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這樣,那爲何這鬼劍能將亡靈體內殘留的殘魂吸收,並且這鬼劍從一開始就好像受到感應,一直飛向這裡,難不成這劍是前輩您的配劍?”一路下來的種種經歷都讓流淵感到這把鬼劍並不是這神秘人說的那麼簡單,而且現在這鬼劍正在神秘人手裡,而他又根本不受劍內那強大的吸引魂魄之力影響,這也難怪流淵會這麼想。
“你小子到挺會留心的嘛,你剛纔所說的吸收殘魂那是對你們來說而已,對我來說這鬼劍就是一把含有鬼力的劍,僅此而已,至於我的配劍?這鬼劍還不夠資格。天下之物儘可爲我所用,這鬼劍算得上什麼。”神秘人依舊淡淡的說道,然而這平淡的語氣中卻透露着強大的自信。不過他不知道就因他這一句話讓流淵他們內心充滿了震憾。
那吸引靈魂的力量,流淵和段天行可是親身體驗過的,而流淵感覺更深。剛纔更是生生受了鬼劍的一擊,在那一擊中,流淵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好像快要被那股黑霧擊得飛出體內一般,而且那黑霧涌進身體,更是有一種靈魂撕裂的感覺,靈魂好像遭人蹂躪一般,而更讓流淵感到驚恐的是那黑霧涌進來後竟是會吞噬自己的靈魂。若不是流淵的靈魂神識足夠強大,而且由於常因經脈膀脹而忍受痛楚,若換作另一人只怕早就受不住痛楚死了,而且靈魂只怕早被黑霧吞噬了。
雖然免於一死,但那靈魂欲要脫體的痛楚也是夠流淵受的了,但現在這神秘人的語氣根本就是看不起這一把鬼劍。一把只是隨便一擊就險些將流淵擊殺的劍居然還入不了他的法眼,那他本身的修爲到底有多高啊。
“好了,你們別問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夠知道的,還是快快離開這裡,並終身不得再來此處,不然下次可就不這麼好說話了。”神秘人見流淵還要繼續問,於是說道。
“前輩……”
前輩二字剛一出口,一股濤天的威壓突然涌向流淵與段天行。在這威壓面前,他們根本就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別說是餘力,就連反抗的念頭也不敢產生。這威壓一出現就生生將他們給逼退了數十米,但就算現在兩者相距較遠,流淵與段天行兩人的肩上就好像壓着一座大山,壓得他們連連喘氣。渺小,在這濤天的威壓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孱弱。
“我說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人有資格知道的,若不是看在你們的一身修爲來得不易,我早就將你們給擊殺了。現在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快點離開。”神秘人面對流淵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他也是有點生氣了。
只是一點威壓就能有此威力,流淵與段天行總算明白這個神秘人的厲害了。但即使是這樣,流淵依然沒有放棄。剛纔所問的只不過是那一把僱傭人所給的物品,現在纔是來此地的真正目的。“請前輩見諒,晚輩自然不是前輩對手,但晚輩來此並非遊玩或無意闖入,其實來到此地是受到鬼劍的牽引,而前輩你所說的鬼劍則是我們接到的一個任務,是僱傭者給我們的,要我們前來此處取一樣東西。”
“我不管你們來此地的目的,不過你們馬上給我離開,不然後果自負。”神秘人立場已經表明了,若再不離開,只怕到時的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前輩……”剛一開口,流淵頓感肩上壓力大增,整雙腳已經深深沒入到土地裡了。面對這龐大的壓力,流淵頂住了,雖然雙腳沒地過膝,但他的腰板依舊挺得直直。“前輩,可知天隱珠的下落……若前輩知道……還望前輩告知晚輩。”
若說剛纔的威壓流淵還頂得住的話,那麼現在出現的威壓則完全將他打敗了。龐大的威壓毫無徵兆的出現,將那原本直挺的腰板壓得彎了下去,使得他不得不用雙手苦撐地面,而嘴裡則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看來只這麼一下就讓他受了重創。
“兄弟,算了,這個任務我不做了,我們走。”在流淵身後的段天行見自己的兄弟爲了自己的任務而搞成這樣,心裡異常難受。“前輩,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此時的段天行完全沒有一代傭兵王的風采與霸氣,因爲這些東西與兄弟的性命比起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神秘人聽了段天行的話也不再爲難他們,將威壓收了起來。威壓一收,流淵整個人如釋重擔,但若不是段天行上前扶着他,現在他連站也站不起。鮮血如不要錢般,直往外吐,好一陣纔將血止住,看來這次他傷得不輕。
“兄弟……你真……的要放棄嗎?都……來到這裡了……就差一步……就一步……這任務你若……完成不了只怕你這七星頭銜就不保了。”雖說剛纔的威壓大多數都流淵獨力承擔了,但段天行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股威壓就將自己的兄弟搞成現在這模樣。
