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普通的岩石充數不說,連同逐浪御用很久的大鐘法器都是完全爆裂,而其身雖然保存了下來,此刻卻是深陷於屍氣巨手留下的掌印泥土裡。
屍氣巨手也在剛纔一擊之中消失,而光幕之中並沒有其他的禁制發出。反而是洞穴的頭頂之上停止的陣法又是詭異的開始啓動而來。
無數拳頭大的火球從光幕之中噴涌而出,比起寒草寇之時數量還要龐大。
逐浪男子管不了身上傷勢,不得已丟出幾塊退役的盾牌進行防禦着。只是火球數量太多彷彿不要錢一般的抨擊過來。盾牌之上響起無數砰砰之聲,散開的火焰還具有焚燒之力。逐浪男子只能注入法力進行着死死支撐。
同樣的,那邊的黑衣醜婦也是不例外的被無數火球給襲擊着。倒是這女人法力深厚得很,光是放出自身的護體靈光便是硬生生抗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就讓這醜婦瞪大了眼睛來。
只見光幕裡沒有再度釋放火球,而是噴出一顆顆拳頭大的泥色球體。相比較火球的威力,這泥球在抨擊碎裂之後會碎開層層結晶鱗片。
鱗片鋒利而稀薄,數以百計的散開切割之下,可是將黑衣醜婦引以爲傲的護體靈光給刺得遍體鱗傷。
“擅闖陵墓者,死!”
泥球紛飛之時,一道沉悶之聲用天頂傳來,讓得兩人心裡一涼,彷彿有着什麼東西潛藏許久。
“臭乞丐,趕緊走,先行退出去再說。這禁制好生厲害,咱們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陷在這裡。”眼見禁制啓動,黑衣醜婦不管寒草寇那廝去了哪裡,當即果斷的退後出去。
這時,一一股屍氣從光幕之中飛出,一個八尺之高,身穿青色鎧甲,手持青色長槍的骷髏人恍惚出現。面對着兩個人族修士,嘴裡發出警告之色。“卑微的人族,膽敢擅闖陵墓,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識趣的快快離去。”
“可惡。竟然還有守門傀儡存在。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晦氣。晦氣。”牛三娘身影閃動,急速衝着出口跑去。回頭看到那青甲傀儡之時便是心生忌憚之色。
很快,逐浪男子與牛三娘便是退出了洞穴,守在通道之中。
隨着兩個人族修士的離去,洞穴之內的禁制便是自動的關閉着。無論是火焰還是泥球均是一一消失,周圍的迷幻之霧早早消失,僅僅剩下五座棺材安然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周圍屍氣又是不從哪裡地方冒出,徐徐纏繞在棺材周圍地方,增添一抹陰森之氣。
城牆之下的光幕背後,那是一個寬大且陰暗的殿堂。周圍之處均是鋪上一層灰色的石板,石板之間沒有空隙,彷彿一體連成。
前方之處有着一層丈高石階,再度往上則是出現一塊牌匾,其上寫有“屠靈殿”三個大字。
再度往上的丈許高石階裡,則是出現一個廳堂。排排望去可見十幾個穿着青色,或者綠色,或者灰色鎧甲,手持刀槍劍戟的傀儡井然有序的站立兩旁。
在殿堂的主座之上坐落着一個身穿黑色鎧甲,頭頂白髮,面戴鬼騰圖案面具,手持一柄黑色長槍的東西。
此黑色鎧甲傀儡人氣息龐大,竟然看不穿其中內含什麼東西。其模樣又酷似此地的領頭人物,周圍屍氣徐徐,映照着陰暗之光,顯得幾分寒氣逼人。
щшш. Tтka n. ¢O
而在接近光幕的地方,寒草寇此時盤膝打坐在地,顯然是在調息修養着。畢竟那黑衣醜婦的追魂石元術霸道得很,專門對着靈魂攻擊。之前寒草寇能夠支撐下來,全是依靠歸嵐十三禁封閉五感疼痛與靈魂。
這種做法固然當時有效,不過所承受的傷害可是沒有化解。
這不,之前寒草寇一聽聞不夜君的呼喊,便是不管不顧的採用血遁術進行閃動過去。一進來此地便是一頭痛哭摔倒在地翻滾着,其模樣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好在梟虛子平日煉製的丹藥多,寒草寇一頓服用之下才是緩解過來。只不過那受傷的靈魂可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修補回來。故而纔有現在寒草寇打坐修養的情況。
此殿堂顯然是禁制背後的神秘地方,此時梟虛子與不夜君均是跑了出來,圍繞在寒草寇附近交談着些什麼。
那殿堂之中的鎧甲人物並不是活人,而是已經死去的人族修士的骸骨。這些骸骨常年被屍氣浸泡,在無形之中被此地陣法給吸收,化爲一個個傀儡。
這些傀儡境界都不錯,站立兩排的傀儡都有築靈期修爲,其中不乏築靈中期存在。其中那坐在主位上的黑甲傀儡則是築靈後期。
原本外人即使承受得住外邊的禁制襲擊,再者打破禁制闖到這裡來,最終也會被這裡駐紮的傀儡一擁而上羣毆致死。
只是不夜君這圍巾嬰兒,在破解外層禁制之時,便是發覺背後潛藏的多種陣法。於是乎一頭進行全部破解。否則憑藉他大師級別的手法,外層區區禁制不足掛齒。耗費時間的乃是這殿堂之內的奇妙陣法。
又不然,寒草寇此刻也不會就可以安然躲在這裡修養,早早被這些傀儡給擊殺進入輪迴了。
