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三天,蘇河這才帶着一行人,繼續啓程。
一葉孤舟,緩緩的駛離了天心城高大的城牆之內,進入荒林之中。甲板上,蘇河靠在欄杆上,獨自一個人喝着酒水,望着飛舟之前的廣闊天空,錦繡山河。
“一艘飛舟,在天空之中,漫無目的的飛行,這像不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聶紅衣輕笑一聲,緩步從蘇河的背後,緩緩的走來,身影妙曼,婀娜多姿。
蘇河輕輕一笑,說道:“人們常常都說,路在自己的腳下,好好的去走。但是在我看來,腳下是有路,但前題是你真的能走到這個路上來,或許,這需要一個機會,需要一個契機,需要一個能幫助你的人。”
聶紅衣說道:“那你遇見了那個可以幫助你的人了嗎?”
蘇河回想起過往,喃喃着說道:“曾經遇見過,我真心誠意的叫他師父。他帶我走入了這條修仙之路,但是歲月無情,在我築基之時,他便隕落了……”
“他是我修仙的引路人,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他對我的恩情。只是我師父膝下無子,孤苦一人,哪怕你坐化之時,也只是我一人陪在身邊,這份恩情就算比天大,比海深,我也只能藏在心中,無處回報。”
蘇河咕隆的一聲,飲下一大口的烈酒,無可奈何的說道。
聶紅衣輕笑一聲:“從哪之後呢,你就沒有在遇見可以幫助你的人了嗎?”
蘇河搖頭說道:“沒有,師父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從師父死了之後,我逐漸走上了魔道,在妹妹死了之後,我測底的入了魔道,拜入了幽冥鬼宗!!”
“在我面前,世界都是我的敵人,人無好壞之分,但凡是當在我面前的人,都得死!!”
聶紅衣緩緩的說道:“我對你的過去,十分的着迷,我難以想象,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讓你如此的冷漠無情,才讓你在魔道這條路上,發誓永不回頭。
”
蘇河輕笑道:“誰又會是生來無情?並不是我改變了,而且這個世界,逼着我去改變!”
“不要多說了。如今距離靈劍域只有兩個月的路程,咱們一路上游山玩水過去,正好是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到時候,就直接去參加天劍宮的核心弟子選拔戰吧。”
蘇河將一壺烈酒飲下,轉身走回了船身中的雅閣之內。
留在聶紅衣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微風襲來,一片靈資動盪。
與此同時。
在蘇河剛剛離開的天心城之中,一個黑袍老者,緩步的走出了城門口,雙目擡頭望着遙遠的遠方,聲音喃呢沙啞的說道:“剛剛走,看他們的方向,應該是向着靈劍域去的。如今我去追,不出三個時辰,便能追上。”
這時候,這黑袍老者,掏出一枚玉簡,在其中烙印下了一段話:“我以發現輪迴女仙的下落,他們正向着靈劍域而去。請所有進入靈劍大陸的【靈皇】全部向着我所標記的地點靠攏!”
黑袍從將這玉簡複印了十幾份之後,拋飛上空,這些玉簡就好像是張了眼睛一般,飛向了不同的地點。
與此同時,在靈劍大陸的各個地方,有九個修士,擡頭看着天空上飛來的玉簡,抓在手中一看之後,拔地而起,直衝雲霄上去。
“天武城的凌家老祖也是傻,居然連一個七星靈師都收拾不了!!讓他帶走了【輪迴女仙】!!顧不得許多了,既然這人帶走了【輪迴女仙】,那他必定是知曉了其中的秘密!!不能在等下去了,一年之內,必須要開啓祭壇!”這黑袍老者,滿臉上都是怒火,腳步一跺,宛如一支利劍一般的衝上了雲霄上去。
三個時辰之後。
這黑袍老者狹長的雙目之中,露出了一絲尖銳之色,望着前方萬里之外的一艘飛舟,臉上突然露出了冷笑一聲。他單手一樣,沖天而起又狠狠的落下!
頓時,嘭的一聲,整個天地之間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音,一隻巨大的手掌,對着【一葉孤舟】狠狠的砸落下來。
這力量十分的恐怖,宛如天塌一般,飛舟在這一掌之下,波動得在天空中搖曳起來,搖搖欲墜的模樣。
噗!
飛舟遭受到了攻擊,站在甲板上控制飛舟遠去的聶紅衣,當場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甲板上,雙目吃驚的說道:“這……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這一掌落下,蘇河第一時間從雅閣中醒來。
唰!
蘇河一步踏出,落在了半空之中,雙目陰冷的望着飛舟後的萬里之外,在哪裡一個帶着冷笑的黑袍老者,身形一展,眨眼之間便到了飛舟之後。
“閣下,何人?”蘇河已經知道了此人來者不善,雙目陰冷,手持斬龍劍,盯着這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冷冷的一笑:“本座,苗皇!”
“苗皇!”蘇河喃喃自語着說道。
這叫“苗皇”的黑袍老者,將渾身氣勢散發出來,就宛如是一座座的巨山,鎮壓在了蘇河等人的肩頭之上,這股力量的恐怖,乃是由一位“靈皇”級別的高手,散發出來的!
“是靈皇!”許素從飛舟內,走出來,驚呼着說道。
在仙之試練場之中,半步道君的境界修爲被稱之爲“靈皇”,而只有這個修士的境界達到了靈皇的地步,纔會自稱爲“皇”,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毫無疑問,苗皇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位靈皇!在這仙之試練場之中,可以說是站在金字塔尖端上的絕世梟雄了!
蘇河顯然也從此人身上的氣息感覺出來,此人必定是靈皇的境界無疑。
此刻,蘇河的臉上,充滿了陰霾之色,傳音給聶紅衣和許素道:“帶香香和靈兒走,去靈劍域等我!”
聶紅衣和許素自然看出這來人的不簡單,當即許素和聶紅衣就不在遲疑,駕馭着飛舟,沖天而起,速度突然暴增,宛如一道破開雲霄的利箭,直射遠方而去。
望着飛舟遠去的蹤影,那苗皇頓時雙目一閃寒光:“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