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魚餌得利
不一會,我便隨兩人來到了武技院院的中心區域,就見一座五六層高的房屋聳立在那裡,顯得很有氣勢,走近之後就看到門前有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刻着兩個金光大字“蘭圖”,我不由的一陣好奇,便出口問道。
“這‘蘭圖’二字代表的什麼意思?”兩人聽完,不由的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就聽吳廣說道。
“裂羽兄,不會吧,你連蘭圖至尊也不知道?”說完,兩人好像有些不可思議,我只好笑了笑,然後就聽吳廣接着說道:“蘭圖是我們中心世界的第一代地尊,也就是他,帶領着衆人擊敗了蠻獸,守住了地下人類家園,並且這中心武技院也是蘭圖所建,所以爲了紀念他,衆人就在這裡修建了這座石碑,以讓後世記住他的功績,並尊稱蘭圖爲蘭圖至尊。聽到這我點了點頭,心想,地下世界的歷史也是真的悠久,不知地面世界又有多少動人的傳說。
說道這,我們三個已經走進了這座高大的建築,然後兩人直接帶我走向二樓,到了二樓之後,向右拐去,在一個藍色的門前停了下來,只見楊勝用手敲了一下門說道:“院主,你要找的人已經到了。”說完之後,只見那門便緩緩的自動打開了,但卻沒有看見開門的人,然後吳廣向我使了一個顏色,示意我直接走進去,然後兩人便轉身離去了。
我只好向門裡面走去,走進之後,環顧四周,只見在這非常大的房間裡面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老者,正坐在一個不大的書桌旁,忙着記錄什麼東西。和這寬闊的房間想比,那張小木桌倒是顯得有些寒酸了,並且我看了看四周,也並沒有太多的裝飾物品,只是每個牆角處都有一兩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這時也沒見那老者擡頭,就聽他說道。
“過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你。”聽到這,心想這就是管瀛院主了,看着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但畢竟人家是院主,自己也就老實的走了過去,走到老者跟前,自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院主的身材應該不算高大,頭髮微微有些花白,看面容,應該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了。
這時就見管瀛院主突然擡起了頭,看向我,瞬間我就對上了院主的眼睛,那一雙眼睛倒是完全沒有六七十歲的年齡,此刻顯得非常銳利,好像能看透人心裡的想法一般,此時我也微微有些倔強,並沒有移開眼神,而是繼續和院主對視着,雖然這樣明顯讓我感到不舒服。
幾個呼吸的功夫之後,院主突然移開眼神,然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看見院主突然的變化,我也沒有在意,而是說道。
“院主,我叫裂羽,來自偏遠的石簾區域,院主沒有見過我也是正常的。”管瀛院主聽完點了點頭,再次一笑說道:“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下,你認不認識那天晚上襲擊你的黑衣怪人?”聽到這,心想院主果然找自己是爲了黑衣怪人的事情,於是我根據實情回答道。
“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黑衣怪人,所以根本就不認識。”聽到這,管瀛院主繼續追問道:“他爲什麼要襲擊你,你可知道?”聽院主問完,我心裡不由盤算,要不要告訴管瀛,黑衣人問了自己裂天七式的來歷,如果告訴他,管瀛勢必也要追問一番,可能又會帶來一番麻煩,索性說道。
“至於他問什麼襲擊我,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黑衣人突然出現,然後就給我一股巨大的壓力,我至今都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管瀛聽到這,雙眼繼續望向我,好像是在揣摩我的心思一般,我則是一股淡然的態度,任他怎樣觀看,只是巍然不動,過了一會,管瀛院主點了點頭。看院主長久沒有出聲,這時我則開口問道。
“想必院主已經見過那黑衣怪人了,不知院主能否告訴裂羽那黑衣怪人的來歷?”說完,我看像管瀛院主,管瀛略微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
“裂羽,關於這件事情,我暫時還不能向你透露過多的消息,而且還要請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不知你能不能理解我?”聽見院主如此客氣的和我說話,又是這種模糊的話,不覺一愣,隨後自己心想,難道這裡面真的隱藏了很大秘密不成?隨即又想到就算有秘密,自己也不能不同意管瀛要求,畢竟是院主,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笑了笑說道。
