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一次換羅辰大叫。黑紗也是心驚:“冷冷,快四處跑動一下,不要讓任何人或獸接近。”
“是。”冷冷也知道事態一定很嚴重的,故此也不問那麼多,直接應命而去。
冷冷一走,現場就只餘下羅辰三人。
羅辰望着蕭元山:“你剛纔說,你懂得玄暗夜行者的修練之法?”
“是的。”蕭元山指了指自己的馬:“馬鞍!”
黑紗一聽,馬上過去。
那馬兒已經疲勞不堪,而且更有小紅這馬王后裔在現場,所以黑紗這陌生人上前觸摸它時它也不敢暴動。
乖乖地讓黑紗把它馬背上的馬鞍解開,然後黑紗在馬鞍處搜索了一下,說:“沒有發現!”
“不……不是在馬鞍上,而……而是在馬身上。”蕭元山本來就虛弱,現在一急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哦。”黑紗吞了吞吐舌頭。
蕭元山一看,心裡大是不解:“我靠……這麼女兒風情的女子,還是那冷酷無情的使者大人嗎?”
黑紗細細地察看一下馬兒,只見馬兒的身上有一個傷口,這傷口看上去很老了,只能勉強看到縫線。
“有發現了,現在怎麼辦?”黑紗叫了一聲問道。
“把傷口挖開,取出裡面的東西。”蕭元山越來越是不敢相信,如果換着以前的使者大人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嗎?
換着以前,她肯定第一時間把戰馬的傷口挖開了。
黑紗不知道怎麼的,以前她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她變得越來越小女兒態。
讓她挖開馬兒的傷口,她有點爲難。
而羅辰又要看着蕭元山走不開來,誰也不清楚蕭元山現在表面服貼,而且還願交出玄暗夜行者的修練秘法,但如果一不看緊他,體力已經回覆不小的他會不會盾走他方呢?
她剛纔可是看着羅辰把自己修行的秘密都告訴了他了。
一時無策之下,黑紗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大叫一聲:“冷冷!”
冷冷走得不遠,一聽之後馬上便跑了過來:“什麼事?”
“把馬上的舊傷口挖開。”黑紗指着馬兒說。
“哦?”冷冷看了一下馬兒,再看了一下黑紗:“怎麼你自己不動手。”
黑紗低下頭,臉上一紅,說:“我……人家怕。”
“我倒!”
蕭元山的心聲,他真的很想一頭倒下去。
我靠,你還是我們的使者大人嗎?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再佔着我們使者大人的身體不放了。
蕭元山甚至懷疑黑紗被一個心地善良的穿越者控制了身體。
“你……大姐啊,你怎麼每一次找我都沒好事的。”冷冷嘀咕一聲,一刀劈下,那馬兒舊傷口上的縫線馬上爆開。
而且刀氣更劃開了它的皮肉。它想痛叫,可是小紅瞪了它一眼,嚇得它馬上不敢叫喊一聲,只能咬着馬齒,死死地忍受着痛楚。
冷冷挖開傷口,從裡面掏出一張羊皮,拋給了黑紗。黑紗接過滿是血的羊皮,臉上眩暈一下,太……太血腥了。
定了定神,走到了羅辰身邊,交給了羅辰。
羅辰翻開一看,只見這羊皮卷也有一定的年齡了,上面的筆墨只能勉強看得清楚:“這是什麼?”
“呃!”蕭元山反應過來。
剛纔他被冷冷那一刀嚇倒了,羅辰的提問還沒讓他回過神來,反而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那娘娘腔是什麼來頭的,怎麼他的刀法這麼利害的?”
話剛說完,他便感覺到一股殺氣
。
轉頭去一看,只見那娘娘腔……啊不,是隻見冷冷正冷冷地看着他,從牙縫中擠出數字:“說話,小心一點。”
“是是。”蕭元山沒有半點漢子氣度,他心裡不斷地祈求長生天的原諒:“長生天啊,不是蕭元山怯弱,而是這該死的娘娘腔,他的眼神真的太恐怖了對了,他一定是黑長天的爪牙,一定是,不會有錯的。”
“娘娘腔?”黑紗一笑,心裡想:“怎麼男人都這麼蠢的,不對啊,這蕭元山能自創武學,應該不是一個笨人啊!”
不解,除了不解還是不解。黑紗決定不去再想這一個問題。
羅辰笑着說:“好了,你就別再開他的玩笑了,冷冷他只是長得秀氣英俊一點而己,但他絕對是一個爺門。”羅辰很肯定地說。
“哦?”從恐懼中回覆過來的蕭元山下意識地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羅辰嘿嘿一笑:“原因無他,因爲我昨天晚上拍過冷冷的屁股,雖然他這屁股很豐饒也很有彈性,但如果他是女人的話,他還不找自己拼命?”
想到邊說邊想着昨夜的事,而連帶的是他不由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媽的,我居然因爲冷冷這大老爺們硬了,我操!”
“哦哦。”蕭元山反應過來。
黑紗咯咯一笑,羅辰覺得奇怪,怎麼這兩天這笨蛋都笑得這麼的“猥瑣”的。一旁的冷冷聽到羅辰的說話,險些兒一頭摔倒,然後看到黑紗的笑容後重點瞪了它一眼,最後有點氣鼓地回去繼續他站崗佈哨的工作。
“好啦好啦,我們別說冷冷啦,你說,這是什麼?”羅辰把話題帶回正軌上:“這就是玄暗夜行者的修練方法嗎?”
