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辰把玉佩佩戴在身上,摸了一下,只感覺到觸手生涼,有點冰冷,顯然是自己還沒適應玉佩那“正氣”。
只是讓他有點不滿意的是,這玉佩看上去高雅通透,但連掛這玉佩的掛體居然是一條狗鏈粗的金鍊,這顯得又有點俗了。
“軒轅教主,你好品味啊!”羅辰挖苦一聲。
軒轅紅髮看到羅辰摸着金鍊時的表情,呵呵一笑:“人啊,有誰不會落難的?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狗鏈……呃!這金鍊掛在脖子上雖然有點粗俗,但說不準有天可以救你一命。”
羅辰聽後認同,也不再想這麼多:“這玉佩有什麼名堂。”
軒轅紅髮搖頭:“當年那高人沒有說及,我自己給他起了一個名字:淨魔。”
“哦,挺貼題的。”羅辰點頭,又再與軒轅紅髮寒暄了一下。
這一段時間裡,他發現軒轅紅髮有意無意都往西廂那方向望去。羅辰記得,酒窯離西廂並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軒轅紅髮每一次不經意地望向西廂方向的時候,總有一股淡淡的擔憂,除此之外,更有一點羅辰理解不了的情緒。
而軒轅紅髮,所說的話越來越不着邊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軒轅紅髮就是說個不停,彷彿就是不想讓這一場對話太快結束。
而他望向西廂方向的頻率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地增高。
“好了教主,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人文地理風俗了,你知道我對這些沒興趣的。”羅辰忽然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見清雲一眼。”
“這個……不提了。”軒轅紅髮任何事都可以很蕭灑,唯獨對清雲一事有點兒的拖泥帶水:“清雲跟琴姬長得一模一樣。”
“哦。”羅辰點頭。
“對了,給了你禮物,我居然忘記了給琴……給清雲禮物了。”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條絲絹。
絲絹看上去有一定年紀了,表面的色澤也已經暗淡,羅辰可以看出,這絲絹當年一定“光彩照人”的,但是再豔光四射也好,也敵不過歲月的催殘。
這絲絹雖然發舊,但是很乾淨,甚至一點皺痕也沒有。
可以看得出,軒轅紅髮對此物的愛惜,這些年來,一定是貼身修藏,親自打理的。
軒轅紅髮打開絲絹,羅辰看到粉紅色爲主色,絹上繡了一個奔月仙子。羅辰一看,還以爲這一個世界一樣有嫦娥奔月的傳說。
“這是我當年悄悄繡下來的。”軒轅紅髮說時聲音有點小。
羅辰嚇得雙目大睜,看了一下軒轅紅髮,只見他長得偉岸,英氣,再看了一下他手上絲絹的刺繡,可以想像得了繡者必定有一雙巧手。
一個……一個如此偉岸的漢子捏着繡花針,坐在月光之下,哼着浪漫小調,手勢帶點娘娘腔的粘成蘭花指,然後一針一線地繡上這一副奔月圖。
這看上去,總有那麼一點點的東方不敗感覺,如果他繡的是葵花,或者直接在手裡捧一株葵花,那就更完美了。
羅辰想像得到這一副不協調的畫面,先是看了看軒轅紅髮,然後爆笑起來:“軒轅教主,想不到你也有這麼好的手藝啊!”
“這個……”軒轅紅髮明顯也覺得自己繡花之事太娘了,所以不願意提及:“這是我當年偷偷繡給琴姬的,裡面藏有我派一式神技。”
“哦?”羅辰收殮起笑意。
軒轅紅髮臉上的漲紅也退去,低聲說道:“當年我還沒上位,在父親的督促下勤練我派第一神功紅月魔勁,而琴姬,她雖然掛名爲拜月教弟子,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樂姬而己,專門負責爲教中弟子操琴作樂,暢憂解悶。”
“當年拜月教興旺,不
時有來自三山五嶽的朋友來拜訪,對於這一些朋友,自然不能有失禮數,要熱情招待。”
“然後呢?”羅辰忍不住打岔。
“然後我發覺,琴姬屢屢受到那些貴客的輕薄,我雖然能幫她解困,但我能幫一次、兩次,可第三次呢?”
“所以你就想讓她學會自保。”羅辰揉了揉太陽穴。
“是的,我偷偷把紅月魔勁教會了她,她的天份也極高,紅月七式,她只需要兩年就練成頭四式,只是……當練至第五式時,就是一個瓶頸。”
羅辰聽到,揚了揚那絲絹:“那這絲絹上是否記載了第五到第七式呢?”
軒轅紅髮搖頭:“不是,一直以來,紅月魔勁都有一個秘密,紅月魔勁其實不只有七式,而是八式。”
“哦?”
“只是這第八式很怪,如若誰修習了紅月魔勁的前七式,那麼這隱藏的第八式,將無論如何努力也學不來,只有一個沒有學過紅月魔勁招式,但卻身負紅月魔勁功力的人,纔有可能學得很八式。”
“你的意思是……清雲?”羅辰瞟了一下軒轅紅髮。
“是的,當年琴姬生下清雲時,前四式她已經練成,紅月魔勁的一分功力也從她的體內遺傳給了清雲。”
“而這手絹,正是我爲清雲準備的,左上角的詩詞正是紅月魔勁的心法,而只有破解這副老祖宗留下的圖畫,才能參透第八式的奧妙。”
“只可惜我還沒交給琴姬時,藍不破那老兒就來把清雲搶走,而琴姬也含屈而終!”
說時,軒轅紅髮一臉的怒意,殺氣從他的身上駢發出來。
“羅公子。”忽然,他叫了一聲。
“何事?”
