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晨知道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他也是有着古木之心的緣故,當初他在離開北部的時候,將每座城池都是留下了古木的幼苗。
從此刻宰父森說的這句話之中,他能推斷出來,之所以修羅盟不敢佔領中部,必定是因爲菩提樹的緣故。
菩提樹或許不如撐天古木,但也絕對是相當恐怖的存在,至少有着剋制修羅魔障之氣的原因。
龍晨身具古木之心,他能感受的出,一般的生機之氣對於魔障之氣沒有剋制作用,但是菩提樹有,撐天古木也有。
修羅盟之所以不敢進攻中部,原因其實非常的簡單,那就是菩提樹會化解魔障之氣,會成爲修羅的剋制之物。
從已經恢復神智的修羅們口中龍晨能知曉,誰也不想成爲這樣只知道殺戮的魔物,奈何他們無法剋制魔障之氣,所以只能淪爲被人操縱的工具。
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說明了一個道理,自己的鬼幽城,以及四大世家暫時都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因爲撐天古木的存在,修羅盟投鼠忌器之下,必然是不敢全力圍攻魔原的北部的,也就是說,與他們相爭,自己這一方的根基根本不會動搖,真正動搖的是他們修羅盟,他們只能畏手畏腳的行動。
當然,這也是指的軍隊級別的作戰,若是修羅盟有着大批高手偷襲城池,將古木砍伐或是讓其枯萎,就要另當別論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龍晨的心中也是暢快了許多,至少在短時間之內,自己的一方勢力不會被修羅盟所蠶食掉,這纔是最爲緊要的。
現在龍晨已經是完全明白了修羅盟的用意,當然他們背後的真正主人是玄冥塔,當初許多的修羅都說是被流放到這裡的。
現在想來,應該都是被修羅盟或是玄冥塔抓來的,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培養這種殺戮的機器。
若是龍晨推測的不假,此時的那荒蠻城就是這些修羅抵達靈玄大陸的通道,通過荒蠻城進入到靈玄大陸之中,那樣一來這些修羅將會成爲殺戮四野的魔物。
這是龍晨不願意見到的,但是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因爲荒蠻城的存在,靈玄大陸與靈虛大陸已經完全的銜接到了一起,只是不知道玄冥塔何時會開始屠殺。
“師尊,按照你所說,此時的荒蠻城已經完全出世,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帝年前輩他們可有所動作?”
丹松子嘆口氣:“如今荒蠻城已經被大陸各番勢力所圍困,等待着最後一場大戰的爆發,但顯然,玄冥塔還沒有準備屠戮靈玄!”
龍晨點點頭,而後說道:“師尊所言不錯,想來玄冥塔還沒有做好最後的準備,一則是修羅魔原沒有被統一,二來就是帝巫門佔據了通天峰之頂,故而無法將其徹底的打開!”
丹松子嘆口氣說道:“無論如何,此番都不能有着太多的疏忽,我們要儘快找尋到菩提之心纔可,在這同時,我們也要聯合一切的力量,阻擋修羅盟將修羅魔原統一,至少不能讓其統一,不然的話,無論是靈虛還是靈玄大陸,都將有一場極大的浩劫臨世!”
龍晨點點頭,而後說道:“今日不早了,師尊也早些歇息,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日兩日所能完成的!”
他說罷,便是示意宰父森走出議事廳,兩人來到一處僻靜之處,他輕聲說道:“大哥,如今
的形勢你也明白了,我想我們要改變策略,將力量集中起來,剿殺修羅魔原的修羅盟,當然另外一方面,更要與帝巫前輩他們取得聯繫!”
宰父森點點頭:“嗯,我會通知父親他們,將我們四大世家以及你們不落戰旗的力量集中起來,向着修羅魔原的西部進發,圍剿修羅盟,但聯繫帝年前輩他們的事情,或許還是要你來出手的!”
龍晨點點頭,而後朝着身邊的蘇蘇說道:“蘇蘇,你對於靈虛大陸是熟識的,我想此行非你莫屬了!”
蘇蘇點頭:“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事不宜遲,現在我就去,當聯繫到他們之後,我再回來與你們相見?”
“一切小心行事!”
蘇蘇點點頭,而後她的身前緩緩出現了漣漪,當着漣漪盪漾開來之後,她的身軀一步跨出,當撕裂的空間癒合之後,她的身子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
當蘇蘇的身子消失之後,龍晨轉身對着宰父森說道:“大哥,我們回去吧,明日一早還有要事要辦!”
