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與這小鷹分身結合,頓時便覺得整個身體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似乎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夠撕裂蒼宇、撼動星辰!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痛快。使得楚晨一時之間沉溺其中,身子完全化爲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天地之間縱橫馳騁。滾滾的狂風從翼下流淌而過,讓他有一種掌控天地的感覺。
直到肚子裡傳出一股飢餓的痛楚,楚晨才停止自己的動作。銳利的眸子微微一掃,頓時便準確的捕捉到了方向,身影一縱,便化爲一道墨光向着一處鐵礦脈飛去。
這一次,楚晨足足吃下了上千斤重的鐵塊,才緩解了肚腹之中的飢餓,他有一些懷疑這小鷹的身體裡是不是有一個黑洞一樣的東西存在,吃進胃裡的鐵塊幾乎是瞬間就被消化掉了。
也幸虧他這具小鷹分身飛行速度極快,不然的話,以這個食量來說,一頓飯就要吃幾百上千斤重的鐵塊,他恐怕早晚要被餓死。
上千斤重的鐵塊吞下肚子,使得他身上的羽毛再次有幾根徹底變成了烏鋼一樣純粹的墨黑色。適應了一下自己體內新增的力量。
楚晨有一種感覺,現在的他,也許單單憑這具小鷹分身的力量,都可能與姚靜海抗衡《夜書閣YeSHuGe.COM》。
既然力量增加,楚晨自然不會忘了正經的事情,是時候進入古老仙山再探一次了。爲了徹底的得到“噬靈訣“的完整心法,楚晨已經搭進去幾千塊靈石了。如今唯有再去古老仙山探寶,去撿取仙山深處更加優良的靈藥來賺取靈石。
一想到這裡,楚晨身影一轉,便向着黑霧谷飛去。
快到黑霧谷的時候,楚晨目光一凝,頓時微微一愣。從數千尺的高空看去,黑霧谷前方的山谷中,竟然有着幾個人影在不緊不慢的走向谷中,不由的心中一緊,腦海裡驀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魔女凌璇回來了?
由不得他不心動。以往的每一次,只要他意識降臨到小鷹分身體內,總是會與魔女相遇,這種說不明白的緣分讓他心裡不由的有些期待。說實話,那麼久沒有見到魔女了,心裡真的怪想她的。
畢竟,那一晚溫泉之中的旖旎景色,可是他這個少年心裡第一次震撼於一個女人的美麗。
可是下一刻,他心裡微微的有些失望。不是魔女。那地面的幾個人之中,有幾個男子,唯一的一個女子,穿着一身如雪的白衣。魔女是從來不會穿白色的衣服的。不是她。
等等……
楚晨目光瞬間凝固了。那個白衣如雪的美麗身影雖然不是魔女凌璇,可是卻也是他熟悉的人,只見她柳眉微皺,杏仁雙眸帶着一股發自內心的自傲神情,竟然是他這具小鷹分身當初收下的美人寵物,玄天宗大小姐冷千雪!
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楚晨心裡微微有些遲疑,下一刻,他微微收攏翅膀,無聲無息的降落下不遠的地方。濃郁如墨的夜色將他的身子完美的隱藏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真的有傳說中的九轉晶血草?“冷千雪看起來很不開心,原本誘惑迷人的杏仁雙眸之中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韓墨,你這個消息究竟是從哪兒聽過來了?“
“雪兒,你放心吧。這消息絕對可靠。“冷千雪身邊,一名墨金長袍、頭戴白金羽冠的男子微微一笑,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宗主劍傷發作,只有找到傳說中的‘九轉晶血草‘才能治癒。聽我的沒錯。“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
冷千雪驀然轉身,雙眼含怒的瞪着名爲韓墨的男子,瞳孔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爹,沒有人有資格喊我雪兒!要不是看在你提供了九轉晶血草的消息的份上,再這麼叫我,早就把你舌頭給割下來了!“
玄天宗大小姐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傲,根本絲毫不顧別人的面子。她這話一出口,韓墨的面色瞬間變了變,原本勾起的嘴角,也逐漸泛起一絲冷笑。
“怎麼樣,還不服氣?還不趕緊給我去找九轉晶血草!難不成你要讓我親自去找嘛?你是怎麼做事的!“看着韓墨冷下來的面容,冷千雪柳眉倒豎,憤怒更是加深了幾分。
“呵呵,你是大小姐,你的命令,我自然不敢違背……“冷下來的面容僅僅只是停留了片刻,韓墨微微一笑,語氣鬆軟下來,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楚晨看的明白,在韓墨低頭的一瞬間,神色之中掠過一抹陰冷的怨毒之色,嚷他不由的感到心裡一緊,隱隱間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哼,知道就好!“冷千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傲氣盡顯。
“你們幾個,都聽到大小姐的話了吧,是時候了,還不開始趕緊找找九轉晶血草!“韓墨擡起頭,神色如常,對着周圍的幾個人哼了一聲。語氣雖然囂張,可是看向其他幾人的目光卻帶着一絲難以言明的味道
“知道了,韓師兄!“
其餘的幾名玄天宗弟子,極有默契的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語氣雖然答應了,可是身子卻並沒有四處走動,反而不約而同的隱隱圍成了一個圈,將冷千雪與韓墨圍在中間。
嗯?
冷千雪猛的皺了一下秀眉,看着將自己圍住的幾人,頓時有些生氣:“你們幾個,不好好找草藥,圍住我們做什麼?這鬼都見不着一個地方,又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需要你們保護,當務之急,趕緊找到九轉晶血草纔是正事!“
“韓師兄,戲該演夠了吧。“
出乎意料,聽了冷千雪的話,其餘幾名弟子並沒有誠惶誠恐的去四處尋找靈藥,反而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冷笑。一名削瘦的灰衣弟子更是輕輕的笑問了一句。
“嗯?演戲?演什麼戲??你是什麼意思?“
冷千雪愣了一下,下一刻,卻見到前一刻還極爲恭敬的韓墨此時卻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好了,麻煩諸位師弟了,戲演到這裡已經夠了。“他神情輕鬆,滿臉含笑,只是笑容之中,卻帶着一絲極度的陰冷和一絲莫名其妙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