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趕到海神廟的時候。
卻已是過了好半天吧,諸多的神殿叛逆軍隊已經消散乾淨,整個神廟前沒有任何兵馬。
倒也是很正常,畢竟這裡是海神的住處,縱使刀兵也不能施展,看來只有靠口舌了。
在海皇急匆匆帶領下,我們走進了這個潔白大理石的宮殿之中。
簡潔的花紋,看得出來,這座宮殿建築於幾十萬年之前,與尋常的海神殿相比,這座海神的住處顯得更加莊嚴肅穆。
臺階陸續上去,青滑的海藻,顯得此處人跡罕至。
海皇對着我囑託道:“等下就看你的了。若是海神怪罪下來,還指望你求九通幫忙說說。”
我點點頭道:“九通算我師叔,他是肯定在我們這一邊的,關鍵是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把柄落在了戲總祭祀長手裡。”
海皇支支吾吾了一聲,卻是沒有講出。
不過一向王者氣派的他,臉上卻是有了一陣冷寒的意思,我心中自然是大叫一聲不妙。
當我們急匆匆進去的時候,卻是威嚴般的女子聲音響道:“怎麼這麼多人?”
海皇恭敬恢復道:“海神殿下息怒。這裡面有你地老熟人。九陽真人地師弟。”
海神疑惑了一下。卻是道:“鼻涕蟲?”
當下九通卻是會過意來道:“你怎麼叫我這個外號。”
這一下。海神卻是雀躍道:“鼻涕蟲。你還活着。你師兄可有音訊回來。”
我與海皇都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兩個熟人。神廟地大門旋即爲我們所開。在我們地面前。戲總祭祀長正與幾個人跪在那裡。
看到我們進來。當下回過頭來。陰陰地看了我們一樣。那海神殿中地一個女子地身影。徘徊在一個綠色地晶體之中。
神識。絕對是神識。
那晶體聯通着一個喇叭,那女子的聲音正從喇叭中傳來。九通不情願的被九天玄女給踹了進來,當下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個名字。”
九通對着海神埋怨道:“師嫂,你提我外號幹什麼。師兄囑託我找到的徒弟,我可給找着了。”
海神一下子,卻是喜悅之情頓時消散。
有些迷茫道:“到底是誰?沒想到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迷茫過後。海神的卻是凝重起來道:“他到底是誰,你帶來了沒有。”
九通看了九天玄女一眼。卻是道:“他們兩口子我都帶過來,他老婆是昔年地太古中人九天玄女。說起來,我們的師祖,要喊人家一句師姑呢。不過現在好了。現在咱輩分漲起來了。”
九天玄女楞了一下,卻是納悶道:“你們到底是誰的門人。”
九通卻是一臉捉弄道:“不告訴你,免得你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們。”
海神神識在我們這羣中打量了一番,卻是凝聚到我身上,當下疑惑道:“那個一臉壞笑着的小子,就是小戲你說的人界惡魔範水桶?”
戲總祭祀長堅定地點頭道:“就是這個小子,九歲的時候,就殺人於無形之中。我們海族中人死在他手中的。不知道多少。”
頓了一下,戲總祭祀長身邊一個書生模樣地人類男子跟着道:“修真中人。都在傳說他奸猾狠辣冠絕天下。”
海神頓了一下,卻是道:“照你們所說。這麼邪性的人物,地確不該存在世間。”
這一下。海皇倒是急了。
直接道:“海神殿下,你可不能啊。這就是九天玄女的丈夫,也是朕的義子,看來就是九通前輩所說的九陽真人地徒弟了,他練的就是九陽神功。”
九通跟着點了點頭。
海神卻是吃驚道:“鼻涕蟲,你找來的就是這麼一個人物?”
九通沒好氣道:“五師嫂,你可不能聽信小人之言,這範水桶與他爲敵之人,都是沒了好下場後,污衊之言。他現在可是中洲修真界的領袖,就是海外十洲,最大的劍仙組織隱劍會也是座上之賓。”
王景此刻也建言道:“我們仙族也與範掌教是盟友。”
海皇跟着道:“這個戲總祭司長,前番調開通道守軍,分明是與我忤逆兒子一起勾結了魔族,給魔族創造解救老魔們的機會呢。”
戲總祭祀長卻是沒好氣道:“你兒子勾結魔族,可與我沒關係。那些軍隊聽從海神殿的召喚也屬正常。”
九天玄女冷哼了一身,卻是道:“這個範水桶雖然壞了一點,但卻是我肚子裡兩個娃娃的父親,若是誰想動他,先問過我答應不答應。”
那海神沉吟了一番道:“玄女前輩,你可是我們地前輩,我們自然不敢在你面前放肆。昔年我們地師門都受惠過於你。”
九天玄女沒好氣道:“幾十萬年已過,到底如何將來再說吧。不過這海族我是片刻都不想留了,什麼烏七八糟的事。”
我拍了拍九通地肩膀道:“你來搞定了。那個戲總祭司長是個壞到流油的傢伙。”
九通鬍子一吹卻是道:“五師嫂,這個海神殿不是個好玩意。”
戲總祭祀長,卻是老淚縱橫道:“海神殿下,我們可是您地忠心僕人。若不是我們,您的海神廟怎麼可能會如此興旺。您也沒這麼多信仰之力啊,皇族,就是皇族,一直在限制你地海神廟的數量。現在都想取消掉海神殿的存在。”
海皇一下子跪倒在地,卻是道:“我們海族上下,無人不敬重海神,但是這些祭祀卻是利用各族敬仰之心,騙取高位,一個個吸取民脂民膏作威作福,所謂不法之事簡直就是窮四海之水難以寫盡。”
戲總祭祀長卻是沒好氣道:“你說一千道一萬,我們這些人就是忠於海神,那些惡事,不過是掃平海神信仰之路上的攔路石。我們可沒像你海皇,做過瀆神的行爲。”
這話一說完,海神卻是咆哮道:“海皇,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褻瀆我的分身。你們當初這個族被立爲皇族,就是要守護我的分身,以免神廟被毀,我無身可用。”
這一下海皇面若死灰。
戲總祭祀長卻是火上添油道:“這可不是他一個人做下的,歷代的海皇當中十個有九個,有褻瀆海神分身的行爲。”
我心中大叫不妙。
真沒想到這些海皇竟然如此色膽包天,真是自尋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