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奇少爺，那徐羽凡…”
瞭解靈因元液的情況後，顧長盛尤爲忠心耿耿，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要將這徐羽凡再抓住。
畢竟，凱奇少爺已經將如此重要的秘密說出來了。
這就意味着，他顧家只能是這條船上的了。同時凱奇少爺能對自己說出這些，也是一種信任的表現。
顧清寒同樣想到了這點。
相比於之前徐羽凡假扮成海族代表，交出的靈因元液，不僅說的十分晦澀，具體用途都沒有完全說明。人家凱奇少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完全沒有半點藏着捏着。
突出的就是一個光明正大。
“他麼…”牧野沉吟片刻。
忽然遊戲又提示徐羽凡喪失了幾十點氣運點。
他不由望了望窗外。
這位氣運之子，此時難不成就在附近吧？
看着三人商談甚歡，難道又給氣到了？
“算了吧。”牧野想了想，氣運點太重要了，多捋一點。
身爲反派，放掉氣運之子，這很合理吧？人家小說裡面，哪有反派一下直接給將氣運之子幹掉的？
其實徐羽凡身上捋下的氣運點，算了算，好像還沒顧清寒多。
而且，從顧清寒身上得到的氣運點來看。
也不只是一定要和這些氣運之子作對，得到他們的信服，認可，仰慕，敬佩，改變他們的認知，觀念，想法，似乎都能獲得氣運點。
簡而言之，就是把他們變成自己人…
“其實，我想問個問題…”牧野忽然說道，“這徐羽凡與我應該無冤無仇吧？難道，他就只是想爲了給你們學院那些曾被皇御迫害，哦不，主動加入皇御歌舞團的學姐出口氣？”
“還是單純的想要除暴安良？”
就算是海族強者重生，之前幾次刺殺，也和海族沒關係。
更別說上一代，原主與海族也沒什麼仇怨纔對。
“這…”顧長盛臉色有些尷尬。
“我倒是知道一點…”顧清寒想了想，“徐羽凡之前在孤兒院時，曾認了一個姐姐。”
“別說這個姐姐，就在我們皇御歌舞團裡面？”牧野警惕道。
“是的。”顧清寒沉默片刻，“徐羽凡一開始連入學的機會都沒有，因爲沒有錢，都湊不齊一次覺醒靈賦的機會。後來，他這位姐姐，正好就在我們靈賦學院。”
“只可惜，她的天賦極差…”
“後來，皇御不是在我們學府成了助學基金麼。她這位姐姐，大概是通過一些關係，從中得到了助學基金。快畢業時，就給你們皇御招走了，加入了歌舞團中。”
想到這，顧清寒忍不住用一種比較陌生的目光看了眼前的凱奇少爺一眼。
目光中，還有那麼幾分悲哀。
倒不是悲哀凱奇少爺。
而是悲哀那位姐姐，估摸着，是在歌舞團根本不出衆。
所以恐怕都沒被這位凱奇少爺看上，不然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牧野搜索了一下凱奇少爺的記憶，發現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徐羽凡認的姐姐，姿色一般，在歌舞團平平無奇，所以嘛…
如果姿色絕世，肯定早就給禍害了。
“原來還有這個原因…”牧野點點頭，“那這徐羽凡還是有些重情義的，在他心中，估計我應該把他姐姐禍害了。甚至，他認爲是我威脅的她姐姐加入歌舞團…”
不愧是氣運之子，重生了都還能有這麼好的姐姐。
估計摸着最初徐羽凡就是這個原因恨上自己，後來海族強者的記憶覺醒後，就打算順理成章把自己解決了，同時削弱血族的實力。
“他姐姐叫什麼？”牧野問道。
顧清寒沉默，沒有回答。
如今徐羽凡與凱奇結仇，他之前還不知道這事兒。
如今知道了…
要是自己再說出對方的名字，怕不是回去就要以此當做威脅。
“別誤會。”牧野道，“本少爺是打算放了她。其實你不說，也無妨。”
“不信任我是應該的。”
牧野說完，便起身走出房間。
他其實挺好奇，如果自己放了徐羽凡的姐姐，這位氣運之子，是會更恨自己呢，還是稍微對自己有那麼點友好？
看到凱奇少爺走出房間，顧清寒張了張嘴。
