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如同大山壓頂,至少一半的安保人員,被厚重的大鐵門壓在了下面,血肉模糊,慘叫連連。
剩下的一些安保,全都嚇傻了,連忙丟掉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
包括兩個內力武師保鏢,臉色也是一陣黑一陣白,像是吃了死耗子一般,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們持着虎牙格鬥匕首,如獵豹一般衝到蘇陽面前,匕首高高揚起,一時間卻不敢劈下去了。
他們現在終於可以確定,眼前這位少年是一位武道宗師,如假包換,只要他們敢出手,十死無生。
“你妹啊!”
兩人愣在當場,心中一地雞毛,手中的匕首扔掉不是,劈下去也不是。
“那個,宗師,我們……”
那個名叫阿軍的內力武師嬉笑開口,笑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想主動示好,請求饒恕。
可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大腳板就像戰錘一般轟在了他的胸膛上,整個人頓時倒射了出去,撞到了牆壁後,像是一副壁畫般掛在了上面。
另一個內力武師保鏢瞳孔一縮,剛想做一個躲閃的動作,一隻大腳不期而至,緊隨着第一個內力武師保鏢,也倒射了出去,同樣也掛在了牆上。
兩人一左一右,掛在別墅大門兩邊,活脫脫的一對門神。
韓家父子站在門下,都嚇得要尿褲子了。
他們現在就是想躲進地下室,時間都不可能夠。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韓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針對我韓家?”韓鴻升終於不能淡定了,顫聲向蘇陽問道。
“你韓家確實和我無冤無仇,殺你們也找不到理由。至於和夏家的恩怨,你們自己去解決吧。殺了你們還會髒了我的手。我今天此來只針對你韓家幕後的那個人。”蘇陽淡淡說道,說完,對着別墅頂層又是一聲大吼:“老牛鼻子,還不快給我滾出來嗎?你要躲到何時?”
聲音宛若雷震,韓家父子的耳鼓都嗡嗡作響。
“我原先不信,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怎麼能成就宗師,現在看來,本道還是小看你了。你不不僅僅是法武雙修,更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我的大陣應該就是被你給破的吧?不過,本道作爲修法真人,若是拼出全力,未必不能勝你。”
忽地,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
血煞老道站在五層樓的陽臺上,對着下面張望。
剛纔的戰鬥場景,他都看在眼中,心中很是震驚。
但是,被人逼到了牆角,他是不戰都不行了。
他現在拖着傷殘之軀,根本跑不掉了,只有選擇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將蘇陽震殺。
之前的一戰,他是小看了蘇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身的本領都沒能發揮出來。
要知道,修法者和修武者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也可以說是缺陷,武者的拳腳功夫可以不需要醞釀就打出去,但是修法者的道術卻需要一個醞釀的過程,需要以法力去催動。
所以,修法者和修武者戰鬥,經常存在被秒殺的情況,道術沒施展出來之前,就被人KO了。
當然,這個缺陷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就是藉助符篆,或者法器的力量。
一個修法者身上有符篆,尤其擁有法器,力量會大大增幅。
“真是宗師?”韓鴻升聽着一愣。
血煞老道自然不會騙他,認證了蘇陽是宗師,就一定是宗師。
韓鴻升終究不是武者,雖然聽說過宗師的名頭,但是瞭解不夠深入,以爲宗師也就比巔峰內勁大師厲害一些。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武道宗師的恐怖,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父親,如果他真是宗師的話,那峰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會不會真的已經被他殺了?”韓景龍卻是心底一沉,再次想到了兒子,一股仇恨的火焰瞬間就冒了出來。
突然,他大聲對血煞老道喊道:“王真人,殺了此人,不論什麼條件,我韓家都可以答應。”
“本道自有主張。”血煞老道冷冷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憤怒的吼叫從門外傳來:“姓蘇的,你踏馬找死,竟然敢到我韓家來。也好,你自尋死路,本少爺今天就成全你。”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韓俊峰。
韓景龍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聲叫道:“峰兒,不要進來,快逃。”
“爸爸,爺爺,你們放心好了,他死定了。”韓俊峰昂首闊步走入大院中,一臉陰森的笑容,眼睛死死盯着葉天,接着道:“姓蘇的,你能抓住手槍的子彈,我不信你還能抓住狙擊步槍的子彈。”
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道紅色射線就猛地指到了蘇陽的心口位置,那紅色射線之中蘊含着滔天的殺意。
赫然是他請來了一個狙擊搶手,要獵殺蘇陽。
蘇陽的目光順着紅色射線的方向望去,就見一百米外的一座假山上,一個男子正把控着一柄狙擊步槍,對着他的方向指來。
冰冷的槍管很長,口徑很大,簡直稱得上炮管了,遠不是小小手槍能比擬的。
即便蘇陽肉身強大,被一把重狙指着,也一陣毛骨悚然,如有芒刺在背,靈覺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巴特雷聽說過沒有?世界重狙之王。現在只要我一句話,直徑25毫米的穿甲子彈,就會以三倍音速的速度,穿過你的心臟,將你的肉身打成粉碎。現在,我讓你跪下,向我磕一百個響頭,聽到沒有?”韓俊峰有恃無恐,一步步對着蘇陽靠近,臉上陰森的笑意更濃。
威脅,血淋淋的威脅!
他自以爲,已經將蘇陽拿捏在了手中,就像是籠中的鳥兒,砧板上的魚兒,生殺予奪,皆在於他。
“好好好,不愧是我韓鴻升的孫兒,做事有魄力。”韓鴻升大笑了起來,一瞬間像是滿血復活了一般,惡狠狠對蘇陽說道:“小畜生,我看你現在還能掀起什麼風浪?落入我韓家手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韓景龍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不瞭解武道,但是巴特雷的大名可是聽說過的,簡直如雷貫耳,使用穿甲子彈,一百米的距離內,就是三十多毫米厚的鋼板,都能輕易穿透。
一個宗師的肉身再強橫,能比得上三十多毫米厚的鋼板?
在韓家子孫三代的眼中,蘇陽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