“兄弟,你別說了,你休息一下。跟你的性命比起來,名聲這東西值幾錢,只要人沒事就好。都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聽你的不來這裡,你現在就不會傷成這樣,都是我的不好。”說到最後,整個人都哽咽起來。
“劍……劍……”沒想到流淵現在傷得這麼重,頭腦還保持着清醒,還不忘提醒段天行要拿回那把僱傭者給的物件。
而在黑霧中的神秘人好像早就預到流淵會這樣說,只聽他說道:“這把鬼劍你們認爲有能力可以拿走嗎?這鬼劍剛纔吸收了衆多亡靈的殘魂,雖然還沒有完全解封,但它不是你們能隨便碰的,這劍就留在這裡吧。”一句話就表明了神秘人的態度,看來想要拿回這鬼劍是不太可能了。
“那劍我也不要了,正如前輩所言,現在這劍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與其將一個危險帶在身邊還不如留在這裡給前輩您看守,所以我想留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此時段天行可是使勁的揣流淵,希望快點離開此地,離開這恐怖而強大的神秘人。
“但如果沒了那鬼劍,我們怎麼通過亡靈領域?以我們現在的狀況……”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流淵已經好多了,至少說話是不成問題了。
被流淵這麼一說,段天行頓時也醒悟過來。“是啊,沒了鬼劍,單憑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根本就穿不過那亡靈領域,如果憑現在這樣的身體條件強行衝破,那無疑是跟找死沒兩樣。”段天行心裡也暗暗暗的想到。剛纔就算兩人處於最好狀態但也沒能通過亡靈領域,若不是在最後關頭憑藉着鬼劍,只怕兩人早就成爲亡靈的一份子了,而現在倆人的情況更是糟糕,如果衝得出去。
“前輩……”段天行剛想說什麼就被神秘人給打斷。“不用說了,這鬼劍就留在這裡,你們只管走就行。”這霸氣在這話中顯露無遺,根本就容不得他們反對。
既然神秘人都這麼說了,流淵與段天行又有什麼辦法呢,現在也惟有離開一途。他們可不想再次親身感受那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威壓。
不過既然神秘人都這麼說了,流淵他們到也有些放心,只怕他對亡靈領域做了些手腳,應該不會有事了。而當他們來到原來亡靈領域的地方時,倆人頓時驚爲天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因爲在他們的眼前根本就沒有他們剛纔惡戰過一場的亡靈,而那原本因被鬼劍吸收了殘魂的碎骨現在在地上根本就是連一塊也找不着。整一個亡靈領魂好像突然間就消失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們倆人可以肯定,這一切都與那個神秘人有關。
不過這樣一來,神秘人就更加神秘了。在這之前,不論是流淵還是段天行都沒有見他離開原地,更沒有見他有任何動作,但這一切卻都在這無形之中消失了。
“兄弟,別灰心,不就是一個任務嘛,完成不了就完成不了,我也不是隻靠一個任務來賺錢的。”一路上段天行見流淵異常失落不能得出言鼓勵他,以爲他還在爲自己這個任務而苦惱。
“段兄,你天南地北的闖,有沒有聽說過這位前輩?他如此厲害不可能默默無名,他的修爲只怕在這世上已經無人能及了,但如果是這樣爲何還能留在這界位呢?”流淵沒有理會段天行剛纔的話,反到是問起他來,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段天行聽了流淵的話不由得來氣,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兄弟根本就不是爲自己沒有完全任務而擔心苦惱,而是在想那神秘人的事。於是沒好氣的說道:“雖然我經常來往各地,而且也聽說了很多傳聞佚事,但像這隱穴的神秘人我是沒有聽過,至於你所問的他爲什麼還留在這界位那就應該問你啊,你們這些修真者的事我可一點都不清楚,你這樣問不是白問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其實對於修真界的一些傳聞或者是傳奇人物我知道的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修真界的一些老前輩都神出鬼沒,他們修爲也是高得出奇,但自我入道以來,所見的衆多修真者中,這位神秘人前輩的修爲是最強最可怕的,只怕慧真大師也不是他的對手。”既然段天行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流淵也沒什麼好隱藏的。其實還有一點流淵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由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這神秘人到底是不是修真者。
也不知走了多長一段時間,兩人就這樣猜測着神秘人的身份,不過他們直到見到風姬也沒能猜到神秘人的身份,爲他的身份定下一個說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