“不夜君,你看,那隻狸貓正是躲在那些傀儡裡頭,如今正是看着咱們呢?你還不快快催動這些傀儡將其拿住,你可別忘了,兩種獸元之物都是在它身上。這可是關乎寒小子提升修爲的頭等大事。”草帽嬰兒拍打了一下不夜君的小屁屁,調皮的說道起來。
不夜君踢了一腳梟虛子罵道,“走開,別一副三八的模樣,我可不搞斷背。”
梟虛子一個摔倒在地,哎呀的叫了起來。然後順勢躺在地上說道。“別開玩笑了,我可是說真的。”
不夜君緩緩搖頭起來,發出稚嫩的嗲嗲嬰兒聲。“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那主位上的黑甲傀儡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我根本催動不了它,其他的傀儡倒是可以催動。只是叫他們去靠近黑甲傀儡便是一一動彈不得,彷彿這黑甲傀儡地位崇高,神聖不可侵犯。”
梟虛子一下子坐了起來,吃驚的說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怎麼那麼邪門?難道這黑甲傀儡裡頭還有修士的靈魂分念不成?”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咱們什麼修爲你又不是不知道。哎。這還是等小草醒來再說吧。這外面又是出不去,那兩個人族修士法力高強,小草完全不是對手。特別是那女人的什麼追魂石元術對於靈魂有着別樣抨擊力。小草還未動手就已經輸了。”不夜君雖然將注意力放在解禁之上,但是它還是將寒草寇敗北的畫面盡收眼底下來。
“這倒也是。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寒小子將那兩人再度引進來,然後催動全部禁制還有這些傀儡一擁而上,任由那兩人術法如何高強也是死的不能再死。”梟虛子倒不是很擔心,摸了摸小下巴之後便是嘿嘿笑起來。
“嗯!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總不能咱們又是進行附身術吧?小草的軀體可是承受不住的。”不夜君也是會意的點點頭來。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
洞穴之外的通道里,不知覺之下已經被逐浪兩人佈置下來多種禁空手段,只要寒草寇拼死飛出,便是會墜落在地,哪怕是他剛纔的詭異血遁術也是無法施展。
逐浪男子打坐在一旁,服用着丹藥修養着,如今起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着搜靈符來看的牛三娘,不禁開口說道。“咱們就這麼等待不成?要是這小子一直不出來,咱們就要等上百年不成?”
“不等?你倒是說出可行的計劃來?更何況那小子中了老孃兩擊追魂石元術,即使不死也是疼痛異常難受無比。別的而不說了,咱們姑且等上一天兩天的,要是這小子還不出來咱們便是退去。反正來日方長,只要這小子一天不死,搜靈符便是可以追尋到天涯海角。況且要抓拿還不是他一個而已,另外一個戴面具的傢伙也在三瓶天之內。這個暫時抓不到,咱們就先去抓那個也行。”
牛三娘哼哼幾聲,顯然已經有了打算。這個任務雖然難度不大,不過獎賞不少。如今的她可是困在築靈後期多年了,想要踏進這一步顯然不容易。如今副幫主親自允諾傳授一些心得和丹藥,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禁制之後,無名殿堂的空間裡。寒草寇經過一個時辰的修養,總算是勉強將受傷的靈魂暫時壓制下來。接下來,只要取得獸元之物之後再度進行一段長時間修養,到時便是可以恢復鼎盛了。
從兩個嬰兒口中得知如今情況,寒草寇倒是沒有太多領略周圍陰暗的環境還有那些傀儡。也不知道那狸貓爲何要跑來這個鬼地方,差點讓自己丟了小命。
走上殿堂之處,寒草寇一邊祭出遊炎石和震雷壺隨身漂浮,身軀則是一步步的走向那主位上的黑甲傀儡而去。
走進之時,纔是看到那隻狸貓爬在黑甲傀儡身上,貪婪的瞬息着濃郁的屍氣。每一口入體都是如同仙氣一般的大爲享受。
這一次。寒草寇可是沒有說些什麼,震雷壺之中噴出一股青色雷弧,化作七八條雷蛇飛空激射過去。其速度之快遠不是在享受着大補之物的狸貓可以反映過來。
剎那間,狸貓被雷蛇擊中,一個吃痛的慘叫起來。想要掙脫卻是陷入麻痹當中難以自拔。
寒草寇又是毫不客氣的催出一股雷電音波追擊過去。狸貓腦海受擊,頓時一頭癱軟在那裡,只能咿呀叫喚着什麼。
正是這麼個叫喚,身上的黑甲傀儡突然詭異眼中有了幽光。那骷髏大嘴猛然一個打開,一股灰色氣流噴涌而出。
寒草寇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是身纏雷弧採用雷影閃進行倒退出去。
只是那氣流不是什麼致命攻擊,而是蘊含一股巨大的吸力。身上的狸貓一個踉蹌便是被吞入其中不見了身影。
寒草寇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而已,便是身形一個把持不住,竟然毫無反抗的被吞入其中。周圍的幾件法器,竟然也是隨身一起唄吞入那口中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