“清寒，伱讓凱奇少爺失望了。”顧長盛輕嘆一聲，“其實這是凱奇少爺對你的試探。你認爲他想調查徐羽凡的姐姐到底是誰，很難麼？”
“根本不難，甚至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爲何要問你，就是想看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站在他這邊。”
“我…”顧清寒何嘗不明白。
“幸好凱奇少爺不計較。”顧長盛看着後者的背影，“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他也不會爲難你。在這點上，凱奇少爺給予你了足夠的尊重。”
“這也說明，凱奇少爺是真喜歡你的。對你至少是很滿意的。”
“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讓凱奇少爺失望了。”
顧長盛語重心長道，“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牧野當然沒想那麼多。
走出房間，直接喚來女秘書，讓她去調查一下。
隨後就着手打算開始閉關修煉。
又捋了一批氣運點，以事業實力爲重的牧野自然打算先一步解開恆沙元胎更多的靈因枷鎖了。
——
幾月後。
牧野將從顧清寒和徐羽凡身上再次得到的祖元氣運全部加到了靈賦‘恆沙元胎’上。
其中大致算了一下，牧野發現顧清寒身上獲得的祖元氣運好像更多一點。
除了加點之外，這幾月牧野沉浸式在遊戲中肝靈賦，力求儘快解開恆沙元胎的第二重，第三重靈因枷鎖。
與祖元星的人不同。
他們解開靈因枷鎖，提升雖然很大，可也就相當於是從0到100的變化。
而自己解開恆沙元胎帶來的提升，哪怕只解開一重，都是在自己三轉金丹的法力與肉身的基礎上的變化。
提升是極其之大的。
體內每多幾顆微粒，都能感受到變化。
解開第一重後，牧野感覺自己的吸收靈氣的效率，都完全有下品靈根的水平了。
與自己想的接近中品靈根還是有差別的，其原因可能是與靈根本質還是不同。
好在到如今氣運加點+法力凝練的修煉狀態下，已經突破到了第二重靈因枷鎖，接近第三重，已經接近中品靈根了。
微粒帶來的提升，雖然與牧野之前想的不完全一致，但也不會差距太大。
差距主要體現在，因爲自己是五系雜靈根，凝聚微粒提升的效率，只是偏向於某一個方向的靈根。
並不是將五系靈根的水平全都提升上去。
比如自己，如今土系靈根接近中品。主要原因還是自己身懷大息祖脈之體，修煉恆沙元胎後，土靈根提升最大。
這就是實際效果的差異。
如果是修煉其他功法，靈根變化不大。
可要是修煉與土系相關的功法，在靈根提升後，速度會快上很多。
好在天魂轉元功修煉的九轉金丹，對於靈根屬性沒有用要求，要求的只是資源與時間。
在加點方面，血統也重新加到了7%左右，按照壽命對比，增加了大概兩千多年的壽元。
距離修煉天衍訣還是差的挺遠的，牧野自然也不急。
如今恆沙元胎帶來的提升最大。
自己如今金丹期，不如暫時修煉這個。
同時，這幾月從東襄學院返回後，牧野便吩咐讓皇御集團着手生產全新的靈因元液，以幫助自己從祖元星交換得到大量的資源。
另外，修煉恆沙元胎後，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效果。
那就是消除了一些原主不太好的天賦。
比如，牛頭人酋長。
這逼天賦，讓原主一日不牛別人，或者被別人牛，就不舒服。
稍微過幾天，就會影響心情。
這種遊戲角色與生俱來的天賦，牧野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消除，只能憑藉自身強大的神識壓制這種壞心情。
直到快解開第二重靈因枷鎖後，這天賦消失了。
在角色的面板都消失了。
這說明，恆沙元胎這個靈賦，還能消除自身的負面天賦。
這是讓牧野頗爲欣喜的。
原主凱奇有好幾個負面天賦，屬實折磨人。
一旦遊戲時間一長，若沒有觸發天賦，就會影響修煉效率。
