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樣,擁有鬼劍在手的中年人雖然同時應對四位帝級強者,但卻依舊顯得遊刃有餘。憑着鬼劍上那些神出鬼沒的醜陋惡鬼,以及中年人那強悍的攻擊力,通常只是一劍便讓他們一陣好忙。單體的實力差距此時顯露無遺,這中年看守者比這些所謂的帝級實在強太多了。
雖說黑炎此時正與同界的強者共同對付這人,但雙方的形勢他卻看在眼裡。其實憑自己這方四位帝級高手,若要與他拼個平手,甚至是兩敗俱傷也絕非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畢竟帝級強者絕不是街邊的大白菜那樣,每一位帝級強者哪個不是經過無數的戰鬥產生的,哪個不是存在了數百萬年,若真狠下心來便是看守者手執鬼劍也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但奈何他卻是算漏了一件事。他們三人也不知被這人追殺了多久,但對他們來說,在他們的心裡已是形成了他不可戰勝這麼一種想法,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追殺,他們三人原本所擁有的兇狠之氣已經沒了,存在的只有那畏縮與恐懼。也正是由於他們這種心態,即便是黑炎爲他們製造了機會,但他們只怕也不會冒險出手把握機會。
憑他們幾個人此時的狀態,別說是與他戰成平手,就是想要再拖延一段時間只怕也是困難無比。此時雖然自己一方與他戰了個旗鼓相當,但也只不過是由於有自己絕大部分的對他進行牽制由於他對自己的招式並不甚瞭解而已,但若他一熟悉了自己的招式,只怕這一丁點的平手便立即會消失完全,落於下風。
但此時黑炎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此時的他比之之前對戰流光時更是無奈。那時雖說無奈,但對於自己來說卻並沒有性命之憂,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只要自己一個失神或是遲疑,只怕自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這等結果可謂是一天一地之差別。
此時他只有拖,將時間儘可能的拖到自己這方的人來。既然此時那天隱珠由這幾位帝君護着,那麼他相信冥界便一定會派人前來尋他們,甚至這次來的可能是冥尊也說不定。所以只要拖到冥尊到來,那麼便是他仗着鬼劍如何的厲害也一定不會是冥尊的對手。
然而,看守者卻好似知道黑炎在想什麼似的,卻聽他突然開口說道:“你等可是想着怎麼才能將這時間拖得長點?好讓你那冥界的冥尊前來助你等?看來你這心思是打錯了,既然你等此時已跑不掉,那我便告訴你等吧,你們心中的那位冥尊此時正忙得焦頭爛耳,忙着應付其他幾位至尊,哪裡還有時間來理你等的生死。”
“至於冥界的其他帝級,這些年來都被我打得怕了,逃的逃躲的躲,又還會有幾人來救你等。”很顯然,由於大局已定,此時他的話卻是多了點,心情也是很不錯。“我便再說一次,只要你等將那天隱珠交還於我,那麼看在你等修行不易的份上我可以不與你等計較,放你等一條生路。”這話到是實話,畢竟,他並非嗜殺之人,之前之所以對冥界之人會如此狠辣那也是因爲心切天隱珠之故,所以纔會以殺來逼他們就範。
然而黑炎他們哪裡會相信他所說的話。這百多年來,他那雙手那柄鬼劍都不知沾了多少冥界之人的鮮血,甚至更是有兩名帝級高手死在他的鬼劍之下。對他來說,冥界的人命就好似大街上的大白菜一樣,如此的不值錢。對於擁有如此兇殘事蹟的他來說,哪裡還會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只怕他將天隱珠奪回之後便會將他們四人完全殺掉。
再說,他所說的話如何能信,他們相信,他之所以這麼說爲的便是要讓他們交出天隱珠,心中害怕冥尊的到來,所以心中對他更是鄙視,更是要拖到冥尊的到來。
看着四位帝級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水映寒知道他們是對這神秘人的話不怎麼相信了。雖然他們不清楚這些年來神秘人與冥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他們的神情便知兩者之間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觀神秘人手上的鬼劍,水映寒已知他這劍在這些年來必定屠殺了很多修爲高深之輩,不然不會如此的兇殘與詭厲,怕是這些被劍所屠的高手大多都是冥者之人了。
不過即使這神秘人身上的氣息太過於兇殘暴厲,但他也知道,對於像自己這等級別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對他們許下一個虛假的承諾。要知道,只要承諾一許下,那麼也就基本上將此事答應了下來,自然不會反悔。然而,很可惜,這四位帝君都不明白這一道理,所以也就並不接受他剛纔所提出來的意見。對於這種結果,水映寒也只有搖了搖頭,顯然他已經預知了最後的結果。當然他可不會對看守者那個承諾加以擔保,而且他也不會如此做。一來他們也不會相信水映寒的話,二來既然這路是他們自己選的,那麼其最後的結果自然也應由他們獨力來承擔。
許久不見他們有人表態,中年看守者又如何不知他們打的到底是什麼心思。當下也不再與他們客氣,手中鬼劍卻是攻得更急了,而對於這四人他也不再留手了。對他們來說,最爲讓他們相信的辦法,那便是實力。實力決定一切!
