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莊的雲大莊主走進門內,上一次羅辰沒有好好地看一下這一個胖子,只因這一個胖子站在凌掌櫃身邊時,他的氣度彷彿被凌掌櫃壓了下來一般。
當時,羅辰無來由地覺得,這一個雲莊主是一個平庸,無奇的人。
但是,現在雲莊主的出現,卻帶着淡淡的威壓。縱使現在只得他一人獨行也好,但羅辰總感到他像被前呼後擁,衆星拱月一般地迎了上來。
這是一種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形成的氣質,羅辰當過元帥,入過魔,現在更是一派掌門,他自然知道這一股威勢是長年處於高位,自然而然地形成的上位者氣質,那是一種任何人也摸仿不來氣慨。
雲莊主進門,對着羅辰哈哈一笑,笑得很豪邁,或者換個角度來說,笑得有那麼一點的財大氣粗:“羅掌門,你真的過謙了,你忘記了你還有我這一個朋友嗎?”
“雲莊主,歡迎。”羅辰沒有站起。
畢竟是兩個不同領域的人,雲莊主的家財再厚實也好,羅辰也不會在意。而且他更知道,雲莊主這一莊之主說起來威風,但說穿了還不就是秦雲的手下而己。
秦雲跟他羅辰是什麼關係?兄弟啊,最鐵那一種兄弟。
自己在主觀上已經比雲莊主高了不知道多少級了。
“這位是?”燕北飛眉頭一挑,他認不出雲莊主,但是雲莊主的衣飾他認得出來,這綢鍛,不就是鐵秦最大成衣行天衣閣的專用布匹嗎?
據說,在天衣閣購買一件成衣,就算是最便宜那一款也要用上普通的一家四口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花費的,而看雲莊主身上的衣料之華麗,怎麼也不像最便宜的倉底貨。
雖然燕北飛也買得起,但是對於現在身穿這昂貴衣飾的雲莊主,他卻有點在乎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雲莊主的左胸前,繡着的不是天衣閣的品牌商標,而是一朵飛入天際的白雲。
在中州,不論是朝堂還是江湖,沒有人不認識這一朵飛天白雲,沒有人敢見到這一朵飛天白雲之後依然氣焰囂張。
雲莊主看了燕北飛一眼,沒有理會他,間沒還對羅辰說:“羅掌門,這小角色是何許人也?我剛纔好像聽到他在你處叫囂啊!”
“哦?小角色?”羅辰裝作大驚:“雲莊主你這話就太過了,這是北地首富燕家的公子,燕北飛。”
“哦?”雲莊主眼睛眨巴一下,沉吟起來。
燕北飛看到,當場自傲地挺胸,顯得很是神氣:“我就說嘛,我們燕家如此有名,怎麼可能不被人認識的呢?
可是正當他得意的時候,雲莊主卻說出一句讓他氣結的說話:“燕家?什麼玩意?沒有聽說過。”
“你……”家族被辱,燕北飛當場就想發作。
雲莊主一拍額頭,彷彿猛然醒悟一樣:“對了,想起來了,北地燕家,我記得了。”
“哼。”燕北飛冷哼一聲。
“燕公子是不?”雲莊主笑吟吟地對燕北飛說。
燕北飛早便被這胖子與羅辰一唱一和搞得脾氣上來了,現在聽雲莊主叫喚自己,自然沒有好臉色給看之餘更端起架子來。
雲莊主也不在意,只是自故自言地說:
“不知道燕老爺他身體安好否?”
“有心。”燕北飛高傲地回了一句:“家父身體健朗。”
“健朗就好、健朗就好!”雲莊主燦燦一笑:“既然燕老爺身體健朗,那爲何我們上月派人上門討債時,他稱病不見呢?”
“呃?”
“燕公子,你們燕家的誠信很讓人懷疑,我們飛雲莊好心借你們燕家五千萬兩週轉,事隔三年了,按規距第一期還款期限已到,但是我們上月上門要錢時,燕家的下人卻說燕老爺抱病在身不便見客。”
“你知道後面還發生了什麼事嗎?”說到這裡,雲莊主一臉的不善,盯着燕北飛。
燕北飛嘛,說實在的,他是一個被家庭重點培養的子弟,本領還是普普通通過得去的,但是以他的眼界,又怎麼可以跟雲莊主這一方金融大鱷比呢?
只見雲莊主忽然的一個嚴肅眼神,居然讓他嚇了一個激靈:“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燕家都是這麼無賴的嗎?”雲莊主一聲冷笑:“我們的人一連三天上門,燕老爺子都稱病不見,而且……而且你們燕家好大的架子啊,居然還敢暴力驅趕我們的人,哼!你以爲燕家在苦寒的北地中就真的能稱霸嗎?”
