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們可能不信,前天晚上我加班到半夜,回去的時候,在走廊裡好像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當時差點把我嚇尿了。”
“不會吧?你也聽到了。我以爲是我自己幻聽呢。”
“有一次我在樓頂抽菸,總感覺背後有人推我。要不是哥們眼疾手快,抓住了欄杆,可能就摔死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一個人上天台了。”
“這地方有些不對勁啊,大白天都陰森森的,你們不覺得嗎?”
……
議論聲繼續着,越說越離譜,連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人好像還活着。”蘇陽連忙放下夏雨薇,一個箭步又衝到法拉利車旁。
跳樓的是個女子,身體抽搐着,甚至眼睛還睜着,並未當場斃命,但是一身的血水,骨頭摔斷了不知道多少根,眼見着是活不成了。
但是,只要人還有的救,蘇陽就不會放棄,這是身爲醫者的職責所在。
蘇陽一邊讓夏雨薇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對跳樓的女子進行搶救。
眼神透視,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蘇陽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傷者不僅骨頭斷了很多根,連五臟六腑,包括腦袋,都嚴重受損。
好在蘇陽昨天修煉了一天,又服用了幾枚小培元丹,體內的九陽真氣還算充足,配合着眼睛能夠透視,所有創傷位置都瞭如指掌,急救起來也是有條不紊。
止血,正骨,鍼灸……
一通操作猛如虎!
圍觀的衆人這才知道,夏雨薇的男朋友竟然是一名醫生,會鍼灸,多半是中醫,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十幾分鍾後,當救護車趕到現場,傷者不僅沒有死去,反而生機更強烈了幾分,呼吸心跳都還在,但兩眼緊閉,徹底昏厥了過去。
救護車正好是江州市人民醫院的,蘇陽就跟着上了車。
作爲公司的領導,夏雨薇也跟着去了。
如果給蘇陽足夠的時間,且九陽真氣也足夠用的話,救活這個女子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他現在只初涉九陽醫經,才學尚疏淺,能力也是有限,能幫傷者吊着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
到了醫院後,傷者直接進了危重病急救室,蘇陽暫時就不過問了,回了自己的中醫科。
“放心好了,人不會有事的。”蘇陽安慰夏雨薇道。
這小妮子嚇得不輕,又擔心屬下的安危,狀態不是很好。
蘇陽給她輸入了一股九陽真氣,幫她醒腦提神,神色才漸漸好轉。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叫我。”
輕輕一撫少女的秀髮,來了一個摸頭殺,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看着蘇陽遠去的背影,直到人從視線中消失,夏雨薇纔回過神來。
“這傢伙,剛纔強吻我來着,這筆賬先記着,以後慢慢算。”
夏雨薇心中懊惱,可嘴角卻露出一抹淺笑,兩個小酒窩浮現,微微一笑很傾城。
“蘇主任,早上好啊。”
“蘇主任,又變帥了啊。”
“蘇主任,吃飯了沒有?”
……
剛走進中醫科,就不斷有醫護人員和他打招呼,一個個笑逐顏開,眼神中都透着恭敬。
就連姜海超姜大博士,都對他笑了笑,說了一聲早,不再像之前那樣對他充滿敵意了。
本來,大家對他這個空降的副主任還是頗有怨言的,但他前天露出的那一手絕活,讓一位半身不遂患者重新站立起來,幾乎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大家無不被他的醫術深深折服。
甚至這件事情已經在醫院裡傳開了,相信者有之,懷疑者也有之,無不對中醫科的這位小神醫充滿了好奇。
蘇陽發現,現在中醫科的病人都比以前多了一些,有醫生門口甚至排起了長隊。
“蘇醫生,你的茶。”
沈佳佳已經泡好了茶水,當蘇陽在辦公室坐定的時候,就恭敬地端了上來,像是一個小女僕般。
現在她是蘇陽的小助理,清閒得很,但是工資不少拿,心裡美滋滋。
不過,這種清閒的日子過多了也很乏味,對蘇陽神乎其神的鍼灸之法,她也頗感興趣呢,有拜師學藝的衝動。
“你畫妝了?”
蘇陽盯着沈佳佳看了一眼,發現少女更精緻了幾分,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臉上畫了淡妝,塗了脣彩,還戴了兩個小耳釘,加上一身粉粉的護士服,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啊。
話說,女爲悅己者容,這少女幾個意思?
“我我……,我沒有,你看錯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好不好。”沈佳佳拒絕承認,俏臉微微一紅,手腳還有一絲小慌亂。
蘇陽一笑置之,不再調侃了。
“妙手回春,華佗在世!”
一個嶄新的錦旗掛在牆上,很是顯眼。
這是蘇陽治癒的那位半身不遂患者和家屬昨天送來的,當時他人不再。
“姜博士有嗎?”蘇陽問道。
“好像只送了一個,給你的。”沈佳佳說道。
“只送了一個,倒顯得我貪功了。其實姜博士之前也出了不少力的。能劈成兩半嗎?我和姜博士每人一半?”
“啊?”沈佳佳驚呆了。
“呵呵,罷了。我看姜博士辦公室掛了一牆的錦旗,不差這一個。”
既然來了,就好好工作先。
這時外面已經圍着不少病人了,男女老少,各種病症。
第一個病人就很難纏。
一個年紀約莫半百的中年男子,拄着柺杖進來的,皮膚黝黑,魁梧壯碩,看起來像是個農名工,但是眼角狹小,眸子深邃,一看就是個很精明的人。
“大哥,腿怎麼了?”蘇陽問道。
“工地幹活不小心,腿摔瘸了。聽說你鍼灸很厲害,連半身不遂都能治癒。想讓你給鍼灸鍼灸,要求不高,能正常走路就行。”中年男子說道,竟有幾分趾高氣揚,眼睛很不老實,四處亂瞄,盯着沈佳佳上下看了好幾眼,直把沈佳佳看得心裡發毛,噁心得不行。
“哪條腿?”蘇陽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神醫嗎?連我哪條腿瘸都看不出來?”中年男子冷笑,根本不像是來看病的,而像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