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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師公會。
樓九夜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月上樹梢,樓欽鳴站在院落的門口,一身落拓月光下墨色長衫如同亙古不變的磐石,樓九夜第一眼就看到他臉上溶解冰川一樣的淺淡柔和,在看到她身後的蕭自在時猛然再次冷凍成冰,不由笑了出來:“鳴,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今天回來。”
樓欽鳴默默地看了一眼蕭自在,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樓九夜,輕聲道:“碧玉說的。”
“嘶嘶~”碧玉小蛇在樓欽鳴的手指上翹起腦袋,朝着樓九夜搖了搖,像是在打招呼。
樓九夜伸出手指摸摸碧玉的小腦袋,碧玉親暱地輕咬了下樓九夜的手指頭,樓九夜這才指着蕭自在說道:“他非要跟來的。”
樓欽鳴嘴角抽了一下,才冷聲道:“請便吧。”
“三年不見態度倒是變好了呢。”蕭自在笑笑地看着樓欽鳴雖然冰冷,但是明顯比以前要客氣很多的態度,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樓欽鳴沒回答,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將樓九夜圈了過去,在樓九夜脣上落下一吻,拉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後者轉身就往裡面走。
蕭自在一個人被留在院子中風中凌亂,背影看起來頗有些蕭索,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嗤笑,殷洛書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自作多情了?”
“不,是情深不壽。”蕭自在神情不定,但是也彎脣好脾氣地糾正道:“不過你想找的人不在這裡。”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人?”殷洛書揚了揚眉。
“鳳凰族跟精靈族曾經還是盟友。”蕭自在只是提了一嘴,身形一躍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殷洛書愣了一下,這才沉了眸子,摩挲着自己右腕上同樣精緻的手鐲,退出幾步轉向了另外一邊,直接推門而入,迎面就是已經躺下的燭龍豁然從牀上跳了下來,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精靈?”殷洛書看了看他的耳朵,再看向他全身上下在月光中顯得格外光亮的翠綠色圖騰,然後確認道:“精靈遺族?”
燭龍耳朵微微一動,在看到殷洛書手腕上故意顯露出來的手鐲時猛然變色,然後快速掃向殷洛書的耳朵,卻發現他並沒有尖尖的耳朵,不由有些失望,閉嘴不答。
“我的母親叫伊蓮娜。”殷洛書輕聲道,探詢似的目光一直停在燭龍身上,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果然在殷洛書說到伊蓮娜這個名字的時候,燭龍猛地擡頭,看過來的眼神帶着震驚,用還很蹩腳的人類語言道:“你是那個被詛咒的孩子?”
殷洛書的眼神變了下,一雙重瞳中慢慢溢上血紅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燭龍這時候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緩緩沉聲道:“果然是你,你竟然沒死。”
“母親拼死把我送出了精靈森林,我怎麼捨得就這麼死了。”殷洛書上前幾步,逼近燭龍,手指慢慢從燭龍的耳朵劃過,再到眉心處那一處細細的金色裂縫:“我有什麼錯呢,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精靈和人類的混血孩子就要接受審判麼?”
“我不過是沒有作爲精靈女王的母親的孩子該有的金色天眼,也沒有精靈的尖耳朵,再多了一雙血紅的重瞳。”殷洛書的口氣越來越低,直到後來低不可聞,才種種地喘了口氣擡頭惡狠狠道:“精靈遺族活該被追的四處流竄,連自己的王族都保護不了,竟然讓你這個堂堂二王子淪爲奴隸!”
“是你們罪有應得!”
燭龍被這一連串的職責說的無言以對,垂落的眸子中涌出一抹痛苦,像是下決心終於說道:“不是的,當時母親被長老們關在了精靈之樹下,你的父親也被精靈族追殺,所以纔會沒有人保護你。”
“你不知道,你出生的時候,精靈森林中的精靈之樹竟然被一道閃電狠狠劈中,長老們都認爲這是不祥的預兆,而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那雙帶着血紅色的重瞳,自古就被視爲不祥,自然更堅定了長老們的心思。”燭龍有些痛苦地說道:“我們兄弟那時候都還小,根本沒辦法保護你,長老們太強勢了,所以纔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呵呵,一句沒辦法,就能彌補我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麼?”殷洛書發出陰沉的笑聲,隨後便將手上的鐲子退了下來,在月光下看了看,猛地摔在了燭龍面前:“這東西,現在還給你們精靈族,我不需要你們也能活得很好,你們引以爲傲的身份我不屑要!”
