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進東方墨的懷裡,拼盡力氣抱緊東方墨:“東方公子,就算是身死,也不會做出對你半分不利的事情!”
此刻的冷若影,跟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是東方墨不動手,身上靈氣流動就會將她彈飛出去,但是,東方墨卻任憑冷若影這樣的抱着他,沒有做任何動作。
最後,看着冷若影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東方墨最終,不得不鬆口了:“我想我們都活着,你不要面對那麼多敵人,而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也不用再分神來照顧你!”
冷若影的身體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都活着,這是東方墨的希望,看似一個十分簡單的,甚至是最基本的要求,但是在東方墨這裡卻很艱難,因爲東方墨得罪的,是幽天聖域人族族龐大的門派,宗林派與西祠靜齋,做下這樣的事情,可以說前無古人,也會後無來者!
冷若影慢慢的離開東方墨的懷抱:“東方公子,我會牢牢的記住你這三個字,都活着!”
東方墨挑挑眉,他倒是小看了這女子的心智,不禁讚許點頭:“你能明白我的處境就好,不要離我太近,沒有好處的!”
冷若影眸光閃動,心中某處被重重撞擊,看看自己的經脈,冷若影說道:“東方公子,離開這裡之後,我絕對不會再跟你有任何關係!”
看似已經貌合神離的兩個人,但是,經歷了這樣的生死,總有難以想象的默契了!
“顏長老,這裡的禁制這麼複雜,看來,我們要做長久的打算了啊!”束啓學在結束了一次禁制修補之後,臉色有些難看,而心裡更加煩躁的來到了顏席林的跟前,抱怨。
不要說束啓學,顏席林也是如此,心裡也有些怨氣。
宗林派之中,真正能上手的人,也就是這個束啓學跟自己,西祠靜齋那邊,那個薛淳然修爲比較低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至於其他的弟子,更是不能指望,而九幽冥府的東方墨已經被束啓學逼進了暗河,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就算是耗,也會把人耗死的,更何況那個西祠靜齋的冷若影,也是東方墨的累贅!
“只要九幽冥府那貨不在這裡搗亂,辛苦一點算得了什麼?”顏席林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束啓學盤膝坐下,打開九宮鐲,將自己手邊的丹藥吞下去:“也就是這件事,還讓人心裡舒服點。”
當兩個人又一次來到這最後的一道禁制大陣跟前的時候,束啓學不由得一呆,昨天他們那麼努力的讓這禁制穩定了一下,怎麼才過了一夜的功夫,就變成這樣子了!
情況還是很糟糕,昨天做的修補,八成都已經被破壞了!
束啓學更是氣得罵娘:“把宗林派整個宗門派到這裡來都沒有用,這就是活活要把人累死的節奏!”
就連顏席林都有些無語了,束啓學說的,真是沒錯!
“不就是要穩定這個
禁制麼?有什麼可難的?”就在兩個人有些泄氣的時候,身後想起了一個異常張揚的聲音。
束啓學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然的轉身,簡直不相信,他親眼看着東方墨抱着冷若影掉進了那暗河裡面,過了這麼多天,他們竟然還能上來?聽着這說話的底氣,好像連傷都沒受啊!
而讓束啓學更加不能理解的是,東方墨這小子竟然還變成了三級玄王。
顏席林也目光凜冽的站起來,猛然轉身,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
這兩個人有些措手不及,就連一旁的薛淳然都有些發愣,而宗林派的那麼多弟子,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裡面,還是薛淳然反應比較快:“東方墨,我的師妹冷若影呢?她是不是遭遇不測了?是不是你利用了她,保住了你的性命。”
薛淳然的幾句話,就把事情推向了一個很僵的局面,讓宗林派絕對有藉口馬上對付東方墨!
東方墨冷笑:“薛淳然,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冷若影不利了?”
“就憑你回來了,沒有受傷,而我師妹冷若影沒有回來!”薛淳然簡直就是一個小辣椒,寸步不讓,而且竟然可以找個話題,就變成自己的理由,而且,這小丫頭還非常會拉攏到別人,“束師兄,冷師妹很有可能被這個東方墨給害了!”
束啓學更是冰冷相對,他是喜歡過冷若影的,而現在,也正好有了個藉口!
