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難道你真就有了死的覺悟嗎?還是自以爲是的認爲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夠應付得了他們五人。”在水映寒的身旁漸漸的顯現出一個巨大的輪廓,一個虎型輪廓。“只修煉了百年時間就以爲能與仙人對抗了?你還真是自大得可以啊。”
話一說完,白虎那巨大的身型便顯了出來。此時的白虎與百年前的白虎可謂是相差甚大。這一白虎並非元神,而是肉身,活生生的肉身。具有肉身的白虎比那元神狀態下的白虎不但更加的生動,而且自有一股天地惟吾獨尊的氣勢,單單只是站在原地便使人產生一種無可抵擋的感覺。然而就是這麼一具肉身,卻是使得旁人覺得還不如百年前那般強大!
“沒想到最終還是要麻煩白虎前輩你。”白虎的出現並沒有讓他更加的安心,反而苦笑起來。此處與九玄門相距數萬裡之遙,但憑白虎的修爲,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瞬間到達這一界位的任何一個角落,所以對於白虎的突然出現,他並不會感到太過於吃驚。只是在這件事上他就並沒有想過要借用白虎的力量來解決問題,不然他一早就將白虎帶在身上了。
不過對他翠真他們五人來說,這白虎的突然出現使得他們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這白虎的出現,也就意味着他們的這次行動將以失敗而告終。憑他們的見識,他們知道這白虎此時比百年前要弱那是因爲他那新的肉身所致,那給他們弱的感覺就是他現在的肉身,至於肉身裡面的元神,他們沒有懷疑過其弱小的可能性。
“你等到是會選時間,居然在這個時間來找回面子。”白虎卻是並沒有理會水映寒,而是對他們說了這麼一番話。“不過也對,仙界的人大般都是這個樣子,容不得自己失了麪皮,當年你等在他身上丟了麪皮,如今自然要從他身上找回來,這到也符合你等仙人的作風。”
“看來你便是消失了數萬年之久的水系妖族的白虎至尊無疑了。”突然,他頓了頓,一副好似突然醒悟的表情。“我到是忘了,在數萬年前你便不再是那所謂的水系至尊了,只不過是一個沒兵沒權的妖類而已。”數萬前的那場戰爭雖然只是發生在水行界元,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那一戰過後,龍族更是大肆宣揚那一戰的戰果,弄得三界五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翠真他這是在挑釁白虎,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到了。因爲他說中了白虎心中的痛處,說中了白虎心中那最不願提起的往事。
便當他纔剛說完,心頭便升起強烈的危險感。沒有任何的猶豫,翻手就是一座寶塔,將寶塔祭起使自己完全籠罩在寶塔光華之內。不過他還是太小看白虎了,單憑他這麼一座寶塔又如何能擋得下白虎的攻擊。即便白虎現在再怎麼弱,但他還是存在於天地初開時的異種,還是站在水系妖族頂端的人物。
白虎根本就什麼也沒動,那寶塔剛祭起出現的光華便劇烈的晃動起來,只晃動了那幾下,便聽得一聲脆響,寶塔光華所形成的保護罩便碎了開來,而在裡面的翠真也隨之重重的受了一擊,整個人連退數步,精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
“哼,你以爲這等品級的寶器就能護你無礙?你也太天真了吧。”白虎不屑的說道。“小輩,在說話之前好好想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這次就當給你個小小教訓,若再敢出言不遜你便永遠留在這一界位好了。”
自己的這定光護身塔雖比不上那些先天寶物,但其品級也有仙品上級的啊,沒想到人家動也沒動就將這寶塔給破了個乾乾淨淨,將自己給打成了重傷。面對如此強悍的白虎,他哪裡還敢再說上半句。此時他也覺得自己剛纔所說的話太過沖了,竟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對於白虎的厲害,水映寒在與他相處的百年時間裡是再清楚不過了,雖說白虎現在是虎落平陽,但其怎麼說都是水系妖類的老祖宗,是可以運用法則的人。剛纔那一下白虎看似沒動,但水映寒知道他已經動用上了法則的力量,而那翠真之所以還沒死,那是因爲白虎沒有殺他之意罷了。
“白虎前輩,您可否幫小子一個忙。”現在,在他心中還有一個放心不下的擔憂,使得他不得不借助白虎的力量,他相信只要白虎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那麼自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惟一讓我放心不下的便是凌兒,所以小子在這裡請白虎前輩在她有生之年護她周全。前輩大可放心,便是水族壽命較凡人長,但也就三百多年,而凌兒以後也還有百年時間而已,並不會擔擱前輩多少時間。”
對於水映寒這突然而說的話,翠真五人不明白,水凌也不明白。而惟一明白的白虎卻並不開口,只是看着他,好似在詢問他是否真要這麼做。
水映寒道:“小子已經決定了,而且白虎前輩好不容易纔重新鑄造好的肉身卻沒有必要爲了小子來冒這麼大的風險,若新肉身再壞了,那下次就不只用百年時間這麼少了。”百年的時間,也就使得白虎剛剛鑄好肉身而已,現在這肉身太過於脆弱了,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碰撞打擊,即便是再細微的打擊也會使得這新的肉身分解離散。
