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河擦肩而過的一道璀璨的青色遁光,快到極致的在白霧中穿梭着,拖出一條璀璨的青色尾巴。
“這人是”蘇河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腳步一踏從飛天翼龍的背上,飛掠而起,速度瞬間暴增,順着那青色的遁光便而去。
蘇河的速度已經是快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而在蘇河前方的遁光,居然與蘇河不相上下。可蘇河的神識判斷出,那青色遁光中的人,應該是一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而是還是一個女子。
最重要的是,蘇河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轟隆隆
當蘇河在追逐着那前方的女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在蘇河的兩側,也有着其他的人在追。蘇河神識散開,一瞬間穿透了白霧,將百米之內的一切收入了眼底之中。
赫然發現,與蘇河一起在追逐那青色遁光的,居然是鮫人族的族人。這些鮫人族,全都是元嬰期初期的修士,而是他們個個長得俊秀,可謂是男俊女美,可他們的臉上,望着前方的遁光,卻露出了急切的眼神。
“怎麼回事鮫人族怎麼會追那青色的遁光呢”蘇河皺眉說道:“不對啊,這四周的白霧怎麼越來越濃郁了,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極其沉重的感覺”
“就好像每一滴水蒸氣,都有萬斤的重力。”
“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正當蘇河皺眉不解的時候,前方那青色遁光突然停下,在白霧中露出一個朦朧的青衣女子,面色憤怒的對着背後冷哼道,旋即,她手中的一柄長劍揮舞,唰的一聲,一道劍光凌空斬來,將白霧都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蘇河雙目圓睜,身子瞬間向着爆退而去。擡頭看着這道斬落下來的白色劍光,宛如一輪冉冉升起的新月一般,皎潔無暇,卻又鋒利無比,好似可以將這天地以新月之力洗滌
“果然是你”
蘇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道新月般的劍光斬落下來,將四周衝上前去的鮫人族,全部都斬成了兩半。這些鮫人族大多數都是元嬰期初期的修爲,可他們在這新月般的劍光下,卻宛如白菜一般,輕鬆切成了兩半,
劍光落下,蘇河這才一閃向着前方衝去
“你居然沒死”
白霧中傳來一個女子的冷哼聲音,蘇河便看見,這青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再次閃爍起了白芒,好似又有着另外一道劍光,就要斬落下來。
“是我”
蘇河急忙衝出白霧,來到這青衣女子的面前,露出的身形。
蘇河好像害怕這女子看不見的自己一般,直接飛到了這女子的面前,兩人的鼻子,也只有一寸的距離。
“蘇河”
這女子驚呼着叫道,聲音中滿是喜悅之色。
“好久不見,嶽思語”蘇河微微一笑說道。
嶽思語,曾經是西嶽帝國的長公主,當初西嶽帝國被滅之時,蘇河曾爲嶽思語翻譯“神道”經文中的其中一片,名叫水月劍訣,修煉水月劍訣需要弱水作爲輔助靈物,蘇河便叫嶽思語來了這天塹海。
卻沒想到,兩人會在天塹海上相遇。
嗚嗚嗚~~~
白霧中,傳來了一聲聲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嶽思語俏麗的臉上陰寒一閃,拉着蘇河的手,說道:“先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露出水面的孤島,我在哪裡設置下了隱秘陣法,咱們先去哪裡藏身。”
唰
吼
蘇河與嶽思語剛剛離開,飛天翼龍便緊跟其後而去。當他們離開過一刻鐘的時間,一大羣的鮫人族圍攏在了這裡,爲首的,赫然是與蘇河有過一面之緣的餘名
“可惡,又讓她跑了”餘名憤慨的說道:“時間不多了,潮汐之時,已經快要來了。若是還找不到海靈珠和神鐵,怕是鮫人族真的要滅絕在仙荒星上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分散去找”餘名冷聲喝斥道。
“是,少主”
這些鮫人族紛紛恭聲說了一聲,轉身消失在了白霧中。
餘名望着四周的白霧,沉吟着說道:“看來我要去一趟霧族了。哼哼,若是找不到海靈珠和神鐵,別說是鮫人族要亡,霧族你也得遭殃”
餘名轉身便向着霧族的山門而去。
正如嶽思語所說,在前方不遠處的確有着一座孤伶伶的孤島,凸露在海面上,帶也是被白霧常年繚繞。這孤島不大,大約只有千米方圓,島中乃是一顆顆高大的林木,宛如一座原始叢林
