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戶人家人的心,都不是肉長的,而是,鐵做的。不然,他們怎麼會,一次次的將人的性命,當做草芥般,任意殺害,毫無憐憫之心,更是毫無悔過之意。
奎呤想,這一次,王妃的計謀未能得逞,怕是還會有另外的動作吧!這王妃,當真是,不害死世子妃,便是心有不幹嗎?世子妃這般善良的人,她都不肯放過,可見,其心之惡毒。像這樣的人,都可以這般長壽,難道,如世子妃那般善良的人,就不應該,有一個好的結局嗎?難道,上天,對於窮苦之人,竟是這般的不公嗎?
奎呤實在不明白,這天上,爲何,要這般,對待他們這些窮苦的人。
“榮華,你說,這王妃,是不是,真的,就那麼厭惡世子妃,厭惡到,非要讓她去死的地步”奎呤看着榮華,有些傷悲的說道。
“也許,王妃並不是厭惡世子妃,她厭惡的,是將世子妃嫁到這侯府的宰相爺,只是奈何,這宰相爺,不是她現今可以動的人,所以,她纔將所有得氣,都撒在了世子妃的頭上。她這是想,用世子妃的死亡,來警告宰相爺,她侯府,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當初,你們我都知道,在聖上下旨賜婚的時候,爺只是說,要讓宰相府的千金,嫁給我們世子爺爲妻,但是,爺並沒有直接言明,到底,是讓那一個千金,嫁到這侯府中來。這王妃本以爲,怎麼的,這宰相,是不能不聽皇上的旨意,總是會乖乖得將自己那幾個寶貝疙瘩嫁到這侯府,給她做兒媳,但是,最終的結果……”
榮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很是小心的說道。
“只是,這王妃是如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宰相,會給她來這麼就、一招吧!偷偷去了鄉下,將那十幾年前,趕走的野種,給親自去接了回來,並且,還大大方方的,嫁到了她侯府,做了她侯府的世子妃……宰相這樣的作法, 怕是,很是不得王妃的意吧!所以,王妃這樣,想着法的,來侮辱世子妃,而已不過時爲了,解心中的那點怒氣……只是,也許,她是萬萬沒有算到,自己的兒子,病重的世子爺,是真的會看上,那鄉野來的世子妃吧!這,可能,是她永遠都沒有想到的一點,所以,她昨夜的計劃,失敗了……“
奎呤看着榮華,慢慢的分析着,突然,她覺得,人,都是會變的,特別是在,快要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人,是更加的會展現出,他的本能,一種,名爲求生的本能。
而她與榮華,便是那被逼到絕境的人,所以,現今,她們做的,便是,求生。而跟着世子妃,便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而無論是世子妃,還是在乎世子妃的世子爺,都是好人,都是,可以讓他們,免於死亡的人,跟着世子妃,便會得到世子爺的認可,也更是會,得到世子爺的保護,即便,世子爺是一個病重的人,那,也是有着可以與王妃對抗的本領,那邊是,王妃在乎他,疼愛他,生怕他出一點的事,所以,跟着世子爺,是如今,最好的選擇,然而,伺候世子妃,便是跟着世子爺,最好的表示。
何況,世子妃是個好人,也確實,將會是一個,值得她們跟隨,伺候的人。
“只是,這王妃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世子爺,她的親生兒子,會看上世子妃吧!哈哈哈,當真是,天不枉公者啊!”奎呤看着天,很是高興的說道。
這上天這個東西,有時候,是真的說不準,說他公平吧,他卻總是讓疾苦的人,更加的疾苦,知道老死,讓狠毒的人,活到終老。說他不公吧,有時候,又覺得,他,很是公平,就比如,這世子妃這事,說不上是公平,也說不上是不公平。
“奎呤,這老天爺,也算是長了眼睛的,你不用擔心,世子妃這樣善良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害死的”榮華拉着奎呤的手,細心的安慰着,眼中,也盡是痛心。
她在這侯府,已經五年了,雖說是沒有伺候過王妃本人的,但是,怎麼說,也算的上是這侯府中的老人,這王妃,還能狠的那心,利用自己二人,當做自己,傷害世子妃的墊腳石,擋箭牌。
這樣的主子,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榮華想着王妃那張臉,便很是噁心。
虧的自己,曾經,還幫助王妃,做了幾件,背心的事,現在想來,是多麼錯的選擇。因爲,像是王妃那樣的人,無論你給她做了多少事,出來多少力,賣了多少次命,她,依然不會將你當做是人來看待,而只是,她身邊的一隻狗,一隻,吃着她的,住着她的狗,一隻,任由她差遣,奔走東西的狗。
奎呤同樣拉着榮華得手,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不期而遇,彼此眼中的那份堅定,彼此,都是,融入眼中,記入心中,永遠,成爲了一種誓言。
世子妃,是一個好主子,總有一天,世子妃會成爲這侯府的主人,她們,也不再會被當做墊腳石一般,捨棄。
到了那時,她們,也許,還能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不再,像是如今這般,沒有目標,整日,幹着各種粗活,在王妃的算計中,討着生活。
