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着溫潤的光芒,遠方的嫋嫋霧氣,籠罩着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大道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着玉石臺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這般的金碧輝煌,也就只有帝都‘北央皇城’,才配有此番場景。
‘北央皇城’的皇宮中,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滿目愁容的坐在‘北央殿’的金玉寶座上。他是這個王朝的主宰,或者說,他是整個‘碧霄玄域’的主宰。
他便是北央王——北堂雄。
此刻的北堂雄很鬱悶,或者說是憂心忡忡。他的臉上浮現着倦意,眼睛中佈滿了血絲,似乎是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一個光頭老者,站在他的旁邊,神色平靜,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濃重的白色光暈,如同神光一樣聖潔。這個光頭老者,名爲‘玄光’,當朝國師,‘光明殿’大祭司,半步王階修爲,可謂是位極人臣。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玄耀’的師傅。
“國師,據探子回報‘青衣魔女’‘蒹葭’,以及她的手下們,都已經動身前往‘青陽縣城’了。我怕他們對‘次駒’不利啊!”北堂雄緩緩開口道。
“從卦象上來看,二皇子此次雖有大難,但完全可以化險爲夷,除此之外,還能得一員良將。王上放心。”玄光掐了掐手指,算了算,緩緩說道。
“雖然‘劍三斤’在,但是畢竟整個‘青林堂’都出動了,本王還是......”北堂雄說着,暗自嘆息一聲。
“王上,若是不放心,不如把‘魏大將軍’派過去吧。”玄光緩緩道。
“魏業嗎?”北堂雄喃喃說着,心裡卻是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可見那名爲‘魏業’的將領,在北堂雄心中的分量極重。
“可是......”北堂雄說着,心裡再度糾結了起來。
“聖上放心。”玄光緩緩道:“魏業,雖然沒明確表示是支持‘大皇子’,還是支持‘二皇子’。但是此人的心緒堅定,眼睛光明。相信他很快便能做出決定吧。”
玄光說的很有自信。
“好!”北堂雄打定主意,決斷道:“也只能讓他去了。”
“來人,宣‘魏業’來見本王。”北堂雄對侍從吩咐道。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一個俊朗的青年,跪在了‘北央大殿’上。青年人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身着一襲青衣,長髮濃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但卻透露出一種血紅的色彩,看得人頗爲心驚。
不用說,這青年便是魏業無疑。
“臣,北郭侯,廷尉,御前大將軍‘魏業’,叩見王上。”魏業朗聲道。
“魏將軍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把你叫來。”北堂雄頗爲不好意思道。
“王上嚴重了,魏業的一切盡皆爲王上賜予,理應爲王上分憂。”魏業回答地擲地有聲。
“嗯。”北堂雄輕輕點了點頭,繼而緩緩說道:“據可靠消息,‘青林堂’全堂出動,要在‘青陽縣城’襲殺‘次駒’。本王擔心‘劍三斤’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只好麻煩你一趟了。”
“魏業領命。”魏業應了一聲,在北堂雄的默許之下,緩緩退下了‘北央殿’。
從‘北央殿’到皇宮門口,一路曲曲折折,甬道極爲漫長。不過對於魏業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因爲一年來,他每日都走在這條道路上,尋衛宮廷。
甬道的拐角處,是一座涼亭。與宮內的富麗堂皇不同,這座涼亭修建地極爲淡雅。
涼亭中,站着一個白衣女子,長裙舞動,秀髮飄逸,宛如下凡的仙女。那女子身份極高,因爲不遠處,有一排宮女,都安靜地靜候着。
魏業看到那白衣女子,轉身欲躲開,但卻已經來不及了。魏業只得硬着頭皮,半跪了下去:“臣叩見長公主。”
白衣女子名爲‘北堂萱’,北央王朝長公主,北堂雄的大女兒,北堂詩韻的親姐姐。
北堂萱看着魏業,眼神溫柔的如同一泓泉水。
是個明眼人,或者說,是個人便能看出,北堂萱的情愫。
“聽說你要成親了。”北堂萱開門見山地問道。
“回公主,是的。”魏業回答道。
“祝你們幸福。”北堂萱聽完,眼眶中的淚水,如同是密集的雨水,不斷地落下,灑滿了一地的珍珠。
北堂萱哭着,飛快地跑開了。牽動着那一排侍女,呼啦啦地跑得人仰馬翻。
北堂雄和玄光,佇立在‘北央閣’的最頂層,靜靜地看着這一幕,黯然嘆息。
無論是國王、諸侯、還是平民;也無論修爲是高,還是低。都始終是難以逃過‘情’這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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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水,三日時光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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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來,葉君臨呆在李默的後衙之中,如飢似渴地修煉着各種玄技。除了北堂詩韻送給他的《清風治療術》外,他還修煉了,從黃百味空間戒指中,得到的《土之分身》以及《土巖壁》。
李默沒有時間搭理葉君臨,因爲整個青陽縣城,有無數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徐盛自從被葉君臨救下之後,便一直呆在屋內養傷。
醉過方知情濃,死過方知命重。這句話,涌來形容徐盛最爲貼切不過了。
卻說在觀摩了風婆與黃百味的一戰之後,葉君臨對於‘土屬性’玄力的掌握更加牢固,而且對於‘風屬性’玄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葉君臨盤坐在地上,三個屬性玄府,在他的丹田之中,不斷地翻滾着。‘土屬性’玄力、‘冰屬性’玄力、‘火屬性’玄力,被他反覆地凝練着。
此時的他,修爲雖只是‘低階玄士’,但其戰力,甚至可以匹敵中階玄靈,實在是太過於逆天了......
青陽縣城的城門處,那一老一少一老馬,緩緩步入城中。青年公子嬉笑一聲:“本皇子的‘良將’啊。本皇子都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出來迎接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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