當戰了一刻鐘之後,看守者終是慢慢的熟悉了黑炎的招式,漸漸的將他們四人給壓制了下來。雖然同時對上四位帝級高手讓他覺得有點吃力,但當逐漸的適應這種節奏後,他已是穩穩的將他們壓了下來。他們四人的落敗,照此情形下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然而,可能他們五人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又或者是有一方的人故意爲之。隨着戰鬥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五人所產生的氣流餘波也越來越強勁。原本還有一層厚厚泥土遮蓋住的地底那面禁斷虛空,此時在他們的摧毀下竟是露了出來,即便是神秘人所佈下的禁斷虛空,在他們五人的激戰之中也逐漸變得很不穩定,隨時都有破碎的可能。
在這種強度的激戰之下,別說是普通的天仙一流,便是帝級之輩也要運功護體,更何況是那些依舊是凡人之體的正道兩道之人呢。不過他們到是保住了自身性命,因爲他們遇到了一個不計較仇恨的人。
當隨着他們五人越戰越狂時,水映寒便將正邪兩道之人移入了九玄主峰之上,而他則將整座主峰給護住。整個主峰雖然處於強暴的法力橫流區域,但由於有水映寒護着到也沒有什麼損傷,整座山峰便如同世外桃園一下,戰火根本就波及不到。當然,對於沒有好感的仙人,水映寒自然不會幫他們,再者他們那邊擁有帝級強者的存在,要護住他們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對於流光來說,要一舉護住四人則是有些吃力罷了。
突然,神秘守護者抓住一位帝君的失神一刻,鬼劍立即彎曲似的,竟是轉了個彎穿過了那名帝君的腹部。雖然那名帝君反應也算快,連忙用手抓住劍身,不讓鬼劍再刺進一絲,但他還是太低估了這鬼劍的厲害。身爲鬼界震界之寶的先天至邪至煞之劍,當劍刺入他腹部之時便已宣佈了他的死亡。
所以,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妥之處。自身力量不但快速的流失,而更爲讓他驚恐的是自己的靈魂竟是不斷的被這鬼劍所吸收吞噬。正當他處於驚恐之時,這驚恐之事顯然還沒有完結。只見他那抓住鬼劍的雙手已是被一層漆黑如墨的黑霧給籠罩住了,這這層黑霧自出現之後便不斷的擴散,只數息的時間,如墨的黑霧便已籠罩住了他的半個身體。
終於,他明白自己馬上便要死於這鬼劍之下,便要神形俱滅了。終於,在即將死去的這一刻,那久違了的帝級強者才擁有的兇悍之氣再次的出現在他身上。既然怎麼都會是神形俱滅的下場,那自己又如何會讓這柄鬼劍吸收了自己力量來增強自身,又豈會讓這神秘守護者好過。即便是死,也要有帝級強者應有的尊嚴。
“碰”的一聲,那原本就要將他整個身子都要淹沒的黑霧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甚至出現了倒退的現象,不過很快這層黑霧便止住了後退收縮的步伐,不過卻也停了下來顫抖不已。一種同樣如墨般的黑焰則從帝級強者的腹部涌了出來,不斷的與那黑霧相峙。
帝級強者的雙手依舊牢牢的抓住鬼劍,整個人兇狠的盯着就在自己眼前的神秘守護者,厲聲說道:“看來你當真以爲我等帝級強者好欺負了,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帝級所擁有的全部實力,讓你見識一下,當帝級逆轉法力時的可怕。”隨着他的這句話,那從腹部涌出的黑焰便如同漩渦一樣,竟是逆時針的轉動起來。每當那漩渦轉動一次,那些從鬼劍冒出來的黑霧便會被漩渦給吸入一分。
沒有任何的猶豫,不但是神秘中年守護者還是其他三冥界帝君,他們四人都急速的向後退去,在這等情況下,便是守護者也不得不先將鬼劍給棄了。而與此同時,四人都不斷的在自己身前佈下一道道強大的禁制,以此來抵擋那接下來狂暴的力量。
看到此時情形,水映寒與白虎都不由得大罵了一聲。兩人卻是極有默契的分別行動起來。白虎虎吼一聲,一個巨大的蔚藍色波紋便擴散起來,將整座九玄主峰完全籠罩在內,而每當白虎吼上一聲,那原本蔚藍色的波紋幕罩便加深一些,直至整個波紋幕罩變成深藍色纔不再變化。
而至於水映寒此時不再理會九玄主峰,而是雙手一拍,緊接着一拉一握,雙手便如同握住了一根粗大的無形無態麻繩一樣,接着雙手用力一扯,將其拉至胸前。體內一龐大到讓所有帝級都爲之恐怖的法力不斷涌出,所有涌出的法力則好似受到牽引一樣,竟是都順着他雙手緊握的繩索不斷急流而去。
然而,還沒等水映寒再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名帝級腹部形成的漩渦終是壓制不住,完全暴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