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去傳令了,蘇河站在封天至尊的雕像之下,看着如今被封天至尊拿在手中的令牌,此刻都還散發這冰藍色的光芒,蘇河淡淡的說到:“不知道這令牌中的能量,能支撐王極城道及時?”
蘇河只得,萬仙朝聖陣開啓,若是沒有強者爲萬仙朝聖陣供給法力的話,那隻能通過其他的法寶吸收能力,作爲開啓大陣的開關,這就是這塊令牌的作用。
但是這種辦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是令牌的力量,早晚有一天是會被消耗殆盡的。
張賀的手腳很快,王極城之中開始收斂戰死的屍體,全部往西城的千碑墓林中送去。
蘇河留意了一下封天至尊手中的令牌之後,回到了城主府而去。
蘇王平日就住在城主府,但他喜歡清靜寡居,所以偌大的城主府內,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一個丫鬟僕人,十分的清幽典雅。
來到城主府,蘇河休息了一天,有去過問了一下王極城中的戰場打掃情況,隨後蘇河回到城主府,開始搜巡着蘇王可曾留下什麼東西,來緩解如今蘇河的窘境。
查探了三天,蘇河將城主府走了一個遍,將王極城中所有的藏經樓都看完了,所有的藏書蘇河都看了,但沒有找出任何的一個辦法來。
如今王極城,就是一座死城!
一旦封天至尊手中的令牌,能量消耗殆盡之時,王極城就將走向毀滅。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蘇河枯坐在城主府之中,眼神有些黯然神傷。
蘇河完全可以不去管王極城的死活,隻身一人現在離開王極城,繼續去探險,繼續去其他的城池,從邪靈的手中掠奪仙玉,隨後,進入第三關。
但是蘇河每當有了這個想法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想起來蘇王在哪秘境中,抓住蘇河的手臂,那一副堅定的看着蘇河,說讓蘇河一定要保住王極城的眼神。
還有啓華,邪刀,白燭,燭龍等人,拼死也要保護萬仙朝聖陣的完全開啓。、
每每想到這裡,蘇河就決定留下來,一定要想辦法保住王極城。
而且蘇河還沒有一點私心,那就是這王極城畢竟是封天至尊創立的城池,而封天至尊可是蘇河的老丈人啊,萬一有一天,蘇河帶着所有人去往了三界,找道了封天至尊,卻告知他連他留下來的城池,蘇河都沒有能力保護下來。
這不是讓封天至尊恥笑嗎?
男人嘛,都是一個好面子的人。
蘇河枯坐在城主府中,苦思冥想了三天。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蘇河的眼神一亮,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看來只能故技重施了。”
蘇河走入城主府深處,走入了一座秘密的地宮之中,蘇河將所有的門戶全部關閉起來,將這個地宮完全的封死。
這裡是蘇王平日裡閉關的時候。
這個密室建立在九重天石門之後,就算是二品仙來了,也無法輕易的擊碎進來,十分安全,也不怕被人打擾。
在這密室中,蘇河閉關了十天,十天之後,走密室中走了出來,嘴角帶着一絲笑容。
這半個多月過去了,王極城中再次回覆了一片乾淨整潔的模樣,屍體也都不簡單了,城池中的血跡,也被清掃得乾乾淨淨。
“張賀求見城主大人。”
正當蘇河走出密室的時候,城主府門口傳來張賀的聲音。
蘇河說道:“進來吧。”
張賀走入城主府,在一座小亭子邊上,找到了蘇河。
蘇河回頭一看,跟隨張賀而來的,還有十幾個男男女女,這些人,全部都擁有着五品仙的修爲,距離四品仙都只有一步之遙了!
張賀抱拳說道:“回稟城主大人,這些修士,都是在大戰中,英勇殺敵之人。”
蘇河看了這幾人一樣,說道:“感謝各位在王極城中英勇殺敵……咳咳!”
蘇河剛剛一開口,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最終蘇河咳出了一口鮮血來,面色蒼白。
張賀急忙問道:“城主大人,你沒事吧。”
蘇河苦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如今的我,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張賀,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讓你挑選多名戰功赫赫之人出來嗎?”
張賀搖頭說到:“屬下不知。”
蘇河苦笑道:“張賀,在之前的大戰之中,我被第一關的邪靈王重傷,原本體內就有暗疾,如今全部爆發出來,我已經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當你挑選多人出來,就是爲了王極城的以後。”
“張賀,你聽着,從現在開始,你代理城主,佈置好王極城內的防線。”
“而我,馬上就要去閉生死關了。在這段時間中,不能被任何打擾。”
張賀着急的問道:“城主大人,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蘇河苦笑一聲,面色蒼白的說到:“怎麼說呢?凶多吉少吧。但你放心,我現在依舊還有六成的希望,能將傷勢壓制下來,但也有四成的希望,我會死。”
張賀面色苦楚,他心中知道,蘇河現在纔是王極城的主心骨,一旦蘇河死了,那王極城一旦封天至尊的大幕落下後,那就只能等待邪靈的屠殺!
“請城主大人,一定要撐住。”張賀面色痛苦的說到。
蘇河苦笑一聲:“下去吧,如果我沒死,自然會來找你。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來找我。”
張賀心中十分複雜,帶着衆人走出了城主府去。
可此刻張賀走出來了,卻感覺到肩頭上的擔子重了,回頭看了一眼屹立在王極城之中無數年月的城主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一定會努力保住王極城的。”
“諸位大人,在蘇河大人閉關的這段時間,還請諸位全力協助我。”張賀抱拳對着背後的十幾人說道,
這十幾個紛紛表態道:“那是自然。”
“張賀大人,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好,你們先回到各自負責的戰區,組織好防線,密切的關注着城外邪靈的動向,有什麼意外,及時來報。”張賀安排道。
“是。”十幾人齊齊應了一聲。
蘇河這時候,從小亭子中站起來,步伐蹣跚,一步三搖的走向了密室。
給外人看起來,這好像真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