“院主這說的是那裡的話,院主有什麼事情只要吩咐裂羽就行了,那還用裂羽理解,裂羽必定謹遵院主的吩咐,不會把這件事情透漏出一絲半點的。”聽見我這樣說道,管瀛院主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爽朗一笑說道。
“好小子,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聽到這,我不由得大爲高興,中心武技院院主的人情,那可是非同小可,自己自然不能再客氣,於是趕緊說道。
“晚輩在這裡就謝過院主了。”隨後管瀛院主神秘一笑又說道:“不過,你先要幫我辦一件事情。”聽到這,我也明白,像管瀛這種位高權重,混了幾十年的**湖豈會做吃虧的買賣,但無奈只好點了點頭,且聽聽他叫自己去做些什麼事情。
只見管瀛院主緩緩的從小木桌的下面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令牌,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上面閃爍着一層光彩,並且令牌之上刻着一些複雜的花紋。只聽管瀛說道:“這塊令牌,是我和黑衣怪人交手時,被我取得的。”聽到這,心想看來黑衣怪人果然和院主交過手了,從管瀛的話裡來看,似乎管瀛更勝一籌,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奪取令牌。
“這塊令牌,就是傭兵公會的取貨憑證,在傭兵公會押送的貨物,到達目的地時,只有拿着令牌才能領取貨物,現在你去拿着這塊令牌,前往傭兵公會,看一下這令牌所領取的貨物是什麼,但不要把貨物領取回來,還有,最好查清是什麼人應該接收貨物。”
聽管瀛院主說完,心想,看來這件事情還是牽扯上了黑衣怪人,知道也就意味着非常危險,思考了一會,還是禁不住好奇,於是嘆了口氣說道:“放心吧院主,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說完就從管瀛手裡接過了令牌,入手之後這令牌給人的感覺就是結實厚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就聽管瀛繼續補充道:“記住,這件事情還是要保密進行,我在這裡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說完,管瀛嘿嘿的笑了幾聲,完全不像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倒像一個得意的少年一般。接着我便和院主告辭,向外走去。
走出這座中心武技院的中心建築,自己拿着令牌打量了幾眼,心想剛纔竟然忘了問一下傭兵公會的地址在那裡?看來還是回去問一問水木知不知道吧。想到這,便向住處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不斷想着,管瀛院主先前並不認識自己,而且現在的自己無論在哪方面都不是很突出,爲什麼會把這件事情簡簡單單的交給自己去辦,還答應自己辦成之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他。
難道這件事情真是表面那麼簡單不成,自己又一想,既然這件事情牽扯上了黑衣怪人,就不在是簡單的事情,而是暗藏着巨大凶險。想到這,靈光一閃,自己可能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些,如果不是自己猜錯的話,確實這件事情隱藏了巨大的兇險,管瀛之所以讓自己去辦這件事情,且是保密的去辦,不過是讓自己去打一個頭陣,或者說是讓自己充當一個魚餌的角色,目的就是引出隱藏在暗中的大魚。然後,到了關鍵時刻,管瀛再開始收網,突然出手,一舉擒獲暗中的大魚,至於自己這個魚餌,是被大魚吞掉,還是有幸逃走,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想到這,不由得一陣發涼,而且感覺自己猜的應該十有八九沒錯,但隨即就恢復了過來,不斷着盤算着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想了一會,不覺得嘴角露出一股笑意,心想,自己雖然是魚餌,那就讓自己這個魚餌翻起一個大浪,讓大魚和漁翁相爭去吧,自己從中魚餌得利。
這時擡頭看看已經走到了院落跟前,於是推門進去,就見水柔和苗俊已經在院落裡練習武技了,但沒有看見水木的身影,應該還在沉睡當中。這時水柔看見我走了進來,有些好奇,等我走近,便問道。
“裂羽,你怎麼沒有休息,去什麼地方了?”聽水柔這麼一說,自己纔想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可是一點覺還沒有睡,才感到稍微有些疲憊,於是對水柔說道。
“院主剛纔派人來找我,問了我一些事情。”聽我說完,水柔更是驚奇,連苗俊也是停止了修煉,走了過來,旁邊附近修煉的,聽到我這話,也全都停止修煉,轉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