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爲九尾狐體質,卻一直只有一尾,我韶家世代生五尾,要你有何用?!”父親的話一直在韶旌耳邊迴響,他越想越氣,氣自己沒用,氣他們的嘲笑,責罵。心緒煩亂,琴聲自然更加幽怨。突然,他察覺到有人在偷看,輕輕轉頭看去,果然有人!又來監視了是嗎?既然這樣,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韶旌見她要跑,立刻飛身攔住她的去路,手指一轉,正準備將她一舉殲滅,可她嬌羞害怕的模樣卻讓他手指一鬆。看樣子,像是誤入的。
“你、、、、、、”
“我、、、、、、我走錯了。”她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這個青衣少女甚是有趣。
後來,他總能看見她在那個角落裡偷看,一個月後,他便把她召來了。
“你在暗處偷看這麼久,可感覺到什麼了?何不過來說說?”
後來兩人相識,相知。她就像他的知己,他的琴只有她懂,他的畫有她才美,他的文只爲她寫。本以爲可以一直這樣快樂下去,可直到那一天、、、、、、
“韶伯伯,韶旌呢?”
“他在練功房。”
“練功房、、、、、、您是不是有關他禁閉了?”
“不敢不敢、、、、、、”
練功房,打坐的韶旌冷汗直流,不知爲何,今日總是無法運氣。最後他強行運氣,一時氣急攻心,吐血倒地,身後突然長出九條尾巴。鳳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韶旌、、、、、、你、、、、、、”鳳兒看了看那揚眼的九尾,又看了看倒地的韶旌,一時間懵了神智。她很快清醒過來,立刻跑過去幫他診治。
氣血相沖,命懸一線。
鳳兒一驚,立刻打坐,將內丹取出,咬破手指,用血染紅內丹,放置他體內,然後俯身吻住他的脣,將自身的氣血輸給他。不一會兒,兩人身體發出微弱的白光,鳳兒的九條尾巴慢慢顯現,韶旌枯死的九條尾巴也慢慢動起來,十八條尾巴漸漸纏繞在一起,包裹住他們的身體。
良久,韶旌睜眼,發現兩人衣衫不整,鳳兒的手放在他身上,十八條尾巴纏繞在一起。
“韶旌、、、、、、”
“你續了半條命給我?”看這種種跡象,還有鳳兒那虛弱的模樣,一定是了。
鳳兒虛弱地笑了笑:“原來你也是九尾狐。”
收起九尾,兩人相繼站起,韶旌躊躇了許久,轉身說:“鳳兒,其實、、、、、、”
“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可我只想救我的心上人,不可以嗎?”
“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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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過要放開你,我也嘗試着去接受另一個之前我以爲無法改變的宿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也可以做側主,難道你真的要把靈狐山,把我,交給那樣一個登徒子嗎?我可以理解你,也請你理解我。如果沒有蝙蝠軍來犯,我會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不會逼你娶我的。”
韶旌轉身,低頭嘆息道:“你我既已有夫妻之實,我又怎能棄你於不顧?”他知道鳳兒的爲人,她是個識大體的人,救他真的只是爲了救他,鳳兒是個有擔當的狐王,他不能把她推入那個登徒子手。只是貞兒、、、、、、
後來,他強忍着痛與關紫貞斬斷這孽緣,她只留下一句“永遠不會纏着你”便轉身離去,他望着遠去的她,閉眼深吸六一口氣,絕不能流淚!
“韶旌、、、、、、”鳳兒從後面走出來,憐憫地看着失落悲傷的他,很是慚愧。如果不是蝙蝠軍,如果另一隻九尾狐不是登徒子,如果他不是九尾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韶旌忍住傷痛,平淡地說:“準備明日大婚吧。”隨後,離去。
韶旌,我真的不想這樣,要怪,就怪我們生錯了什麼身份。
大婚之日,韶旌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不知道貞兒現在是什麼心情。
“反了。”鳳兒小聲提醒道。
韶旌回過神,低頭看了看,原來是幫她穿反了鞋。脫下,爲她換另一隻穿上,弄好之後,繼續前行。鳳兒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很冷,是來自內心的寒冷。
也許從這一刻起,你已不再是我認識的韶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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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扆琇,蝙蝠一族可有動靜?”鳳兒坐在靈狐宮的王座上,一身白衣相比之前成熟的粉衣多了一些莊重。
“上主,如今蝙蝠王得知您只有一半的靈力,更加肆無忌憚了,還拐走了卓家的**,意圖威脅卓家軍,預計七天後就會進攻。”
“側主呢?”
“恐怕還在注視着關府。”
又是關府,從成婚後他就日日站在不爲人知的地方守着她。
“關家可有什麼罪證?”
“關家世代忠良,實在找不出罪證。”
關府外,韶旌躲在遠處默默注視着關紫貞的一舉一動,她已經四天沒有出門了。
“我答應給你時間忘了她,可沒答應讓你碌碌無爲,整日就知道盯着她!當初也是你自己不要納妾的。”
“她四天沒有出門了。”
無可救藥!鳳兒轉身離去。
她當然不能作妾,他不許,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