雖說白虎可以運用法則的力量來對敵,但若法則的力量運用過多,這肉身必定承受不了,同樣也會分解離散。更何況此時的對手更是仙界中人,他不會讓白虎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冒這麼大的風險。白虎前輩給自己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單單助白虎鑄成肉身根本就還不清他的恩情,更何況現在自己又要麻煩他。
“凌兒,等會你便跟着白虎前輩離開這裡,回到水族去,你在這裡我不放心。”此時的水映寒無限的溫情。
“寒哥哥,你說什麼啊,你不與我一起走嗎?如果你不走,那我也不會離開的,我就要在這裡陪着你。”水凌聽了水映寒的話不由得不安起來,急忙說道。“我不要你再離開我了,之前你一走便百年沒有再來理我,我不要這樣。我不要自己一個人離開,要走我們一起走。”
此時她哪裡還不明白水映寒話裡的意思,他是要獨自一人留下來,要自己離開。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那白虎不是很厲害嗎?不是一出手就將一位仙人傷了嗎?既然如此爲什麼寒哥哥又不與自己一起離開呢?有這白虎在身旁,她相信即便是這五位仙人也不敢動手。
然而,有太多的東西她還不瞭解,不清楚了。要解釋起來又豈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得清楚的。白虎固然厲害,但他知道就算這次逃掉了,但下次呢?難道自己去什麼地方都要帶着白虎?而且最讓他不放心的便是九玄門。天下之大,自己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九玄門卻不可以。從白虎那瞭解到,三界之人下到下界位,每人都不得殘殺超過十人這一條規矩。但此時的九玄門能有幾人啊,若他們在自己身上找不回麪皮,那必定會去找九玄門的麻煩。
只要他們將九玄門的主要人物殺了,那麼整個九玄門也就可以說是被滅了。沒了撐場面的高手,不用他們動手,只怕正邪兩道的人就會蜂涌而來,將九玄門取而代之。並不是他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而是他不能走。
有些事情,明知道會有生命危險,但有些時候卻是不得不去做的。
“呵呵,凌兒你不用替我擔心,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我要帶你遊盡天下美景,直到現在,我們的這個約定可是還沒有完全實現呢,那麼我又怎麼會輕易的死掉呢。你可要對我有信心,你先與白虎前輩離開,當我解決了與他們的恩怨之後就會去水族找你的。”
然而不管水映寒如何的勸說,如何的做出承諾,水凌她就是不肯離開。整個頭拼命的搖了起來,哀求着道:“寒哥哥,你就讓我留下吧,我不會礙着你的,我只要留在一旁看着你就行了,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你就答應凌兒吧。寒哥哥,你是知道的,若你真有什麼不測,那凌兒也不活了。”
“凌兒,你對我的情意,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接着,他便將水凌摟入懷,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我不能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不得讓別人傷害你。”
“你只要記住,以後只有你自己願意,不然沒人能強逼你做任何的事情。”當水映寒說完這話,水凌也隨之暈了過去了。惟一能讓她離開的辦法,便只有這個了,以後若她真會怪責自己的話,那便怪責吧,只要她能平安無事就好。
“前輩,以後凌兒就拜託您了。沒想到前輩您對小子的恩情小子還沒還清,現在又要再次的麻煩前輩了,還請前輩多多包涵。”說道,他便將昏迷的水凌放到白虎的背上。
“你小子有一點是吾很不喜歡的,性格就是太固執好強了,什麼事情都要一力承擔,不讓別人幫忙。”百年的相處,白虎對水映寒的性格可謂是清楚得很。不過顯然在清楚他性格的同時,也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所以白虎也沒有想過要勸說他。
“小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她身邊,這世上便沒一人能夠傷得了她。這小妮子醒來後的怒火可是還要你來承受的,你可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我。”此時白虎已經馭着水凌飄然而去。他並沒有用來時的大挪移術,剛纔運用了一次法則的力量,現在的肉身可是再也經受不起那挪移之術所帶來的撕裂之力。
當翠真他們確定那白虎至尊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這才真的相信白虎至尊是真的走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白虎真的就留下這水映寒,帶着那少女離開。難道他真就那麼有信心,這水映寒可以從自己五人手裡逃得掉性命?還是說這是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