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天將要過去的時候,一個消息,宛若驚雷,連同那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一起,傳遍了整個‘紫雲城’。
消息的主角,是一個名爲葉君臨的少年。
在‘紫雲海’的外門弟子選拔結束之後的某段時間裡,葉君臨,這三個字,曾一度成爲了‘紫雲城’內百姓們,茶餘飯後所津津樂道的人物。
‘紫雲客棧’的門前,兩個少年迎風而立。
當先的一個少年,身着赤色錦袍,神采奕奕,眉宇間充斥着些許歡樂。
而另一個身着紫色武袍的少年,亦是神采飛揚,高大威猛,只不過他的周身卻是散發出了一股冰冷的氣息,拒人於千里之外。
兩個少年自是李默和葉君臨無疑。
外門弟子選拔結束後,李默便要動身離開。他要出去走走,去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精彩。
“一路保重。”葉君臨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惜別道。
“行了,別哭喪着個臉了。好好加油,我期待你揚名天下的那一天。”李默說完,眼神裡也流露出些許憂傷的神色。
“走了。”李默揮了揮手,大步離開。
“李默,記得常聯繫,不然那十個金幣,我可是不還你了。”葉君臨大喊道。
“好。”李默揮了揮手,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長街盡頭。
葉君臨在‘紫雲客棧’前,久久駐足。
“李默啊!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始終是我葉君臨的朋友。”葉君臨在心裡,喃喃地說道。
生命,彷彿又有了一次昇華。
葉君臨彷彿看到自己,又一次站在了告別過去的歲月河畔,看渺遠的前路:風景出沒,山高水長。
目標在路上,希望在前方。
我們感謝那些陪我們趟過歲月之河,彷彿那份懷念,比那些歲月,還要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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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海的外門,分爲四個‘堂’,分別是:東來堂、西月堂、南虎堂和北雲堂。
四個‘堂’的堂主,各有特色,用一句比較時髦的話來說,那就是四個奇葩!
‘東來堂’堂主,名爲:‘錢萬貫’,中階玄者修爲。光聽名字便知,這貨絕對是一個掉進了錢眼中的傢伙。事實也確實如此,錢萬貫人如其名,極度的愛財如命,在他手底下的弟子,沒有一個不受到他‘剝削’的。因此,錢萬貫有個綽號,叫做“嗜財堂主”。
‘西月堂’堂主,名爲:‘西門月兒’,他的修爲在高階玄者,是四個堂主中修爲最高的。別人聽到‘月兒’這個名字,往往會聯想起那些‘窈窕淑女’。但令人倒胃口的是,這個‘西堂主’‘西門月兒’卻是一個男的,一個活脫脫的糙漢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西門月兒’還是比較對的起他的這個名字的。據說他有一些難以啓齒的‘不良性傾向’,經常叫一些個長得‘脣紅齒白’的‘男弟子’,入其寢室‘談心’,而且一談就是一夜。故而,人送外號‘人妖堂主’。
‘南虎堂’堂主,名爲‘楊靖’,中階玄者修爲。這個楊靖倒是除了好色、貪財、殘酷、無恥之外,沒什麼別的不良嗜好了。因爲楊靖‘特點’太多,而且又很平均。所以人們根據他長得灰常磕磣,給他起了個綽號:“猥瑣堂主”。
‘北雲堂’的堂主,名爲‘水如玉’,中階玄者修爲,也是四個堂主中唯一的一個女性。這‘水如玉’一切都好,就是‘****’,時不時地就要寵幸一個‘男弟子’。除此之外,據說她還和‘紫雲海’內門的某位長老,有一些超越‘純友誼’的關係。儘管水堂主比較‘浪漫’,但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臨幸’的。比如說:某位垂涎了她許久的‘楊堂主’,她就沒什麼興趣。因爲她時常打扮的‘比較風騷’,故而人稱:風騷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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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臨得知的關於這‘外門四堂’的信息,皆是來自李牧等人的‘調查’。不得不說,這紫雲海的外堂,還真是個‘奇地’啊!
因爲西門月兒的內定,葉君臨被分入了‘西月堂’,而李牧則是被分入了‘北雲堂’,李牧的未婚妻‘凌心儀’和那青衣少女‘唐小糖’,一起被分入了恐怖的‘南虎堂’,兩個小姑娘在得知的那一刻,竟是眼圈一紅,哭哭啼啼了起來,經過李牧百般安慰,才終於讓兩個萌妹子停止了哭泣。
李牧一行的其他八個少年裡,只有那個名爲‘潘嚴俊’的少年和葉君臨分到了一起。
“看來接下來的生活仍舊是不消停啊!”葉君臨頗有預見性地暗思道。
‘紫雲海’外門的‘入門儀式’,安排在‘外門弟子選拔’的五日之後。
那一日,天氣不是很好,烏雲遮蔽了大半個天空。
百名新入門的‘外門弟子’,身着‘紫雲海’統一的紫色武袍,站在了他們曾經揮灑過汗水和鮮血的‘東來廣場’上。他們的神情肅穆,有些人的眼神中甚至充斥了幾分‘崇敬’。
葉君臨站在人羣中,面無表情。心裡卻是頗爲不滿:“儀式什麼的果然最無聊了。”
紫雲海的內門,今日特地派遣過來了一名‘內門長老’。這名‘內門長老’年紀似乎是很大了,只見他的鬚髮,皆被歲月染成了銀白色,臉上也佈滿了歲月侵蝕所留下的痕跡。
葉君臨的目光在這位‘內門長老’的身上掃動着,隱隱感覺到,這位‘內門長老’的修爲大約是高階玄者巔峰,甚至已經半隻腳邁入了另一個境界。
這個人一旦老了,就容易囉嗦。
這位‘內門長老’雖然很和善,但他的嘮叨卻是着實讓人受不了。
只見原本簡單的幾句話,在這位‘內門長老’的嘴中,竟反反覆覆地講了幾十遍之多。
葉君臨的靈魂,早已不知遊蕩到了哪個空間,眼睛也是半閉非閉,一副厭倦的神情。其餘的人,情況亦不比葉君臨強到哪裡去,也都是耐着性子,硬撐着。
這位慈祥的‘內門長老’,在足足講了一上午的時間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只見他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一臉滿足,然後便悠悠的離開了。
底下的百名外門弟子,見這位‘老爺爺’終於講完了,也是暗鬆了一口氣。
“人嘛,都喜歡錶現自己。理解,理解。”葉君臨也安慰自己道。
四個堂主,也似乎是覺得站的時間夠長了,都並未說什麼,便吩咐弟子們自行解散了。
葉君臨站在廣場上,心裡驀然升騰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那個猥瑣的胖子武者,帶着十幾個人,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