怪震怒而當場擊殺自己。畢竟一直一來的慣例都是不允許任務出錯。如今留下寒草寇一個活口,還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敗露。這正是白冢所擔心的事情。
一向傲氣凌雲的白冢,在某種時刻還是如同螻蟻一般。顯得那麼弱小無助。
顯然,別看他人風光無限,實則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數天之後,寒草寇還在參悟着那張獸皮東西。洞府之內的禁制便是閃耀了一下,一個輕柔的影子恍惚出現在寒草寇的面前。
“寒郎,許久未見,是否想念夢兒?”姚夢一身單薄的連衣裙,露出下方修長的玉腿,嘴中一陣撒嬌便是坐在夫君的腿上。
“咦?夢兒你是何時有空過來的?怎麼不告知一聲,嚇得夫君我一陣哆嗦。”洞府的禁制是認人的,早已經被寒草寇給設置了一番。對於嬌妻姚夢來說是可以出入自如的。
寒草寇倒也不避諱,將獸皮放置一邊,輕輕摟住姚夢柔軟的軀體,盡情的吮吸着她身上的獨有香味。
“山上修煉的日子有些乏味,抽空之下夢兒便是到此查看一番。前些日子還不見你人影,沒想到今日劉碰上了。最近是否十分忙碌,我來到此地不會打擾夫君修煉吧?”姚夢枕在寒草寇胸膛裡,小指頭在他的背後輕輕畫着圈圈,倒有幾分調皮之色。
“修煉再忙碌,也是比不上陪伴夢兒重要。既然咱們好久不聚,不如來一場魚水之歡如何?”寒草寇可是思念嬌妻已久,如今見得美人在懷,當即仰起她的下巴,一口親吻上去。
興許是多日不見,兩人交織擁吻得十分激烈。
寒草寇順其自然的褪去自身衣裳,正欲壓倒嬌妻之時。姚夢卻是停了下來調皮說道。“不對,夢兒來此是有正事的,是不能夠多留的。今日我與師姐相約到藏經閣觀覽古籍,可是不能夠爽約的。這是幾瓶高階丹藥,還請寒郎好好修煉纔是。”
留下四個瓶子之時,姚夢姑娘的身影便是離開可寒草寇,進而帶着微笑的不捨離開洞府。
寒草寇鬱悶的揉了揉額頭,不知嬌妻這是玩哪一齣。怎麼夫妻之時也來不及履行一番就離開了。
無奈,寒草寇只能打坐一番,清新體內狂熱之火,重新回到平淡如水得心態。再度查看瓶子之時,纔是發覺裡頭的丹藥乃是高階初品的級別。
由於剛剛進入中期修爲不久,梟虛子也沒有繼續讓寒草寇繼續修煉的意思。故而丹藥一事均是讓其自由煉製提升煉丹之術。
憑藉寒草寇如今的手法,高階丹藥的成功率還不足三成。所以眼前這四瓶高階丹藥還算得上是好東西。
不過寒草寇倒也不着急,繼續靜心起來參悟獸皮上面的神通來。
七八天之後,姚玄特地登門拜訪。這位大舅哥頗爲關照這位妹夫,特地帶了兩瓶高階丹藥過來,同時還有幾張藏元卷東西。
說來也是挺久沒有與大舅哥交流修煉心得,一連三天兩人均是飲茶作樂談天說地着。
時光荏苒,不曾已經活了上百年。記憶裡學府那些平淡的求學時光,在不自然之中隨着兩人交談而回到那時。
對於寒草寇姚玄來說,學府的日子纔是此生最爲珍貴的回憶。起碼凡人的那些日子,不必擔心性命之憂。而在這修仙界,需要時刻吊着膽子去提防着。相互比較,還是凡人的學府日子過得更加安心。
到此一來,姚玄實則是特意提醒一番關於問道大會的事情。
相傳,這問道大會是針對築靈期修士開啓的一項特殊修煉之地。宗門之內有一處封印地,名爲問道之塔。
塔內藏有各種關卡考驗,每過一層都會得到問道傀靈的指點和鬥法經驗。
相傳這問道之塔一共九層,通過層數越多的修士,其收穫之感悟十分豐盛。據說,三百年前的一次開啓,便是讓許多處於築靈後期巔峰的修士突破瓶頸,從而一舉邁入元丹期境界。
問道之塔的確是個神奇的地方,凡是進入其中考驗的修士,均是會因實力高低而得到相應收穫。
最爲起碼的保障,便是足以讓進入其中修煉的修士省去百年時間的苦修。穿越塔層最高的記錄,相傳是第八層,而通過者足足省去了三百年的苦修時間。
如此神秘之地,在正道一派之中,恐怕不會存在很多,而東軒府便是擁有一處。
問道之塔雖然神奇,卻是不會對外開放。在這看來顯然有着私心。同時開啓的限制很多,明面上是百年開啓一次,實則會根據宗門新晉築靈期修士人數來開啓。
其中的最低限制有一個,只有築靈期境界修士可以進入其中。並且一生只有一次進入的機會,不管通過的塔層層數是多少,以後都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故而機會難求只有一次機會。
只是聽聞姚玄所說,距離上次開啓問道之塔的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不知爲何這次是何種原因選擇這個時候開啓。
姚玄不愧是發小之交,每當關鍵時刻總是能夠通報寒草寇一聲。其中感情顯得異常深厚。
興許沒有人能夠明白那種自幼相識,再到茫茫修仙界苟且活命,而互相扶持,互相交心的最初純淨之情。
也許這種可笑的友情,對於修仙界來說是可笑幼稚的。誰的人心不是肉長,苦修當中的衆人,那追求永生的目的之外,又怎麼沒有一點最初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