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麟,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大少低聲說道,聽不出一絲表情,顯然對生活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希望。那兩個女孩兒則是抱在一起痛哭,希望能好好發泄一下,等哭過之後,卻都不發一語,精神瀕臨崩潰。 顧麟擦了擦眼淚,慢慢站起身子,瞪着通紅的眼睛說道:“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不過,一定是有人早有預謀,現在我們還活着,就不能任由他們起欺侮,我要找到罪魁禍首,把他撕成碎片。” “好,我跟着你,就算是死了也要好好幹上一場。”張大少立刻表明了態度。 “那我們還等什麼,答案很可能就在這扇門後面。”顧麟冷冷說了一句,同時指了指造紙廠的大門。 張大少點點頭,和顧麟並肩向着大門走去。 “你們……你們兩個等等啊……”方晴見兩個男人已經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了,頓時就覺得失去了依靠,她喊了一聲之後沒有得到迴應,只好拉着白蕾的手跟了上去。 “咯吱……”一聲刺耳的脆響傳來,工廠大門被顧麟用力推開,他往裡面一瞧,卻見此處與外界截然不同,整個就是一個大型的金屬殼子。 顧麟和張大少對視了一眼,一起邁了進去,想要瞧瞧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妙。 “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張大少左右望了望,看到很多設備,但是喘氣的卻沒有一個。 “無所謂了,我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就是把這裡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答案。”顧麟說了一句,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鐵門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個女孩兒也進來了,她們這張大少低語了兩句便緊緊跟在了顧麟的後面。 從表面上看,這個地方確實就是一個造紙廠,只是打掃的特別乾淨,幾乎一塵不染,不像是長期工作的樣子。 工廠共有三層,裡裡外外找了個遍,顧麟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連一隻老鼠都沒有看到。正在詫異的時候
,方晴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快過來瞧瞧,這裡好像是通往地下室去的。” 一聽到地下室,顧麟的心裡一動,他又一種感覺,凡是存在地下室的地方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雖然已經豁出了性命,但是爲了能夠活的更長,幾人還是在工廠裡選擇了趁手的工具用以防身。 通過幽暗的樓梯,不知道下了多少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閃着金屬光芒的長長走廊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走廊兩側則分佈着很多房間。 透過房門上的窗戶,顧麟探頭看去,卻見每個房間裡面都沒有人,只是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試管,充滿着不同顏色的溶液。更噁心的是,有些容器裡面還泡着一些模樣古怪的生物,顧麟保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穿過長長的走廊,又走過懸空着的鐵橋,最終,四人來到了一個有如足球場大小的大廳裡,隨着他們的進入,身後的鐵門立刻關閉了,嚇了幾人一跳。 “我打了個賭,說是一定會有人找到這裡,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陡然間一個聲音傳來,顯得有些突兀,幾人循聲望去,卻見正前方的一個拐角處,一輛輪椅緩緩駛出,上面坐着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神秘而又睿智。他的身後是一個妙齡少女,正緩緩推動輪椅。少女的一邊還跟着一個青年人,滿臉的煞氣,兇狠的目光不時在幾人的臉上掃過,但真正引起顧麟注意的,還是這個人左手手背上的指甲劃痕,讓他聯想到了昨天網上樹林裡的那一幕。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這已經不在重要了。 “你是什麼人,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嗎?”顧麟看着那個中年人冷聲問道。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叫塞德。如你所想,這裡的事情是我一手操辦的,不過,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在全球各地,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總部。” “殺了這麼多人,你們到底是爲了什麼?”顧麟
非常想知道答案。 塞德呵呵笑道:“年輕人,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會理解的,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腐朽了,靈長類生物無限制的殺戮與汲取,遲早會毀掉這裡,而我們,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當然了,生命還會延續,只是新的紀元即將開始。” “於是你們就可以爲所欲爲成爲真正的主宰了是嗎?”顧麟不以爲然地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懂。”塞德搖搖頭,顯得有些失望,但旋即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叫顧麟對不對?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今天的結果與你相關,因爲你的父母也參與了這方面的研究,總體而言,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此言一出,顧麟如遭雷擊,整個人愣了好幾秒,大腦似乎停止了運轉,而塞德卻是微笑不語,好像是非常欣賞顧麟現在的表情。 半晌之後,顧麟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的思維變得清晰,而後大聲說道:“你錯了,我永遠不會和你一樣。” “這是天命使然,由不得你的,所以”,塞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可以選擇讓你活下去,並且保證你可以和父母見面,只要你放棄對於這個腐朽人間的執着,這算是我給你的福利。” “顧麟,不要相信他。”張大少害怕顧麟臨陣倒戈,便不失時機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的。”顧麟輕聲回答。 “小傢伙,你的話有點多了。”塞德不滿地看了張大少一眼,突然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幾十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傢伙端着槍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把槍瞄準了張大少,果斷扣動了扳機。 尖銳的槍聲想起,張大少還沒來得及恐懼,子彈已經已經貫穿了他的頭顱,鮮血和腦漿以爲腦壓突然增大也噴射而出。 “不要……”當顧麟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大少的身體已經倒下,即便靈魂已經超脫,可他的臉上卻依然只有憤怒,看不到絲毫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