一夜無話,當第二天清晨朝陽升起的時候,龍晨拜別了朱家家主,與宰父森踏上前往鯤鵬城中心的地方。
丹松子並沒有隨行,一則是因爲丹松子的修爲並不是太高,二來是因爲朱家需要一名丹師在此坐鎮。
龍晨與宰父森向着鯤鵬城的中心行進,這一走便是足足十幾日的時間,當他們抵達中心部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二人都是深感震撼。
一片恢弘大氣的城池,似乎無邊無際,蘊盪出來的蒼蠻之氣滾動,讓身在虛空之中的龍晨與宰父森倍感吃驚,如此的城池,足以想象當年的大能修士耗費了何等的心力來打造。
二人落於地上,趨步向着城池走去,這裡來往的行人極多,每一人的身上都蘊藏着恐怖的修爲,足以想想,這座鯤鵬城的中心是何等的恐怖。
“二弟,我們要去哪裡?”
龍晨感受着城池,緩緩說道:“大哥,此處有着我們不落戰旗的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麼,他們會爲我們提供我們想要的一切!”
宰父森望着龍晨,他的心中此刻騰起一種異樣的想法,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較之自己還小的青年,到底隱藏着多少秘密。
二人進入城池,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之中,龍晨走的很是愜意,但宰父森的雙目卻不斷的掃過那些店鋪,他在按照龍晨所講尋找一種特殊的記號。
當穿過兩條街道之後,宰父森的雙目突然一亮,而後對着龍晨說道:“二弟,到了!”
眼前是一個極大的店鋪,裝修的極爲豪華,店鋪的名字叫做落陽客棧,來往的旅人極多,門口處站立着兩名夥計,僅僅是神識感知,便讓龍晨一驚,這兩名夥計的修爲竟然都是煉虛的境界。
要知道這僅僅是兩名夥計便具備瞭如此的修爲,足以想象這客棧背後的勢力是何等的恐怖。
“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當龍晨他們剛剛靠近的時候,其中的一名夥計便將龍晨他們笑着迎了進去。
“我們找人!”
“找人……?”
夥計微微一愣,而後上下將兩人從新大量一番,見到兩人的修爲都是深不可測的時候,不由的說道:“兩位找什麼人?”
“找你們掌櫃的?”
“你們是
什麼人,找我們掌櫃的有何事?”
眼見這夥計盤根問底,龍晨不由的暗自點頭,而後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你將這個交給你們掌櫃的,他自然就會知道的!”
夥計接過來,見到是一片晶瑩的樹葉,不由的微微一愣,但他知道此人此舉必然是有着用意的,於是將他們讓到一處座位上:“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掌櫃的!”
這張桌子極大,有着十餘個座位,此時已經有三人坐在此地,當龍晨他們剛剛要座下的時候,一道冷哼聲傳來。
“哼,臭瞎子,滾到一邊去,這也是你能做的?”
說話之人是一名壯碩的中年男子,絲毫不掩飾他眼中的鄙夷之色,在他身側是另外一名壯碩男子,以及一名青年。
“這裡是客棧,人人都可坐,我又爲何做不得?”龍晨拉住想要發怒的宰父森,語氣森然的說道。
“是客棧不假,別處你們可以坐,但是此處你們坐不得?”
“爲什麼?”
“你們也知道,這落陽客棧可以說是此處最大的客棧酒樓,來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們這般賤民豈能與我們同桌?”
此人說話時語氣輕蔑,龍晨微微感知一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修爲在凝真一重的境界,從氣場上能看出,中間那名凝真三重的青年,纔是真正的主人。
“哎呦……這齊家當真是冷豔高貴,不過是吃個飯而已,竟然還吃出了優越感了?”
突然傳來的嘲諷聲,讓龍晨與宰父森都是微微一驚,他們轉首見到一名白衣青年,正在搖着扇子說着風涼話。
這白衣青年的年歲看似與龍晨相當,但修爲着實不低,一驚到了凝真的四重巔峰,也難怪他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童語,又是你?”
那大漢剛想發作,被中間的年輕男子攔下說道:“童兄,好久不見,你依舊是風采絕倫,但今日之事你未免管的有些寬了,我齊寧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童語微微一笑道:“人在江湖,總是要有人爲不公說些話的,既然齊兄如此說了,那我童某也就不管了,畢竟在這裡是你們齊家的地盤!”
說到此,語氣一轉:“兩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就來此桌坐坐,也免的被某些人噁心到!”
“童語,你說誰,不要以爲你是童家的人,我就不敢怎麼着你!”
齊寧的臉色頓時一變,此時因爲他們兩人的爭吵,已經有諸多人圍觀過來,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豈能承受如此侮辱。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罷了,兩位還是過來坐吧!”
“我看誰敢?”
齊寧站起身來,指着童語說道:“你若是讓他們坐便是與我們齊家作對,你不要忘了,你們童家已經不是以前的童家了!”
見到童語的臉色有些微微變化,宰父森拱手說道:“兄臺好意我心領了,稍後我們自會與兄臺暢聊一番,只是現在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做!”
宰父森說到此,臉色陡然一變,身上氣息騰起的瞬間森寒說道:“齊家是什麼東西,今天我還就要坐在這裡。”
他擡手抽出一把椅子,對着龍晨說道:“二弟,你我來此打尖住店,但總有些不開眼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必忍着了,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