燭龍默默地接住手鐲,看着殷洛書轉頭就走,沒有一絲猶豫,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的身世完全撇清。
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都無法過得平靜。
第二日早上,樓九夜頂着一堆黑眼圈跟柯雨陌道別,鄭重其事地將燭龍託付給了她:“這小子以後就拜託你了,好好交流一下箭術。”
轉身又看向一旁吊兒郎當的蕭自在:“你也趕快回家吧,你那兩個徒弟都快將煉器師公會門外哭成一條河了。”
然後轉頭找了找,卻沒發現殷洛書,燭龍抿脣解釋道:“他昨晚就回去了。”
樓九夜狐疑地看了一眼燭龍,最後也沒有問什麼,然後拉着樓欽鳴對着柯家主拱了拱手,朝柯雨陌和柯景絡揮手道:“我們要走了,魂武大斗羅上見咯。”
樓九夜拉着樓欽鳴在衆人詭異的眼神中光速離開了金水城,留下一羣不明情況的圍觀羣衆。
樓九夜直到走出了金水城的範圍才鬆了口氣,看着樓欽鳴要笑不笑的臉冷哼了一聲:“要笑就笑啊,憋出內傷怎麼辦。”
樓欽鳴臉上刀削斧刻般的線條柔和成渾然天成的弧線,深沉如墨的黑眸中帶着點點星光,單薄冷硬地脣線被笑容拉伸成一個溫柔的弧度:“還生氣呢?”
“我爲什麼要生氣!”樓九夜氣哼哼地頂了一嘴。
“怎麼,這麼想繼續留在煉器師公會?”樓欽鳴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樓九夜的長髮,語氣淺淡道:“你現在已經變成煉器師公會的招牌了,會有人循着這條線是不是就來煩你,你確定要留下來當那個衆矢之的?”
樓九夜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想理他。
“好了,還在氣我昨晚……”樓欽鳴掰過了樓九夜的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語調清越中帶着說不出的溫情。
“閉嘴!”樓九夜猛然臉上一熱,怒瞪他。
樓欽鳴眉頭一揚,雙眸中流轉過一道曖昧不明的暗光,將額頭抵在她頸窩處,輕輕蹭到:“這不是還沒有吃到……”
“我還小!”樓九夜繼續臉紅地怒斥道:“我才十七歲!”
樓欽鳴有些委屈地癟癟嘴,但是他那面癱臉只是稍微抽搐了一下,並沒有什麼讓樓九夜眼瞎的誇張表情,輕聲道:“總是看得到吃不到也很糟心啊……”
“那以後也不給你看好了。”樓九夜有了好決定。
“怎麼可以。”樓欽鳴立刻表示反對。
“那就不準抱怨。”樓九夜趁機提條件。
“以後肯定不說,直接做。”樓欽鳴鄭重發誓。
“去死。”樓九夜生氣甩手就走。
“乖,唔。”樓欽鳴直接將人拎回來堵住了紅脣,一直吻到樓九夜氣喘吁吁才放開:“現在還捨得要我去死?”
“就會欺負我。”樓九夜翻了個白眼,拿出臨走前柯雨陌塞給她的地圖儀,查探這方位:“我們從這邊直接穿過森林,然後可以到達森林對面的白衣城,那邊是距離雲都比較近的商業中樞,方便我們做各種準備。”
“聽你的。”樓欽鳴寵溺地颳了下樓九夜的鼻子。
從遠處看,兩人一黑一白,男的冷酷英俊,女的絕美翩躚,看起來極爲般配。
凡是看到兩人出手的人肯定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一路上兩人完全將這片別人眼中的死亡森林當成了試煉場,兩人甚至臉武器都沒有拿出來過,而是一直都靠着魂力的化形來解決各種各樣的靈獸。
樓九夜將那枚雪月狼王的蛋給了樓欽鳴以後,就開始了爲未來的雪月狼王收集吃食的道路,要知道雪月狼王作爲稀有的聖獸,可是隻吃王級以上的靈獸靈核,等閒的普通靈核根本就看不上眼。
一路上只要是那些佔據一塊地方成王的王級靈獸,都被樓九夜和樓欽鳴翻了個地兒朝天,不僅將人家給打死了,還要去人家老窩裡翻一圈。
所過之處,就差實行三光政策了!
直到樓欽鳴感覺到了雪月狼王在龍月的看護下已經開始了異動,纔將空間中的龍月和雪月獨狼的蛋一起放了出來,佈置了一個守護陣,打算將這個狼崽子給一舉孵化出來。
藍色和紅色的光芒同時亮起,同時外圍的圖陣亮起了金色的光芒,樓九夜一臉慎重地將這個瀑布之上的山洞裡裡外外佈置了一遍,纔算放下心來,看着光芒之中樓欽鳴抱着那枚巨型蛋閉着雙眸運功,樓九夜順着山洞向着裡面探查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耳朵微微一動,迅速警惕起來。
在山洞的深處,竟然傳來了隱隱的說話聲!
