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喀嚓!飛舟瞬間傳來了一陣陣巨響,而且劇烈的搖晃起來,就好像是有着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這飛舟從中,撕成了兩半一般,異常的恐怖嚇人。
李彪臉色唰一下就蒼白下來,擔憂道:“那我們怎麼辦?”
張小倩臉上也有些驚異。
蘇河隨意的說道:“着什麼急啊,咱們是在天河宗的飛舟上,天塌下來了,天河宗要給我們頂着的,咱們都別瞎操心了,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吧。”
李彪擔憂道:“那萬一天河宗的趙元清前輩擋不住這些兇徒呢?”
蘇河輕笑道:“你以爲天河宗是傻子嗎?自家的飛舟遇襲,如果趙元清不是他們的對手的話,那他們不知道求援嗎?一旦求援發出,天河宗的問道境強者趕來,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李彪瞪大了眼睛的說道:“對呀,天河宗是有問道境強者坐鎮的宗門,以問道境的速度,頃刻之間便能趕到此地。不對……,萬一求援沒有發出去呢?而且別人截了下來呢?”
蘇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李彪,說道:“你這個烏鴉嘴啊,難道你真想讓天河宗連求援都發不出去,你就這麼想死啊!!不過,你說得也對,萬一要是問道境沒來呢?那我們就危險了。”
李彪道:“對嘛,那我們怎麼辦?”
蘇河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想想,趙元清是天河宗的副宗主,他的修爲至少都在半步道君的境界,你覺得如果連他都發不出求援訊號的花,那麼這次前來的兇徒是有多強悍啊?估計也是問道境的強者。”
“在一位問道境強者的怒火之下,就算我們想逃,也不見得能跑得出去吧。”
李彪心中咯噔一下。
蘇河好笑得說道:“所以,大家都安心吧,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蘇河妥善的安慰了一番李彪和張小倩,但自己心中也想到:“我在之前的收徒大會之上,沒有露出太多的破綻來,想必楊在天會將首先目標定在那陰柔男子和黑袍人身上,而按照邪雲教的性格,寧可錯殺,不可不放過,那必定也會順手將我也殺了!”
“不過,在我死之前,陰柔男子和黑袍人必定會死在我之前。”蘇河心中輕笑道:“只要陰柔男子和黑袍人任何一人死了,那我看起來就得暫避鋒芒了。”
嘭!嘭!嘭!
這時候,在蘇河的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蘇河打開房門一看,卻驚訝的發現陰柔男子和黑袍人並肩站在門外,對着蘇河微微一笑。
那黑袍人一張巨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臉,又加上他本來就低着頭,根本不看見他的面容。而那陰柔男子,臉上則是帶着一絲絲擔憂的笑容。
黑袍人雖然沒有能完成黑色卷軸上的任務,但趙元清的確是發現了黑袍人的天賦異稟,便破格收他做了一個核心弟子,跟隨飛舟一起回到天河宗!
“你們怎麼來了?”
蘇河笑着問道。
陰柔男子回頭看了看背後的走廊,笑着說道:“剛纔東方師姐跟我們說,不要出去亂走,外面的事情趙元清前輩就能解決,所以,我們就尋思着,來找你聊會天!”
“就真是聊會天?”蘇河輕笑道:“那麼現在聊完了,二位請走吧!”
蘇河直接拒絕,本來他們三人現在就是邪雲教的重點擊殺魔錶,要是三人聚在一起,那估計楊在天要樂開了花,一掌下來,直接將三人全部拍死!
這很好!
蘇河斷然不可能和他們呆在一起,這太危險了。 在蘇河的推算中,在楊在天的心裡,擊殺目標應該是黑袍人,然後是陰柔男子,最後在是蘇河。
那麼既然這二人都是一顆定時炸彈,那爲什麼要還和炸彈在一起呢?
說完,蘇河就要關閉房門,黑袍人突然深處一隻帶着黑色手套的手,將房門撐開,聲音沙啞,宛如是一個年邁的老者一般,說道:“我懷疑,這一次飛舟遇襲,是衝着我們來了!”
蘇河聽完一愣,笑道:“既然是衝着你們來的,那我就更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二位慢走,不送!”
陰柔男子笑道:“蘇河兄啊,你何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我們說的‘我們’,包括你!”
“我不懂二位的意思。”蘇河笑眯着眼說道。
當即,黑袍人身形一側,走入了房間之中,說道:“既然此劫,退無可退,那麼咱們就一起死!”
陰柔男子也笑着走了進來,眨眼之間,這房間之中,便匯聚了五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
黑袍人繼續說道:“我剛纔散發神識出去看過了,這襲擊飛舟的兇徒,修爲有極其厲害,而且全都是通天境第六境之下的強者,他們的神通道法看不出門路,但是他們之間進退有序,來去自如,顯然是某一宗門的弟子!”
“我們不難想到,在這蒼穹海上能叫板天河宗的宗門,那只有碧海閣和邪雲教。而在外面那些兇徒,招招兇狠的神通來看,這隻能是邪雲教的教衆!”
“邪雲教不會因爲一件小事而對天河宗開戰,那必定是引起了邪雲教教主的震怒,纔在半路設下伏兵,要殺這飛舟上的某一人,或者是幾人。 ”
“那麼問題來了,這到底是誰和邪雲教教主有仇呢?”黑袍人冷聲的說道。
說道這裡,蘇河臉上的笑容依舊是燦爛着。
而李彪神色卻唰一下蒼白下來,回想起來,邪雲教的十三公子楊化淵,便是死在了他的面前。邪雲教教主楊在天如此的震怒,顯然是爲了幫楊化淵報仇來的!
“繼續說啊,究竟要殺誰?”蘇河問道。
“我不知道。”黑袍人搖頭說道:“但我有預感,這絕對是衝着我們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來的。願意很簡單,我們三人去了天河宗,必定會被天河宗鼎立栽培,修爲必定一日千里,若我們在天河宗修煉有成,到時候在殺我們,也就太浪費手段了。”
“況且,我猜想楊在天估計是氣到不行,怒髮衝冠,必須要殺了此人,在能消除心頭之恨!”
“那麼此人究竟是誰呢?”陰柔男子笑眯眯的看着蘇河和黑袍人:“是你們二位中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