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紅衣繼續說道:“許素,你發現沒有,剛纔薛在天來我們這裡的時候,他明明發現蘇河不在,卻沒問一句!”
許素這纔想起來,剛纔薛在天來到院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問過一句蘇河的去向,直接開口與她們三人說話。許素驚訝的說道:“看來蘇河真的是被困在了地牢之中。”
聶紅衣笑道:“應該是,而且在此之前,薛在天應該和我蘇河動過手的,但他卻奈何不了蘇河。”
“他八星靈師的修爲,爲何耐不了蘇河?”許素好奇的問道。
聶紅衣笑道:“傻妹妹啊,你覺得如果薛在天真的將蘇河已經殺了,他還會將地牢封鎖起來嗎?”
“如此一來,那麼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在地牢中和蘇河交手之後,奈何不了他,故而,他翻身離開,將地牢鎖死,想要將蘇河暫時困在地牢之中!”
許素笑道:“蘇河沒死,那麼這件事情必定也有轉機!”
聶紅衣微微一笑,面容如玉的臉龐,望向天邊的落霞,緩緩的說道:“這天武城的夜,我怎麼感覺比任何地方的夜晚,都要黑暗,黑得那麼讓人恐懼,那麼的可怕!”
許素深處玉指,衣身上的絲帶被風吹起,從她指間飄過:“起風了,但在這股風中,我卻嗅到了一絲鮮血的味道……”
入夜之後,聶紅衣悄悄的離開了別院。
天武城中。
清水河上。
如今的清水河上,已經灑滿了落霞的餘暉,格外的美麗。一艘小船上,一個少女俯身用手觸摸着河水,隨着小船往前而去,少女的手指在水中帶起了一絲絲的波浪。
“勝宇哥哥,天都已經黑了,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我爹爹又要罵我了。
”薛靈站起來,笑嘻嘻的對背後站着的一個少年說道。
此少年,面容俊朗,臉上的微笑宛如春風一般柔和,單單是這笑容,就足已迷倒多少女子。
“好,靈兒,三天之後,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你準備好了嗎?”張勝宇笑着說道。
薛靈聽見這個,臉上一紅,有些害羞
張勝宇輕身上前,柔聲的說道:“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薛靈聽見這個詞語,緩緩的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
張勝宇柔聲道:“怎麼了,靈兒?”
薛靈回過神來,微笑着搖了搖頭,但她天真爛漫的小臉上,卻是帶着一絲絲的背上之色:“我只是聽見你說‘保護’這兩個字,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在薛靈的腦海中,一個渾身紅袍,滿頭白髮的男子,臉上帶着冰山般不可融化的冷漠和一股天都無法讓他動容的堅毅!
“誰?”張勝宇笑道。
薛靈陷入了回憶之後,傻傻的笑道:“是蘇河,不過我更喜歡叫他小冰人。”
張勝宇聽見這個名字,當即臉上有些不悅,說道:“是他啊?爲什麼你要叫他小冰人呢?對了靈兒,你從外面回來,你都沒好好跟我說過這個叫蘇河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薛靈傻呵呵的說道:“我之所以喜歡叫她‘小冰人’那是因爲他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色,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錢沒有還一樣。”
“不過啊,他雖然每天都是一副冷漠的臉色,但是他在我面前,可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逗我笑。
雖然我知道他不善言辭,但是看他那麼盡心盡力的逗我笑,有時候我還是會裝出很開心的樣子給他看。”
張勝宇說道:“他對你還真好啊。”
薛靈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是啊,小冰人是除了我爹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張勝宇不悅道:“那我呢?”
薛靈笑嘻嘻的說道:“你也是。”
張勝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人來歷不明,恐怕靠近你別有意圖,靈兒,以後還是少和這些人來往的好。”
薛靈大大咧咧的說道:“放心吧,小冰人是永遠不會害我的。”
張勝宇笑道:“你這麼肯定?”
薛靈堅定的說道:“是呀,因爲曾經小冰人對我說過,我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是嗎?”張勝宇臉上的陰霾逐漸的濃郁起來,將蘇河劃入了一個死敵的區域之中,隨即說道:“既然他對你這麼好,那麼我們的婚禮,應該請他來參加。你去給他送過請柬沒有?”
薛靈黯然搖頭,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去過了。但是聶紅衣姐姐說,小冰人在天武城中有些朋友,去拜訪去了,現在找不到他的人在那。”
張勝宇笑道:“那麼也無妨,我們大婚的消息很快就會傳播出去,三日之後,整個天武城的修士都會來爲我們恭賀,到時候,蘇河必定會得到消息,一定會來的。”
“嗯嗯。”薛靈點頭說道。
張勝宇笑道:“那麼現在我就送你回去咯,好好在家裡準備,準備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吧。”
“好呀。
”薛靈樂滋滋的說道。
張勝宇送薛靈回到薛家之後,站在薛家的門口,輕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哎,這個蘇河,的確是一個棘手的角色啊。他早不出現,玩不出現,偏偏在我和靈兒要成親的時候出現。”
“不管如何,若是他在成親之後,再敢對靈兒有半點非分之想,休怪我不客氣!”
“靈兒說,蘇河對她很重要,我有何嘗不是。”
“靈兒,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張勝宇帶着滿臉的陰霾,轉身回到了張家之中。
天武城的城門口。
蘇河停下了腳步,發現在城門口處,有着一羣重甲劍客,將一個少年團團圍住,雙方大大出手,廝殺起來。那少年面容狠辣,劍招更是不凡,一瞬間便將所有的甲士全部斬殺在劍下。
“哎,陸煜這孩子也是可憐,年紀才過十五,卻落到了如此下場。”
四周圍觀的修士紛紛黯然的說道。
蘇河好奇的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這少年,究竟是犯了什麼錯?”
那修士說道:“這少年名叫陸煜,本是天武城中一個小家族的弟子,也算是一個天才了。可是在多日之前,張家給了陸家一個祭壇,說是通過了祭祀就可以得到寶物,讓陸家崛起,但這祭祀必須是要嫡系血脈才行。”
“陸家的嫡系,年輕一輩之中,也就只有陸煜了。等陸煜見到自幼騰買自己的父親,突然變了一副嘴臉,得知父親想要將他活祭。陸煜一怒之下,翻出了陸家,走上了逃亡之路!”
“真是可惜啊,當年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活潑開朗的少年,如今卻變成了一個不善言笑,只知殺人的怪物……哎,你說可惜不可惜?”
周圍的修士都紛紛感嘆道。
蘇河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陸煜殺光所有的重甲戰士之後,飛快離開的背影,喃喃着說道:“若是靈兒知道,他父親要用她的命打破仙之試練場的法則封印,不知道會不會變得和陸煜一樣。”
蘇河的眼中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