樓九夜小心翼翼地躲在岩石凸出部分的陰影中,仔細地貼在石壁上聽着遠處傳來的聲響,感覺到那兩個人似乎是越來越近。
男聲道:“從這裡應該可以走出去,你聽,有水流聲。”
女聲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應該不會被他們追上了。”
男聲道:“但願吧,也不知道是誰要對付我們倆。”
女聲道:“不管怎麼樣,先找個地方把你的傷口包紮一下。”
兩道聲音聽起來都很年輕,應該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好像是被什麼人追殺的原因,男的聲音有些不穩,女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擔憂。
樓九夜皺着眉頭,竟然是被人追殺,那麼久有很大可能將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引到這個山洞裡來,看來山洞的另外一邊也是通的,這還真是個問題,要是被人打擾到樓欽鳴的契約,那可就糟了。
“站住。”樓九夜想到此現身出來,身影急閃已經擋在兩人的面前,那一對男女沒想到這山洞中還有別人,驚得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後就見那嬌嬌柔柔的少女猛地擋在了男人身前,雖然有些膽怯還是勇敢地直視着樓九夜:“你是誰,也是來追殺我們的壞人麼?!”
樓九夜嘴角抽了抽,目光在後面那男人血肉模糊的左臂上掃過,然後又看向地面上一串遺留的血漬,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有沒有有點常識,躲避追殺都不知道先止血麼?”
那對男女被樓九夜的怒斥搞得一愣,反應過來後男人才拉着少女的手臂將她扯開一些,勉強道:“我妹妹不懂事,不知道這位姑娘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入其中暫時躲避一下?”
“你覺得能躲得了多久?”樓九夜聞着空氣中的血腥氣,就算是普通的殺手也能聞的出來,心情更加糟糕了,直接無視了兩人的表情指了下他們身後:“給我滾回去,不準再向前了。”
“你,你憑什麼!”那少女眼眶中頓時盈滿了淚水,似乎就要灑落下來卻被她強忍着,怒視着樓九夜大聲道。
“你儘可以更大點聲,然後追殺你們的那些人就能更快找過來了。”樓九夜冷笑了一下,隨手一道金光落在男人的左臂,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像是被附上了一層薄膜,頓時止住了淌血,然後樓九夜再次指了一下他們身後的道路:“滾回去將你們留下的痕跡處理乾淨,在此之前,不準再前行一步。”
少女還要說什麼,被男人一把拉住,他禮貌地說道:“在下白衣城白家白長遷,這是舍妹白沐羽。”
說罷,拉着少女就向身後走去。
樓九夜倒是愣了一下,心中多了一番計較,看着兩人一路認真地將血漬處理了乾淨,饒有興致地揚揚手,一股魂力之風吹了過去,將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驅散,這才招手:“走吧,這裡也不安全。”
白長遷沒想到剛纔還橫眉冷對的樓九夜突然變了態度,想了想覺得肯定是因爲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中產生一絲鄙視和不屑。
山洞中黑幽幽的看不真切面貌,但是白長遷一路上藉助着樓九夜手法熟練點燃的通道兩側新設置出來的魂力燈,還是看清了樓九夜的背影。
纖細的背影身姿秀美,每一步路好像都是經過計算一樣的精確,一看就是經過了良好的戰鬥培養,跟自己家族那些死士差不多的習慣,身上的白色長袍看起來絕非凡品,腰上的腰封更是透露着一種脫俗的柔和金光,似乎是一件靈器。
樓九夜長髮隨意披散着,一根金色的髮帶在髮尾束着,白長遷覺得那髮帶似乎也是件靈器,而當樓九夜頓下腳步微微偏頭回身的時候,白長遷立刻被那傾城容貌震在原地。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仙氣的女子,第一眼就被震懾,然後忍不住想要接着看下去,最後淪陷在那雙波光瀲灩的雙眸中。
樓九夜這個時候也才藉着光亮打量着面前兩個人,確切的說是根本看不出這兩個灰頭土臉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不由得扶額嘆息了一下,指着另外一邊被自己的光明陣封印起來的副洞:“那邊絕對不可以去碰,再朝前走是瀑布,你們去那邊洗漱一下吧。”
兩人也注意道身上的裝扮並不妥當,急忙去洗漱,等到兩人洗漱完畢回來的時候,就見樓九夜正直直地盯着那個副洞,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多謝姑娘。”白長遷拱手道。
