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室中,氣氛悄然安靜下來。
九尾狐騎在他的身上,歪着腦袋,疑惑地看着他。
過了片刻,這少女忽地嬌媚一笑,羞澀道:“公子這般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莫不是想要一口吃掉人家?”
隨即湊近了他的臉頰,小嘴裡吐了口香氣噴在他的嘴脣上,嬌滴滴地道:“公子若是想吃,奴家如你所願便是,咱們先從舌頭吃起,好不好?”
說罷,不待顏雨辰回答,她便低下頭,吻在了他的嘴脣上,粉嫩的小舌頭立刻鑽了進去,貪婪地汲取着那枚金丹的氣息。
她的嬌軀開始微微顫抖,身後的九條雪尾愈發光澤明亮起來。
“如果每天都能這般偷取一次,用不了多久,我便能解開體內禁制,恢復修爲,到時候便可想辦法逃離此地。”
九尾狐一邊汲取着那股令人着迷的力量,一邊在心中暗暗謀劃。
“嗚!”
誰知正在此時,顏雨辰一把推開了她,盯着她的臉蛋,微微喘息道:“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九尾狐聞言微怔,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恍然一笑,明媚的眸中滿是得意,道:“難怪你會看的入神,原來我變回了真實模樣。哼,這便是我本來面目,我怕太好看會引來禍患,所以才變醜點的。怎麼,現在看到人家變的如此好看了,公子就開始想着親人家了?”
顏雨辰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乾道:“起來,我還要打掃牢房。”
這小妖怪現在的模樣的確漂亮的令人着迷,甚至忍不住想要與她一直親吻在一起,但是看到她,卻想起了外面世界的狐呱呱,這讓他心中有些不適。
九尾狐指了指他的脖子,滿臉狡黠道:“奴家現在若是起來,公子會毒發身亡的,公子還是多吃一會兒奴家的口水,保命要緊。”
顏雨辰一把把她推了下去,沒好氣地道:“鬼才相信你,再相信你我就是白癡!”
剛要起身,九尾狐立刻跳了上去,再次把他壓躺在了地上,雙眸中溢滿了深情道:“不行!絕對不行!奴家絕對不會讓公子死掉的,奴家就算拼盡嘴裡的最後一滴口水,也要將公子身上的毒液祛除乾淨!來吧公子,爲了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請你狠狠地,大口地吃奴家的口水吧!”
說罷,不待他反應過來,立刻低頭咬住了他的嘴脣,快速把鮮嫩的小舌伸了進去!
“金丹好啊,金丹妙,金丹的效果呱呱叫!能吃一口是一口,吃飽飽了再放這小傻蛋走!吼吼吼,讓女孩子的尊嚴都去見鬼吧!”
九尾狐一邊拼命攪動着舌頭汲取金丹的力量,心中一邊喜滋滋地哼着自編的小曲兒,快樂的魂兒都要飛上天了。
“嗚嗚”
顏雨辰拼命掙扎,想要推開她。
然而他每推一下,九尾狐咬他嘴脣的力量就多用了一分,疼的他想要使勁兒,卻不敢使勁兒。
他的心中在哭泣。
只能閉上雙眼,屈辱地任其蹂躪
身體在發燙,血液在沸騰!
雖然一直在親吻糾纏口水氾濫,但是他卻感覺到喉嚨好乾,身體好渴。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抱住壓在身上的柔軟嬌軀,想要翻身把這少女壓在身下,想要貪婪地汲取她嘴裡的香甜
可是他最終忍住了。
這容貌完美無瑕甚至比天仙都要美的女孩,她可是個卑鄙無恥的小妖怪啊,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張容顏太過熟悉。
一看到她,他便想起了外面世界那隻討人厭的臭青蛙。
不過這世上,難道真有兩個生的一模一樣的人?
他心中暗暗納悶。
然而很快他就釋懷了,外面的世界和這裡本就是兩個世界。
這裡有吃人的妖怪,還有飛天遁地的仙人,有着數之不盡的奇蹟,區區一個與外面世界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這本來就是個無奇不有的世界嘛。
可是爲何這一人一妖,都是這麼的卑鄙無恥呢?
外面那個往哥嘴裡吐口水,裡面這個逼哥吃口水,這一人一妖的素質,還真是齷蹉的頗爲神似啊。
“吧”
一聲口水和嘴脣分開時的清響傳來,九尾狐終於鬆開了嘴巴,擡起臉頰,笑眯眯地盯着他,道:“公子看起來很享受啊,之前不是還拼命掙扎着不要不要的嘛,真是虛僞的人啊。”
這少女紅紅的嘴脣上還沾着口水,如瀑的秀髮垂在胸前,笑起來明眸皓齒,嬌豔動人,如此近距離的看着,簡直美的令人整個靈魂都在顫動。
顏雨辰用力吞下嘴裡殘留的香甜,一把推開了她,隨即快速起身,面紅耳赤地退出了牢室,目光中竟露出一絲慌亂。
“咯咯咯咯”
九尾狐在裡面咯咯直笑,滿臉得意道:“公子慌什麼,奴家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牢室都還沒有打掃呢,幹嘛要逃跑啊。”
顏雨辰雙手微顫着鎖上了牢門,撿起地上的掃帚,神情間有些恍惚。
裡面再次傳來了那隻九尾狐的嬌笑聲:“歡迎公子明天再來,奴家的口水會爲公子迫不及待地準備着哦,咯咯咯咯”
顏雨辰捂着耳朵,慌忙逃離了此地。
他沒有心情在打掃牢房,也沒有心情去三眼書生那裡換取誅仙字。
此時此刻,他的腦中一片混亂,心中不知覺地產生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情緒。
靠在昏暗的牆壁下,他的身子依舊有些發燙。
靜了良久,他方緩緩擡起手,怔怔地摸了摸已經乾涸的嘴脣。
心底某處,不由自主地蕩起一絲旖旎的漣漪。
窗外,清月似雪。
臥室中,本在安靜想着事情的狐呱呱竟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把牀邊的暖姨嚇了一跳。
“小姐,你怎麼了?”
暖姨滿臉疑惑。
狐呱呱聞言,愣了一下,一臉迷茫的表情道:“什麼怎麼了?暖姨,我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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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笑了。”
狐呱呱頓時一臉愕然,道:“怎麼會呢,我一直都在想事情,根本沒有笑啊。”
暖姨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不再說話。
狐呱呱擡起手,摸了摸嘴脣,有些奇怪地道:“就是嘴脣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