二人放開手,聽着那屋內傳來的嘩嘩嘩的水聲,很是默契的,同時,閉嘴,不再言語。
有的事,只能是在暗地討論,而不能擺在明面上,因爲,那些事,是永遠見不得陽光的事,是一些,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丟了腦袋的事。
而有的話,不一定,非要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自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想要幹什麼,想要怎麼做,那,便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就好像,她們,都打算,跟着世子妃,好好伺候她這個打算般,只要她們彼此,心中堅定着這個想法,這樣一直,堅持不懈的做下去便可,不用,將什麼跟隨的話,掛在嘴邊,而是需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而還在用着午膳的王妃,突然覺得,這背後,怎麼是如此的涼風襲來。她拿着筷子,很是不自然的,在次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中,而那涼風,卻始終,是縈繞在她周圍。
她卻是不知,她這次,呵真的是,站着也中了箭,被榮華與奎呤二人,認作了是奸人了。
當奎呤二人不再說話時,警惕性都比較好的二人,同時是蠕動着鼻子,嗅着空氣中,那很是明顯的血腥之氣。
“奎呤……”榮華看着奎呤,眼中,有着不確定。
她們都是在鄉野長大的孩子,那逢年過節,總是會殺豬宰羊,這樣的血腥味道,她們,是再熟悉不過,即便,死的,可能並不是什麼牛羊。
秋季的風,總是吹個不停,而院子外的高樹,也總是搖擺個不停。
奎呤二人看着遠處那高高的大樹,心中,同時是敲響來鐘鼓。
很明顯的,是個有點心思的人呢,都不會認爲,這是什麼殺豬羊的血腥的味道,很明顯,這,是有人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了她們這院子之中,或者是,就在,這院牆之外。
這,大白天的,還有人,打着世子妃的注意嗎?
王妃,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能這般大膽的,畢竟,昨夜,她纔剛剛有了那麼大的動作,何況,還被世子爺發現,那就更加的不可能,那麼……還會有誰,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世子妃死。
奎呤實在是不明白,這世子妃只不過是一個在鄉野長大的人,怎麼會,在同一時間,得罪這麼多的人,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想着要她的姓名,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
而她們卻不知,對方要的,並不是久錄的消失,而是,她這個人,她這個,活生生的人。因爲,她的美貌,早已經,被許多人,窺視,肖想。
“榮華,你沒有聞錯,確實是,那個聞到,看來,這想要害死世子妃,還不止是那個人一個,而是,還有其他人,看來,日後,世子妃的安全,會很沒有保障,這出門……”奎呤只要一想到,如若是出門時,這身邊沒有一個會武功的人在,沒有人保護,那麼,萬一,有危險,她們,又該如何保障,世子妃的人生安全。
“是,看來,你也是聞到了,這些人,也不知是何來歷,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這看樣子,是還沒有進入院子,便被什麼人擊殺,看來,這裡,除了有想要世子妃命的人,還有一些,想要保護她的人,只是,不知,這些人,是整日寸步不離的保護,還是……”榮華稍稍移向奎呤的身邊,很是小心的說道。
這樣的話,她們只能偷偷地討論,因爲,她們不能保證,這周圍,再也沒有了危機,沒有了那些想要世子妃命的人。
而她們兩個,也不過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當真正的危機來臨,她們誰又能保證,世子妃的安全,與生命。
……
院牆外,牆角處,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哪裡,滿地的鮮血,他們的死相,各不一樣,就連着那身上的衣着,也是不一樣,很顯然,他們,不是一個組織的人,也就是說,這幾個人呢,是不同的組織,派出來的人,也就是說,他們的僱主,是不同的人,但是,那個人僱主,卻是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活捉久錄,將久錄,獻給當今聖上,只因爲,在宴會當日,聖上,對她的多番照顧,和聖上,多看久錄的那幾眼,在加上,久錄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便讓他們很是自然的認爲,這當今聖上,是看上了凌侯府的世子妃,宰相的鄉野千金,久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