嶽思語與蘇河飛落在其中,嶽思語輕巧熟路的找到了一條通道,帶着蘇河便走入了進去,來到一座石洞之前,打開陣法與蘇河走入進去。
而飛天翼龍卻是沒有上孤島,而是悄悄的藏在了白霧之中。
石洞中,十分的乾燥,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整齊,的確是像一個女兒家的閨房。石洞裡面被陣法隔絕了白霧,所以其中的空間,宛如外界的石洞一般無二。
這時候,蘇河纔將嶽思語看了一清二楚。多年不見的嶽思語,此刻更加的水靈動人了,一身英姿颯爽的束身青衣,手中一柄銀光長劍,雙目冷冽,宛如一個巾幗英雄
但蘇河卻有看見,嶽思語的臉色蒼白無血,嘴角帶着血跡,她的胸口,肚腹,大腿之處,均是有着一道道的血孔,在往外瘋狂的冒出鮮血。
“你到底去幹了”蘇河急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些療傷丹藥,給嶽思語服下。
嶽思語吞服下丹藥後,運轉體內的神力開始煉化,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當嶽思語體內的神力流轉之時,全是身上升騰而起了一股赤紅色的光芒,血氣滔天,她身上的傷口,便在飛速之間癒合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就已經恢復得完好如初了,連一點傷口都沒有留下
面容恢復了紅潤,格外的美麗。
嶽思語沒好氣的瞪着蘇河說道:“不是修煉水月劍訣需要弱水嘛,這幾年來,我在天塹海上東躲西避,連海里都去過了,也沒有找到弱水。前段時間,我一懊惱,從下了天塹海,便有一股巨力將我拖向了海底之中。”
“反正我反抗不了,就下去看看咯。誰知道,還沒有落到海底,我就看見了一根巨大的,鏽跡斑斑的鐵柱,屹立在海中,在那鏽跡斑斑的鐵柱旁邊,還有一顆散發着藍色光芒的圓珠飛舞。”
嶽思語說道這裡,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一好奇,就將那藍色光珠抓了過來,誰知道啊,我身上的巨力也消失不見了,而那鏽跡斑斑的鐵柱也好像活了過來一般,向着我倒來,我別無辦法,只要伸手一抓,那鐵柱居然化作了一根針,落入了我的手中。”
“蘇河,你是不知道,我都還沒有看清楚真繡花針和藍色圓珠究竟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羣長得那麼帥,那麼壯的怪人,拿着三尖鋼叉就要來殺了”
“我一見,大事不好啊,我就跑啊。跑啊,跑啊,跑啊,從海底跑到了海面,從海面上跑到了白霧裡。”嶽思語委曲的說道:“他們都還是窮追不捨,搞得我好像挖了他們的祖墳一樣”
“那藍色光柱和鐵柱,都是自己飛過來的,被我拿走了,怪我咯。”嶽思語嘟着嘴說道,小臉上滿是委屈。
蘇河微笑着伸手捏了捏嶽思語的臉蛋,笑道:“看來你是拿走了,你不該拿的東西。否則,鮫人族是絕對不會這麼追殺你的”
嶽思語瞪大了眼睛的看着蘇河,以前的蘇河,是絕對不會主動伸手來觸摸她的臉蛋的,在嶽思語記憶中的蘇河,是冷漠,無情,不近人情的一個冷酷魔道
可是,現在嶽思語居然在蘇河的臉上,看見了笑容,一種溫和的笑容。
蘇河笑道:“怎麼是把我忘記了嗎要怎麼看着我”
嶽思語驚呼道:“你居然對我笑了蘇河,你什麼改變的你以前不都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撲克臉嗎別說是看見你笑了,就算是讓你的殭屍臉上有一點表情都不可能”
蘇河笑道:“人嘛,終究是會變的。難道我現在的樣子不好嗎還是說,你更希望看見我對你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嶽思語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多對我笑笑。”
蘇河點頭道:“經歷了太多,也想到了太多。”
“何必要對自己在乎的人,冷眼相向呢應該給你們多一些的微笑和溫和。冷漠無情,我留給我的對手就好了。”蘇河笑着說道。
“嗯。”
嶽思語小鳥依人的說道。
蘇河笑道:“這次見你,我感覺你也變了很多。當初的你,從骨子裡都透着長公主的冷傲,一副盛氣凌人,位居高位的樣子。現在的你,就好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女孩,找到了家一樣。”
嶽思語被蘇河這麼一說,嘴脣一癟,眼中有止不住的淚水要流出來,臉上寫滿了委屈。
蘇河將嶽思語摟入懷中,聲音柔聲的安慰道:“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長途跋涉,不遠萬里來到這個仙荒星所有修士都不願意來的生靈禁地,天塹海。嶽思語受了多少的委屈,蘇河能理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