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時,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而開心時,則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管在哪裡,不管在何時,這都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卻說葉君臨和徐盛,逍遙在‘春麗院’中,一轉眼,便是五日的時光。
當然,這份逍遙,是對於徐盛來說的。
徐盛每日聽琴,看景,做男人極想做的事情,日子過得逍遙似神仙。而葉君臨卻是悶在房中,凝聚玄力,熟悉玄技,日子過得極其枯燥乏味。
徐盛對此,暗暗搖了搖頭,沒有鄙視,只是心疼花的那些金幣。
五日以來,‘入域關’軍隊的搜查力度,越來越小,最後竟直接放棄了。
但是放棄不代表妥協,因爲他們爲了保護自己的面子,極其‘機智’地公佈了一條消息:殺死城門處軍人的,乃是荒人部落的先頭軍。
真是極其美妙的藉口。
既保住了他們的面子,又草草結束了人命案件。真是一舉兩得。
如果‘荒人部落’,看到這張告示的話,一定會大喊冤枉:“我們什麼都沒做。這是誣陷,誣陷!”
警戒撤銷,兩處城門漸漸打開。
徐盛和葉君臨草草收拾了一下,然後闊步走出了‘春麗院’。
臨走時,無論是老闆娘,還是侍女,都眼淚汪汪的看着徐盛,她們是多麼希望‘徐大官人’,能夠在住一段時間啊。
“徐爺,記得常回來看看啊!”店門口,老闆娘揮動着手裡的手絹,頗爲傷感地喊道。
陽光照在葉君臨的身上,溫暖舒服。葉君臨伸展了一下手臂,無限陶醉道:“自由什麼的,果然最有愛了。”
兩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過往的人羣,甚是愜意。
就在這時,一陣極爲沁人心脾的香味,傳入到了兩人的嘴巴鼻子中。
“香,真是香!”
徐盛大喊着,快步往那香味的源頭處而去。
是一座酒樓,確切的說,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酒樓。
徐盛衝着葉君臨招呼道:“葉兄,我們去嚐嚐這‘碧霄玄域’的美味。”
經過幾日的相處,尤其是共同躲避搜捕,這種‘共患難’的日子。讓徐盛和葉君臨,已經漸漸地成爲了朋友。兩人,也開始以兄弟相稱。
葉君臨看着像孩子一樣的徐盛,暗暗搖了搖頭:徐盛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好吃、好喝、好玩.......還好色。
葉君臨笑着,跟隨着徐盛進入到了酒樓之中,淡然坐下。
徐盛已經點了一大桌子菜,開始狼吞虎嚥地大吃了起來。葉君臨悄然動筷,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般,淺淺嘗了幾口。
不得不說,‘碧霄玄域’上的飯菜,要比‘赤霄凡域’上的,強上不少。
兩人吃得正歡,一個器宇軒昂的少年,出現在了樓梯口處。
少年白衣白衫白摺扇,背上還揹着一面白色的旗幟。俊臉如同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有一種頗爲畏懼的感覺。
“竟是‘玄靈階’高手。”葉君臨嘖嘖稱奇。
白衣少年看了葉君臨和徐盛一眼,竟然徑直走了過來。
他衝着葉君臨和徐盛笑道:“兩位兄臺,小弟出門匆促,囊中羞澀,不知可否與你們拼個桌,蹭個飯?”
白衣少年一語既出,葉君臨和徐盛便笑了起來。
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竟如此地......
徐盛站了起來,對着白衣少年笑道:“能跟您這樣一位‘高手高手高高手’,一同吃飯,真是榮幸之至啊!”
白衣少年聽完,也不扭捏,徑直坐在了葉君臨的身前。
“小弟玄耀,不知兩位兄弟如何稱呼?”玄耀笑道。
“我叫‘徐盛’,他叫‘葉...葉...葉秦川’。”徐盛胡謅道。
“‘葉秦川’?”白衣少年打量着葉君臨,反覆咀嚼道:“真是個好名字。”
玄耀說完,夾了一口菜,繼續說道:“但是我覺的,還是‘葉君臨’更加合適一些。”
一語既出,現場的氛圍立馬就變了。
葉君臨看着他,眼神中如有殺氣四溢而出。
徐盛也是緊張地看着,心裡在暗暗計較着:葉君臨的名字,是怎樣泄露出去的。
玄耀淡淡一笑,繼而緩緩道:“別擔心,我沒有惡意。只是特意來與二位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葉君臨重複了一聲,眼神中充斥着濃郁的疑惑,他冷冷地說道:“我能問一下,是爲什麼嗎?”
“哈哈哈哈......”玄耀大笑了起來,他直接用手抓起了一個雞腿,狼吐虎咽,行爲癲狂,再無一絲‘仙人般’的氣質。
“我能說,你以後會縱橫這‘碧霄玄域’,成爲改變這裡歷史軌跡的‘大主宰’嗎?”玄耀徑直看着葉君臨,臉上沒有一絲戲謔。
“可以。”葉君臨一飲而盡,神色淡然。
“果然霸氣!”玄耀大笑一聲,繼續說道:“不知君臨兄,可願結交玄耀這個朋友。”
“固所願也。”葉君臨看着玄耀,眼神堅定。
有一種人,在你看到他的那一眼,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見到,就會覺得很溫馨。就像是此時的葉君臨和玄耀。
“爽快!”
玄耀大笑一聲,衝着樓下大聲呼喊道:“小二,上酒。”
一罈罈美酒,被店小二吃力地抱了上來。葉君臨和玄耀,各自啓開罈子上的封泥,醇郁的酒香,瞬間四溢了出來。
“葉兄,可能飲了這一罈?”玄耀抱着罈子問道。
“捨命陪君子。”葉君臨淡淡的說道。
“爽快!”
玄耀大笑了一聲,繼而暢飲了起來。
兩個少年,抱着兩個極大的酒罈,如同巨鯨飲水,直直地灌了下去。酒水流進他們的嘴裡,脖子裡,衣衫上,但是他們卻絲毫不在乎。
君子之交,要的就是酣暢淋漓,別去在意那些細節。
......
......
酒酣胸膽,玄耀起身離去,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葉兄,徐兄後會有期。”玄耀說着,從袖子裡拋出了一件黑鐵鑄成的物件。
那是一枚‘身份牌’。葉君臨拿起‘身份牌’,輕輕地掃了一眼,只見那銘牌上,刻着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樣:
葉君臨,來自‘北央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