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說讓我們自己走過去?”
在楚晨身邊的馮強聽到接引少女的話後,一張臉瞬間變得黑了下來。¥f頂點小說,
“不是這樣的吧!這冥靈七十二古峰連綿千里,每兩座古峰只見都佈下了無數魔陣,危機重重,還有魔門的特殊禁制。我們又不是精通地形的正式弟子,要怎麼走過去?”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其他的古峰的。”接引少女微微一笑。
“其他的一些古峰雖然也是人丁稀少,但是畢竟每一代都有弟子入門,而且鎮峰傳承不曾斷絕,只要努力學習的話終究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的。進入渡虛峰的話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必須去渡虛峰。”楚晨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許多,“到底有沒有辦法?如果你真沒辦法的話,我去找接引長老了。”
“那你們就去找接引長老吧。”
這位接引少女也實在是被眼前這個固執的少年給弄的沒辦法了,只好帶領着他們去找接引長老。
接引長老就是當初帶領着楚晨他們,來到接引峰的那名黑衣老者,在得知了楚晨二人的來意後,這位魔冥宗長老頓時有些驚訝的看了楚晨一眼:
“你確定要去渡虛峰?聽夏秀媛那個丫頭說,你已經修煉成了晶光九轉的先天劍胚之身,以你的資質來說就算是要進入天魔峰或者幽冥峰都是有很大希望的,爲什麼要進入那個廢峰呢?”
“對於我來說,或許渡虛峰更加適合也說不定。”
楚晨淡然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那好吧,對於你這等天才來說,想必對於未來的規劃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勉強你。”
接引長老也是個愛才之人,聞言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現在讓渡虛峰那邊的人過來接你。看在你已經兵光九轉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在渡虛峰學習感覺不好的話,日後還可以重新選擇一次,到時候你直接過來找我就行了。”
“有勞長老了。”
楚晨聞言一愣,面色凝重的衝着接引長老施了一禮。
說實話,這位魔門的長老倒是值得人尊敬的,畢竟以他的身份來說完全不必去管這些弟子的死活。
楚晨和馮強兩人在接引大殿等了一會兒過後,卻見到那些熙熙攘攘的學子之中,一位面無表情的紫發少女在石臺上默默的觀察了一圈,徑自走到了那名黑衣接引少女面前,精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波動。
“渡虛峰的傳送石碑在哪裡?”
“你也要進入渡虛峰?”
接引少女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再看到完美得接近人偶的少女淡淡的點了點頭過後,她幾乎有種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的錯覺。
“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整整三年都沒人過問渡虛峰,今天一來就來了三個。你看到接引大殿旁邊的那兩個傻小子了嗎?……對,就是他們倆,他們倆也是要進入渡虛峰的,你去和他們一起等着就行了,會有人來接你們過去的。”
一束淡漠的紫色目光憑空照射而來,楚晨心中一跳,眼神深處瞬間掠過一抹精光。
這個紫發少女他認識,當初在那頭神秘白猿的桃山大陣之中,他曾經和她有過一面之緣。
後來更是以銀鵬分身的身份在陰山秘界之中和她接觸過。
她正是長生大人的弟子紫璽。
既然這個紫璽的目標也是渡虛峰的話……難道是長生大人讓她去的?
這麼說,長生大人對於渡虛峰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嗎?
這邊楚晨心中念頭翻涌,那紫璽看到他這個半熟人時,保是淡漠的點點頭,然後走到接引大殿不遠的地方默默的站着。
這少女從面孔,到身材,特別是兩條大長腿,都帶着特別的誘惑。
只是一張絕美的面容,就像是一個人偶一樣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馮強在看到紫璽的瞬間倒是感覺眼前一亮,不過看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好交流的傢伙,因此看了看楚晨一眼,他倒也敢輕易上前搭訕。
幾人在接引大殿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遙遠的天邊開始出現一個黑點,隨着那黑點越來越大,楚晨的目光也開始逐漸閃亮開來。
渡虛峰的接引使者……終於到了。
呼……
風聲呼嘯,龐大的黑影來到接引峰上空就自顧降下,砰的一聲重重落在接引大殿的門前,揚起無數飛砂。
這是一頭體型龐大的過山雀,這種飛禽外形似雀,不過體型卻龐大無匹,雙翼伸展開來足足有十數丈長。
這是一種非常普通的靈禽,它唯一的特點就是力氣比較大,號稱擁有背山之力,不過在其他方面卻很普通,戰鬥力極爲低下,速度也不怎麼快,一般只是用來運送人員,算是宗派裡比較常見的一種靈獸。
當過山雀降落到地上以後,一道高大的人影也輕盈的縱身躍了下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憨厚正直的中年男子。國字臉,臥蠶眉,身穿一身普普通通的藍黑色長袍,屬於那種看起來就感覺是很靠得住的老實人類型。
當中年男子看到接引大殿前等待着的學子居然有三個人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感覺很是意外。
輕聲的走到那接引少女跟前耳語了幾句,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走到三人面前爽朗的笑了一下:
“好幾年沒看到新的學子要直接進入渡虛峰了,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來了三位。你們好,我叫趙石,目前是渡虛峰的二師兄。諸位既然要加入我們渡虛峰,我自然是萬分歡迎,只是在入門之前,我有些話想要和你們說明一下,等你們知道了渡虛峰的情況,最後再決定到底要不要加入我們。”
楚晨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趙石倒是的確是個實誠人,似乎也有那麼一絲不想誤人子弟的味道。
而紫璽則依舊是那麼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淡模樣,像是任何事都與她無關,思緒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的眼神空洞無比,乍一看去幾乎要被人誤認爲這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