“這絲絹現在交託給你,你選一個認爲合適的時候傳給清雲,我教的紅月魔勁雖然強大,但只有心法沒有招式,盡其量算是一部四階下品的下乘武功而己,只有招式與心法配合,紅月魔勁纔會成爲真正的上乘武學。”
羅辰接過絲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懷中。
這軒轅紅髮也太信任自己了吧,居然把紅月魔勁最強一式的秘藉交託給自己?
告別了軒轅紅髮,羅辰又去想,到底這東西要怎麼處理,放在我這裡始終不保險,萬一弄丟了我的面子可過不去啊!
交給清雲?
好像還不是時候,不管了,先放一下吧。
說着,他隨手把這絲絹扔進了九陽塔內。
眼看絲絹消失不見,羅辰鬆了一口氣:“九陽塔的確是一個超級寶貝啊!”剛感嘆一聲,他就發覺九陽塔在自己的心胸裡震盪了一下。
這樣的情況……難道是九陽塔第五層開啓?
——
大翼城,位於凌宵國東部,乃一座千古巨城。
據典藉記載,大翼城是整個中州海拔最高的城市,也是最接近天的城市。古凌霄國就是從這一個城市發源。
隨着時間的推移,凌霄國版圖的浮動,人民的遷陡,大翼城的百姓在這數百年間散落開去,成爲王國這一片汪洋中的一點小水滴。
但是,唯一沒變的是,大翼城的地位,在凌霄國中依然超然。
只因這裡,是凌霄國國教七星神教的總部。
“冷衛長,前面那座建築就是七星神教的教宗所在。”黑日軍團的一名斥候回來,對着坐於馬背上的冷月說道。
自從羅辰失蹤之後,冷月儼然已經成爲黑日軍團的新軍頭,甚至是天零等營軍對他也沒有意見,畢竟他的出身夠硬,可是元帥大人第一批的嫡系人馬。
那斥候只是奉命探路,其餘的他都不需要知道。
雖
然他都很想了瞭解一下,爲何冷月大人放着攻破凌霄國的國都的豐功偉業不取,反而獨自帶兵取道東行,來到這一座城市。
冷月冷笑,心中卻是苦惱:“元帥啊元帥,你消失得可真是時候啊,如果不是華天陽機靈,看張巖跟你身材相仿讓他帶上銀面具冒充你座陣指揮,整支軍隊都可會散了啊!”
冷月想的跟別的軍官想的不同,他深深地知道羅辰的重要性,那是地位超然的存在,有了羅辰,軍隊將會無所畏懼。
但如若羅辰不知所蹤,軍心自然不穩,軍隊踏上國軍的土地,但自家老大卻失蹤了,這事擱誰誰也不能接受。
“現在,我們要先一步破除凌霄國的精神信仰。”冷月下了決定,他知道此消彼長的道理。
張巖如果能一直騙下去當然最好,但如若他露出什麼馬腳呢?到時軍心絕對不穩。
既然這樣,冷月必須要在自己這一方軍心潰散之前,先從精神上擊敗對方。
七星神教,凌霄國的國教,只要把教宗大門攻破,再一把火燒盡,那麼效果必定會相當震撼。
冷月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如果羅辰在這裡,看到冷月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行事變得如此果斷,那麼就算以八人大轎請他,他也不會回來。
羅辰是一個怪人,他心中有一顆權力的種子深埋,但是在那顆種子的旁邊,一棵名爲“情義”的巨樹早已經參天而起。
他想自己身邊的人都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並不想讓他們處處受壓於自己之下。不得不說,羅辰是一個重義的人,就如當初深度入魔時,他依然能在最後一刻控制住自己不對冷冷下手一樣。
冷月深吸一口氣,望着前面那棟聳立而起的教宗大樓,還有前面那一道爲了表示對星晨尊重,而開劈出來的空地,冷月只感對方太貼心了。
這麼一塊地皮,正好適合兒郎們衝鋒。
親自執掌了令旗,站於高處,冷眼望着前方,等待着今夜的第一縷涼風。
忽然涼風吹過,冷月猛揮旗幟。
旗幟一落,各營官馬上掌控好人馬,從四面八方衝向了七星神教的教教宗大樓。
神教武士開始抵抗,但是他們發現,這一支部隊來去如風,殺伐果斷,那裡是自己這些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一個教士大聲呵斥:“你們敢打我神教,神靈會降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便被一刀削去了頭。冷月撿起他的頭,一騎當先衝進了教宗大樓。
大樓正中央擺放着一個巨大的老人雕像,據神教典藉說這老人正是掌管七星的北斗仙翁。
冷月望着仙翁像,用力把手上的人頭砸向它,人頭當中帶着他含有的勁力,直接把仙翁像的頭破開,然後那一個完好無損的人頭掛在了仙翁像上。
冷月看到這一情況,哈哈大笑。
跟在他的身後的士兵也跟着大笑起來。
那一些與黑日軍團惡戰的教士、神教武士不由地心生怒意,但是當他們看到仙翁像被毀,這一羣惡魔的狂妄後,不由心裡又在想:“是否,仙翁他老人家離棄了我們!”
哈哈!
東邊,冷月破門,望着那仙翁像狂笑。
殺!
南邊,天零帶隊進入天教宗大樓,所過之處,所有神象毀於一坦。
教宗大樓只有兩個入口,一東一南,這一支恐怖的軍隊已經把東西貫穿,七星神教今夜將會毀於這一支恐怖軍隊之下。
相既被滅亡的,還有凌霄人的信仰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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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