“算是吧。”蕭元山回答:“暗夜行者分兩門,這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羅辰點頭。
“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說這兩門的分別,我只說不論是那一門的暗夜行者,他們都修練靈魂的強度。”
“哦?”
“武暗夜行者是世上最出色的刺客,他們能把自己隱藏在敵人的影子中,甚至是靈魂中,然後作出致命的一擊。”
“那玄暗夜行者呢?”聽着,羅辰彷彿又對武暗夜行者有了興趣了,只是他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故此他也只是想一下而己。
“玄暗夜行者跟武暗夜行者不同,武暗夜行者修練的是靈魂強度,然後把靈魂之力融於武技之中,但玄暗夜行者不同,他們主要是修練陣法,用靈魂之力來催動陣法。”
“哦哦。”羅辰越聽,怎麼就越覺得像是地球上的修真者一樣的。
只是這修真者比起玄暗夜行者強大得多了,他們不單止能使用陣法,而且能使用的陣法還不像玄暗夜行者這麼單一,只能用靈魂一系的陣法
地球上的修真者可是能借五行、陰陽、星斗之力佈陣,陣法一個比一個強大的。
而且,他們有飛劍,有法寶,更有……
而且一聽這暗夜行者的職稱就知道不太受社會認同,在地球修真出來了,如若古代強大的修真者甚至可以當上國師,在現代也能混一個神相之職,給衆生指點一下迷津,那就自然豬籠入水了。
總而言之一句,修真是很有前途滴。
“這些就是玄暗夜行者修練的陣法。”羅辰何許人也,雖然這陣法與他前世所練的陣法又有所有不同。
但是他還是一眼看出,這陣法不算太高端。
盡其量就是一些低階貼着中階邊緣的陣法而己。
真的不知道黑紗說的聖階玄暗夜行者可以讓一城過百萬人一夜之間全部睡死是怎麼做到的。
“是的。”蕭元山點頭:“我看見與你有緣,所以這東西給你吧,你學成之後,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羅辰不由感覺,這詞怎麼廣告味這麼重的。
當然,羅辰還是不客氣地把這羊皮卷收下。當羅辰收下羊皮卷的時候,蕭元山也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
“好了,尊敬的強者,動手吧。”蕭元山一臉的死志。
說一句老實的,羅辰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剛開始時,他只是跟蕭元山在交流武學心得,已經說好了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後便要死,而他也答應了,所以羅辰可以心安理得地殺了他。
但是現在蕭元山給了自己這麼一件寶物,他再下殺手的話好像有點不是地道啊。
可是,不論是千軍劍法的神通,還是他那聖階玄暗夜行者的魂力都是不容外泄的秘密。蕭元山是一個漢子,他相信他在一般情況下會守諾不外泄出去,但是回到部落,耶律楚雄一問今天的事,他還是會說出來的。
以耶律楚雄雄才,羅辰不相信他的問題不會問得滴水不漏。那麼,讓蕭元山不回部落?蕭元山會答應嗎?
忽然,羅辰想起一件事。
“蕭元山,你可以不死,但是……”
“要我的自由?”蕭元山苦笑:“不可能,我是鷹的兒女,折了我翅膀,讓我再不能高飛的話,我寧願選擇死亡。”
“不是要你的自由,而是……讓你換一個種族生存。”羅辰說着又再補充:“聽清楚,不是民族,而是種族。”
“什麼種族?”蕭元山有點不解。
“這一個種族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總之,你一切不變,而且還能得到強大的力量,只是你再也不是人類。”
“哦?”蕭元山不在乎是不是人類這一點:“那我還是鷹的兒女嗎?”
“長生天會以你爲榮。”羅辰不自覺地模仿起神棍。
“好,我答應,好死不如賴着活,來吧,你想讓我變成什麼怪物?”蕭元山心想國家正值多事之秋,就算他變成怪物也好,也能爲大遼出一分力。
“怪物?”羅辰笑了一下:“的確是怪物。”
羅辰從懷裡掏出兩個玉瓶,把其中一個直接捏碎,然後一顆丹藥就出現在他的手中,另外一個玉瓶交給了蕭元山。
“這是什麼?”蕭元山問。
“讓你變成怪物的東西。”羅辰呵呵一笑:“最後問你一次,變成這怪物後你會變得強大非常,但是你同時也會不死不滅,承受無盡孤獨,如若不願意的話,你可以選擇第二條路。”
“不死不滅?”蕭元山嘴角扯動一下:“好像挺吸引人的。”
“吸引?”羅辰苦笑。
他與蕭元山都是明白人,所謂的不死不滅,普通人聽着可能會爲之瘋狂,但是他們這一些人知道,不死不滅的真正含意是自己不死,可看着身邊在乎的人慢慢地老去,死亡。
然後在無盡的歲月裡面,認識無盡的朋友,擁有無盡的愛人,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失去最愛的痛楚,最後把自己封閉起來,孤獨地走這一條沒有盡道的路。
而羅辰所說的第二條路,無非就是死路而己。
蕭元山捧着玉瓶:“我要做點什麼?”
“吃一顆丹藥。”
“就這麼簡單?”蕭元山驚奇。
“是的,就這麼簡單。”羅辰嘴裡迴應,但是心裡卻在想:“簡單嗎?殭屍,跳出三界六道,不在五行中的逆天存在,要成就一隻殭屍,真的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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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