收拾乾淨了的兩人才終於露出了真容,白長遷軒眉星目眸色清冷,高挺鼻樑下脣型優柔,脣邊弧度緊繃,一看就是個寡淡冷清的人。
白沐羽倒是大大的杏核眼,瓊鼻朱脣明眸皓齒,珠圓玉潤的小臉上還帶着心有餘悸的驚恐,緊緊拉着白長遷的衣服角,就是不鬆開。
“樓九夜。”樓九夜打量了一圈才轉開眼神,看着白長遷的胳膊幾眼,擡了下下巴道:“手臂伸出來。”
“啊?”白沐羽一驚,下意識地就要去拉白長遷,被後者輕柔地擋下,挽起左臂的衣袖,就那麼坦誠地伸到了樓九夜面前:“樓姑娘。”
“你不怕我直接給你廢了?”樓九夜挑眉。
白長遷神色不變道:“若是這般,姑娘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將我們帶到這裡。”
樓九夜陡然氣勢一變,身上魂王的氣息放出一絲,壓得兩人頓時心跳如雷,神情冷淡道:“不要妄想揣摩我的想法。”
白長遷嘴角微微一動,隨即將目光垂落,但是伸出去的左臂卻沒有動地方,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樓九夜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絲絲縷縷的煞氣。
樓九夜似乎被他執拗的眼神勾起了興趣,倒是真的收回了身上的氣勢,看着那經過簡單的包紮依舊亂七八糟的傷口,雙手隨意捏了個手決,蓋了上去,不鹹不淡地提醒道:“可能會有點痛。”
白長遷張嘴剛要說點什麼,卻被有骨頭到皮膚的莫名刺痛激得瞬間緊緊咬住下脣,這才忍住了涌到嘴邊的痛呼聲。
白沐羽有些擔心地看着白長遷瞬間有些猙獰的臉,伸手摸着白長遷另外一隻垂在身側緊緊握成拳頭的手。
白長遷偏頭看她,勉強扯出一道笑容,化拳爲掌蓋在白沐羽腦袋上揉了揉,看起來已經有十五六的白沐羽似乎對這個動作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依舊睜着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長遷。
倒是樓九夜看得似有所悟,樓欽鳴不也是總這麼試圖要拍她的頭麼,難道這是作爲兄長的特殊寵溺方式?自從後來變成親額頭以後好像樓欽鳴就再也沒有拍過頭了恩……
在樓九夜走神的檔口,白長遷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雖然疼痛難忍但是白長遷心中還是充滿了驚喜,偷眼看向樓九夜的眼神更加多了些許計較。
“好了。”樓九夜收回思緒,擺了擺手道:“你們隨意吧,別打擾我。”
白長遷渾身都被汗水浸溼,被白沐羽扶着做到了一旁開始調息,樓九夜看着這對兄妹幾眼,也進入了自我調戲階段。
不知過了有多久,樓九夜從深度入定的狀態中甦醒過來,隱約聽到白長遷兄妹不知道在爭執什麼問題。
白沐羽似乎頗有些擔心地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家裡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大伯母要是知道咱們又來無量山脈裡肯定會罵我們的。”
“我們死了她纔會高興呢。”白長遷倒是啐了一口,狠聲道:“我們現在根本出不去,外面就是那些追兵,八成又是衝着我們白家的身份來的,可惜啊,就算綁架了咱們倆他們也沒法從白家拿到一分錢。”
“那我們要怎麼辦啊?”白沐羽的口氣好像是快哭了。
“我們等。”白長遷猶豫了一下才沉聲道:“大不了我們去求樓姑娘帶我們回去白衣城,進了白衣城以後再想辦法回家。”
“那個樓小姐好像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啊……”白沐羽的聲音弱弱的。
“……樓姑娘還是很好心的,不然也不會給我治好了手臂。”白長遷似乎在安撫着白沐羽,他心中似乎已經有了計較,再聯繫之前樓九夜在聽到他們是白家人之後明顯改善的態度,似乎很有可能會說服她,這才道:“我們現在根本不能走遠,只能在周邊查探,只有跟着樓姑娘他們才能出去,羽兒你就別擔心了,哥哥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裡樓九夜大概知道這兩人的處境了。
這兩兄妹是白衣城最大的世家白家的人,但是並不被當家的看重,來無量山脈看起來也像是偷偷的,卻因爲白家的身份被一羣殺手看上了,想要綁架他們敲詐白家。
但是想了想之前自己療傷的時候,注意到的那些糾結的刀傷,樓九夜再次皺眉。
那些追殺他們兩人的殺手,真的只是僅僅想要將他們綁架然後敲詐麼?
那種刀法,可不像是想綁架一個人的時候會使用的,反而像是原本就衝着他們兩人來的,那些殺手的目的或許原本就是,想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