束啓學是八級玄王,他此前都是以禁制之術跟東方墨較量,沒有真正的動手,這一次,束啓學不會讓東方墨這麼猖狂下去了,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就算是在這裡將他斬殺,也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就在束啓學身上的靈氣都提升起來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師姐!”
這個聲音是屬於冷若影的,讓剛纔還橫眉立目的看着東方墨的薛淳然轉眼就變成了震驚,而束啓學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動作。
“師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冷若影根本看都不看東方墨,直奔薛淳然而去。
“師妹,你……師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當薛淳然看到冷若影的異常之後,瞪大了眼睛詢問。
“落入暗河之後,我拼命無數天,才爬上河岸,經脈都收到了重創,幸好保住了性命!”冷若影說的極其簡單。
這個說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尤其是束啓學,明明東方墨是跟冷若影一起跳下去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在一起呢。
薛淳然就算是再厲害,再牙尖嘴利,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硬賴到東方墨的身上了!
“冷若影,你明明是自己去找東方墨,然後陪着東方墨一起跳下去的,你現在的說法,好像跟實際情況不太一樣啊!”束啓學忍不住開口了!
可是束啓學忘了,這裡是那麼多人在場的,還有西祠靜齋的薛淳然
,還有幾個小師妹,他無意間已經觸動了西祠靜齋的底線!
冷若影更是求助的看向了薛淳,帶上哭腔:“師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東方墨眼看着冷若影,覺得冷若影好像經歷了這件事之後,突然成熟了很多,冷若影的性子不是這樣的,只不過,這種白蓮花的樣子,還真是能夠博得一衆西祠靜齋弟子的一邊倒的同情的!
“束啓學!”薛淳然還沒有等冷若影辯解完,就直接打斷了,對着束啓學反脣相譏,“你什麼意思,當我師妹失去聯繫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我師妹跟東方墨一起消失,你就可以這樣詆譭西祠靜齋的嗎。”
束啓學臉色很難看,而東方墨則心中好笑的想着,看來,還是冷若影比較瞭解他們是怎麼要面子的,看來,她已經輕易的挑起了他們之間的爭執!
“東方墨如此的神通廣大麼?掉進暗河裡面,竟然能夠突破一重修爲?你們西祠靜齋裡面是有一種功法的,別人不知道,宗林派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現在的情況,好像很符合動用那功法的樣子!”束啓學有點若有深意的說道。
在場的人全都知道西祠靜齋的處子之身對於男子有着無盡的好處,尤其是如果西祠靜齋的女子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更是會得到更多的好處,而東方墨,好像就是這種冷若影主動貼上來的樣子!
人們全都以爲東方墨不知道,所以,各種目光全都落在東方墨的身上,尤其是束啓學,目光中更是猩紅,他們宗林派的弟子,願意這樣忍受西祠靜齋女弟子的刁蠻,還不是爲了這個好處?這個冷若影對他總是愛答不理的,忍受到現在,這冷若影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束啓學都快氣瘋了好不好,於是,根本就不顧之前的那些情誼,想要讓冷若影當面出醜,這樣,就連西祠靜齋也不能護着她了!他束啓學要出口氣!
可是,東方墨卻突然冷冷一笑,迎着束啓學的目光:“束啓學,你是這樣齷齪的心思,可不代表別人也是,你們宗林派的男弟子,想必也都跟你差不多吧。”一雙眉毛挑起來,絕對是掃視了在場所有人的男弟子,張揚無比。
“你……”束啓學氣得臉色都變了,“東方墨,你敢發誓嗎?你沒有對冷若影做過什麼!”
“發誓?發什麼誓?”東方墨的臉色也凜冽了不少,“你憑什麼讓我發誓?”
束啓學現在更加篤定了:“東方墨不敢發誓,你就算是說出大天來,又有什麼用啊?”
“束啓學,你曾經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對不對?”冷若影帶着無比受傷的表情,擡頭看着束啓學,臉上一片失望!
束啓學冷冷哼了一聲,冷若影早就對東方墨不一樣,他纔不信西祠靜齋的女弟子都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主兒呢!誰跟誰不一樣呢,就根本沒一個乾淨的,不管是身子,還是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