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哪個是弱者,聲音雖小,但都清楚的傳進了衆人耳中。衆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說出這般話,一時之間場中寂靜無聲,看向那說話之人。
半晌,才反應過來,琉璃嬌喝一聲:“大膽姜凌,這裡哪裡輪到你說話,快快給前輩道歉。晚輩看管不嚴,還請水門主多多包涵。”這琉璃不愧身爲大師姐,不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且還將罪名攬到自己身上。
被琉璃這麼喝了一句,那名叫姜凌的人才慢慢從人羣中出來給水映寒道歉,但他那樣子哪有半點真心。
水映寒笑道:“這等小事就算了。”這些小事水映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若連這些事都放不下那也太沒大門派的風範了。
“我們也別光在這站着,現在既然大家都到齊了,請大家隨我上九玄主峰,也好讓我盡下地主之宜,而且在那裡想聊多久都行。”說完就率先領着門下弟子往九玄主峰方向飛去。
衆人卻不知,由始至終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已被人看在眼裡。水映寒等人消失後,那人亦消失於空氣之中,無跡可尋。
九玄仙境豈是常人所能輕意看見的,更何況是這九玄主峰上的境色。
當衆人踏上九玄主峰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腳下靈氣成霧,沒至過膝,讓人有如墜雲端的感覺,所行之處引得靈霧翻滾直涌上身,竟將身上衣服打着半溼;而衆人所處九玄主峰原本就比其它山峰要高上幾分,從這裡向外望去,只見奇峰異景,浮雲彩霞時隱時現,空中更有仙獸不時出沒於雲端之中,若隱若現。
單就這一美景就讓人留連忘返,然而這美景卻不止這一處;在此處更可觀到那連綿不止可接天際的九玄山脈,山脈盡顯磅礴氣勢,卻又不失俊奇靈秀,山脈各處更有無數幽谷,只見幽谷之處亦是靈氣成霧,蓋住了谷中奇觀,讓人看之大有一探其幽之心;而若觀景之人留心傾聽更是能在此處聽得潺潺水聲,陣陣鳥鳴,使人有種生機勃勃之感。
衆人終於明白,爲何九玄山脈能擠身於世間六大絕景。這“九玄仙境”想必就是憑着這一景觀讓世人稱之爲六大絕景之一。
在場之人有不少是第一次見此仙境,現在都已被這景觀深深陶醉,沉迷之中。對這百看不厭之景都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盡力將此景象記於腦海,現在可能都已經把正道大會之事給忘了。而就算是來過九玄看過此仙境的人卻也不能倖免,亦沉迷於美景之中。
雖是美景當前,但這裡的都是修爲高深之輩,不久都已漸漸從美景之中回過神來。之後水映寒就領着各宗門派別代表進了玄天殿,而其他門下弟子則由周天等人領着安排住處去了。不久,九玄廣場人數就已少了一大半,而留下之人則多是修煉與欣賞風景之人,一陣子就靜了下來,反到顯得更爲幽清。
還有數天就是正道大會召開之日,來的賓客不是修煉就是欣賞風景,而一些性情怪異之人則四處尋找有益於自身的天材地寶或是動着心眼讓自己的這次正道之行利益最大化。
九玄一處別院,裡面正是琉璃與姜凌。
姜凌此人卻也不差,相貌英俊不說,修爲也是不弱,已有七階中階修爲,也是逝風的一得力弟子。照理說憑他品性絕不會當着衆前輩臉面說出那番話,但今天他卻着實說出來了,原因無它只因與琉璃有關。
“師姐,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什麼就要向那個九玄門門主行那麼大的禮啊,據我所知,這水映寒只不過是虛靈道尊在死前收的一個弟子而已,雖說他現在已經是九玄門門主了,但這門派也只不過才復興一年時間,論實力根本就與我們沒得比,而且他也只不過比我們大上幾十歲,根本就算不上是前輩,那又何必對他行如此大禮。”原來這姜凌卻是爲了琉璃給水映寒行禮才說那話的。
“唉,師弟你怎麼就不會動動腦子啊,師父讓你跟我出來就是要讓你出來見見世面,長長自己的見識。今天這事你做得太沒腦子了,你也不想想,這水映寒門主就算再怎麼說也是一派之主,是與我們師父平輩的人。雖然這是我給他行禮的原因之一,但卻不是最主要的。”
琉璃繼續說道:“最讓我敬佩的是他的修爲,你想想虛靈道尊在九玄沒被魔道圍攻之時也就只有七位弟子,而這水映寒門主卻是他的關門弟子,也就是說這是在虛靈道尊死前所收的最後一位弟子,算起來這位水門主修真也不過才五十餘年,但你現在能看透他的修爲嗎?不能吧,別說是你不能,就是我也看不透,只怕也只有像師父那樣修爲的人才能看透。一個能在短短五十年間就修得這身修爲的人難道還不使人尊重嗎?這纔是我行禮於他的主要原因。”
“雖然我沒有修過真,但也是聽說過的,修真最主要講的就是循序漸進,不能急功近利,而他卻能在五十餘年裡修得一身高深莫測修爲,憑着這點就能稱得上天才二字了。這世間又能有幾個這樣的修真天才。而你居然連這點都看不透,真不知你腦裡裝的是什麼。”
“多謝師姐提醒,我受教了,照你這般說法,今天我確實做得不對。”姜凌低頭說道。然而他真的明白了嗎?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有些事情是不用別人來提醒的,自己想想就能明白,你在門裡呆得太久了,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學習呢。”說完這話後,屋裡一片寂靜。
隨着各路高手的到來,亦預示着大會的臨近。
然正道之中卻不甚平靜,隨着來賓的修爲不斷提高,這次大會想必不會就此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