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已早早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對於平常百姓,又要爲以後的生計而忙,四處奔波,但卻也實在充實,就這樣一生平凡而平安的渡過。
在南城門,此時雖然還早,但卻已站滿了人,都是昨天衆人,而周輕雲等人得知水映寒今天要走後也來送行。水凝兄妹也在人羣之中。
昨晚的秉燭長談,使水映寒瞭解到很多東西,可說受益匪淺。一夜不眠對水映寒這一類修真者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還是和昨天一樣精力充沛,完全不見疲態,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師也精神抖擻,完全不像一位過百歲的老人。
“好了,各位就送到這裡吧,不要因爲水映寒的事而擔誤了正事。”水映寒向衆人作了一道稽。
“不礙事,該談的我們都談好了,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師道。“只怕今日一別要到五年之後的正道大會才能相見了,今日一行卻是要多加小心,如今魔道猖狂,不比以前那般太平了。”師可是一再的叮囑,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水映寒這一羣人。畢竟此時不像是六十年前那般太平了,魔道的厲害與猖獗他是深有體會的。
“師您就放心吧,魔道遇着我們師徒倆人那是他們的不走運,而且我們是御空飛行,也算得上是安全。”追風見兩人說了半天還不起程,是以纔會這樣說。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了還這般心急,不說了。追風啊,如今你已是九玄門人要多加修煉纔是,不要給九玄門丟面子了,若是五年後還沒有長進那到時我可叫水映寒把你攆走,而且你那性格也該收收了,修真可是要平心靜神纔會有加倍的效果的。”師該說的都說了,也沒什麼不放心,憑他們兩人的修爲一般邪修確實傷不到他們。
“知道了,憑我這天才還怕學不好。”看追風的樣子,還是沒有將師的話聽進去啊,不過師也知道他的性格如此也就不再多說。
“各位前輩,水映寒在此再次謝過,謝謝各位前輩爲映寒所做的一切,在這裡跟各位前輩告辭了。”跟衆人一一道別後,就要起程。
卻不想被人叫住了。
“映寒請等一等,我龍老頭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不能幫幫忙。”原來是龍嘯天將水映寒叫住,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是有事相求。
“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水映寒從他樣子也知道,所以就直接問道。
“這事你一定能做到,是這樣的,我那孫女你昨天也見過了,她自小就被我們縱貫了,從小至今惹了不少麻煩,但當得知你是九玄門之人後,回到去就吵着說要加入九玄門拜你爲師,我也是被她吵得沒法纔來和你說一聲,我也知道修真這事講的是悟性和資質,但難得她第一次主動向我們提出,我也就來問問,若是不行那就算了。”龍嘯天邊說邊向追風使眼色,希望他也幫忙說上兩句好話,也好幫上一幫。
但追風卻當作沒看見,反而說道:“原來龍老頭是想替自己孫女找師父,也算你識貨,知道我師父厲害,不過我師父收徒可是很嚴格的,沒有資質或悟性一律不要,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纔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你這死瘋子,你不說上幾句好話也就算了,還在這裡亂說一通,我算是白交你這個朋友了。”龍嘯天卻是被追風氣得不輕。
“你也不用這麼生氣,我說的也是事實,沒有資質悟性難道要師父收回去做打雜啊,這還不如不收,免得害了她。”追風說得也不錯,修真講的就是悟性與資質,這修真可不是單有上進心與決心就行的。
龍嘯天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自己這孫女難得有上進心,所以纔會厚着臉皮來求。
水映寒聽龍嘯天一說,先是打量了一下龍翎,她資質雖然不如追風,但也不差只是說不上是上佳,只怕以後要多加努力才行,於是道:“修真意味着脫離俗世,不爲紅塵往事所束,你一旦拜入我九玄門就要一心求道,沒我命令不得下山,而如令你父母還健在,今日一走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要是這樣你還要不要入我九玄門。”水映寒也不含糊,免得以後收了她還要經常往家裡跑。
龍翎聽水映寒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些動搖了,自己這麼大個人還沒有離開過爺爺和父母,而現在卻是與家人的最後一次相處,這叫她怎麼選擇,不禁又望向母親那裡。
龍嘯天見孫女這般猶豫不決,說道:“這是你吵着跟我說要入九玄門,我纔跟映寒說的,現在怎麼就變得猶豫不決了。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而且你又這麼大個人了,也該走自己的路,如今怎麼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就不再出聲,他還是第一次向龍翎發這麼大的火,剛纔看到她那般的猶豫不決不禁就有點氣。
龍翎被這樣一說頓時明悟過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在長輩的保護下成長。想明這點後連忙向水映寒行了拜師禮。這樣九玄門又多了一人。
而衆人又是上前來一一祝賀,雖然說這飄翎剛入門,還沒有開始修真,但是怎麼說她也是龍嘯天的孫女,這也就意味着九玄門現在又多了龍嘯天的全力支持。這龍嘯天的勢力雖說是比不上那些大派,但卻也不小,所以收了龍翎,對九玄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你想通就好,望你以後勤加修煉,現在賜你道號飄翎。你回去收拾一下,等會我們就起程。”水映寒道。
飄翎剛要回去卻被她母親叫住,原來許靜昨晚得知自己女兒要入九玄門時就知留不住,因此昨晚就幫她收拾好了。將包袱遞給她後再拿出把寶劍也一併給了,然後兩母女又好好聊了一陣,才依依惜別。
見事已了,三人就起程,一路向南。
衆人見水映寒走了,也一一回到各自住所。只剩下一個藍色身影還在望着遠方那漸漸遠去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