“這……”
“不用這個那個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連本帶年五千四百七十二萬兩黃金,你們什麼時候還?”雲莊主看燕北飛這一個模樣,不由地冷哼一聲。
轉過頭去對羅辰抱了一拳說:“羅掌門,不知道貴派能不能爲我莊與出面,調理一下這紛爭呢?”
“雲莊主想如何調理?”羅辰冷笑。
這死胖子做事挺厚道的,終於拉到自己的頭上來,他忽然發難不就是爲了替自己好好地奚落一下這白癡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我飛雲莊老老實實地作生意,莊裡沒有高手座陣,纔會使得我們受到這一些無賴的欺負。”雲莊主說得聲淚具下,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而知情的人卻會不屑,你妹的你就裝吧,區區五千多萬兩的黃金,對於你們飛雲莊來說可能零頭也不算,你裝得再兇一點,再逼真一點吧。
“故此,我莊想讓羅掌門替我們出頭,按照江湖規距,這錢債如若要回來,那麼我莊將會獻出三成,作爲對貴派的辛苦費。”
“先停一下。”羅辰打斷了雲莊主:“意思就是說,當我承接了這一單債務之後,在某個意義上,我也是雲家的債主?”
“可以這麼說。”雲莊主笑吟吟地說。
“那好,我接了。”羅辰笑着答應,忽然轉頭對着燕北飛說:“姓燕的,雲莊主人善才會讓你燕家欺負,我羅某人可不會跟你客氣什麼,十天之內先還十分之一,不然的話……你燕家別想再在北地混了。”
說這話時他瞟了冷無雙一眼,目的明顯就是逼這老小子表態。
冷無雙雖然看起來粗豪,但其實心思剔透得很,他沉吟一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燕家有什麼困難,我冷家可以資助一些,但是……這錢債還是最好儘早還上,不然丟的可不單單是燕家的面子,還有我們北人的臉皮啊!”
這老小
子利害,一開口就把所有北地人的尊嚴啊、氣節啊、什麼的都綁在了燕家之上,如果燕家一有什麼不妥,這老小子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甚至乎,羅辰認爲這傢伙都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可是盼着你燕家賴帳,然後就發動北地所有世家一起對燕家聲討的。
“這位前輩說得極是,如果你燕家不還債,那北人的臉皮往那裡擱?”雲莊主加了一句,他可是苦主啊,說這一話時說得慷慨激昂,當中還有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良家婦女剛剛被歹人那啥了一樣,真讓人同情。
燕北飛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他聽着三人的說話都在針對着自己,不由地心中一怒。冷無雙這渾人,一看到燕北飛的表情不由地一瞪眼:“燕賢侄,你想幹什麼?”
刀氣,濃烈的刀氣。
寒氣,直逼人心。
羅辰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與冷冷的刀都很強了,但是在冷無雙這一個大高手之前,他發覺自己兩人的刀還差了一點火候。
他與冷冷出刀時,那冷可以讓人冰封三尺,但是冷無雙的冷卻讓人透入骨子裡,直通心臟。
這一剎那間,羅辰不由地全身真氣運行起來,隱隱地與冷無雙的刀氣作出分庭抗禮之勢。
冷無雙一愣,他只想散發一點氣勢,欺負一下燕北飛這小子,也就是他這一種隨心而爲的人才會如此的不顧身份,如若換着別的高手,對於燕北飛這種小角色可是懶得多看一眼的。
但是當他認爲差不多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得弱不了自己多少的刀氣生起,不用用眼睛去看,用身上的刀氣去感受一下,不由一愣:“羅小子居然這麼強大?”
雖然羅辰在玩刀方面及不上冷無雙,但是他的刀氣彷彿帶着一點最本能,最本源的力量。
“破壞!”冷無雙雙眼一挑,他能感覺到本源之力。
羅辰並不清楚,自從他附體過宇文朝的身上後,他的力量之中便多了一層淡薄的本源之力。
殺戮之力是宇宙最本源的力量之一,而殺戮包括着毀滅與破壞,此際,殺戮之力深埋羅辰的體內,他並不知曉。
但是冷無雙卻能切切實實地感覺到。對於刀來說,真正的奧義,也是最高深的奧義只有一項,就是斬破眼前所有。
不論是破壞還是毀滅也好,融於刀道之中都是極強大的。
而且羅辰融於刀道之中的不止是破壞與毀滅,還有最本源的殺戮。
冷無雙修爲驚天,也只是愣了一下後便回覆正常,而云莊主也是有點本事的人,雖然也感覺到不妥,但依然能頂得下來。
至於清雲,她有冷冷保護,而冷冷也是修刀之人,雖然修爲比起羅辰低了很多,但是還是可以勉強自保之餘更順便保住了清雲。
反觀燕北飛,他有沒有修練過羅辰真的不清楚,當他與冷無雙默契地收回外放的刀氣時,他看到燕北飛一臉的寒霜。
不是指他的臉色,而是他的臉上真的有一股寒霜鋪在上面,散發着淡淡的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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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