這種影響，即便玩家能承受，可角色本身卻會出現負面狀態，影響修行。
比如…
“我如此強大的意志力，也只能支撐幾個月麼？”
牧野看着遊戲角色顯現的狀態。
【色慾纏身：無女不歡的你，已經難以忍受體內的浴火了，即便你擁有着強大的意志，可怎能與身體的本能抵抗？任何行動效率-90%】
沒錯，凱奇擁有無女不歡的天賦。
按照以往，早就讓女秘書安排歌舞團的女子肆意享受了。
牧野一心搞事業，修靈賦，加上現實的一些因素，自然不想管那些。
所以這具身體已經幾個月都沒碰女人了。
一閉上眼睛，就彷彿看到天魔亂舞似的。
“在修仙界，這應該算是走火入魔的徵兆吧？”
牧野陷入沉思。
不愧是大作，沉浸真實感果然十足。
“馬上就突破到金丹中期，靈賦也到第三重枷鎖了。”
體內已經快一萬顆微粒了。
要知道這恆沙元胎，每解開一重，需要的微粒數量是指數上身。
第一重是百顆微粒，第二重是千顆…
難度不可謂不大。
“這要是換成祖元星的人，一輩子怕第一重靈因枷鎖都未必能解開。”
“要不在忍幾天，等到了第三重靈因枷鎖，就直接下線歇一陣。”
“到時候第一批靈因元液差不多生產出來了。”
萬顆微粒帶來的提升，肉身方面接近之前的千倍。
這種提升，換做施展刀劍封魔的神竅秘武，哪怕是最普通的赤焰拳，都能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不知能打死多少金丹修士…
將原本屬於低武級別的神竅秘武，一下就拔高到了高武的層次。
“恆沙元胎帶來的改變是質的飛躍…”
“第三重靈因枷鎖就有這麼強…將我體修的實力幾乎一下拔高到等同金丹的水平…”
“再來幾重，就算我還是金丹修爲，沒有育嬰…恐怕真能殺元嬰了。”
但牧野感覺可能想要繼續提升上去，有點難了。
因爲到第三重後，現在想要開闢一顆微粒，其難度比之前開闢一百顆還要難。
一開始練，用三轉金丹法力凝練沒多久就能開闢出一顆微粒於體內。
可現在，三轉金丹法力凝練幾天幾夜鬥無法開闢一處一顆。
如果沒有祖元氣運加點，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
靈賦強確實是強，可難度之高，屬實超過牧野的想象。
現在如果自己想要用法力凝練，恐怕至少得六轉的金丹法力，纔有比較明顯的效果。
“算了，先回現實看看情況吧…”
“也不知這幾月東荒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
刀劍封魔。
“回去，必須要回去！”
周凰兒滿臉憤懣，“師尊太可惡了，我一定要把這事兒告訴古…古師妹！”
“還有慕師孃…”趙琰補充道。
師尊竟然在這這裡勾搭了這麼多的女子。
之前原以爲，頂多只有一兩段。
如今，已經三段了。
“古師妹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周凰兒憤憤不平，“怎會有師尊這麼壞的人！騙了人家沈姑娘的感情不說，連那位女帝的感情也騙了。”
“甚至連大魔頭的感情都騙了。”
“他還真是葷素不忌啊！連那種性情多變的大魔頭也敢招惹？”
“那獨孤暇，放在修仙界，就是一個妥妥的魔道修士。招惹這種女子，不是找死麼？”
兩人現在已經不在太平城，而是重新回到了雲海劍派。
這一番霧海遊歷，屬實讓兩人大爲震撼。
“我們，要不要帶沈姑娘一起出去？”趙琰問道。
“這…”周凰兒遲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沈姑娘如今還不完全確定她夫君就是我們的師尊…一旦去了，會不會出事？而且師尊似乎真不在這裡，雖然這地方到處都留下了師尊的故事…”
“要不，問問她？”
兩人想了想，覺得問一下挺好。
現在算是對霧海有一定了解了，也差不多該返回東荒，帶回消息了。
於是，兩人找到了正在練劍的沈青嬋。
“出去？”沈青嬋一愣。
“是啊…”周凰兒試探道，“要不要嘗試離開這裡，去霧海外面尋找你那位…夫君？你們這裡也沒有我們師尊的消息，我們打算先回去看看…”
“去你們那個地方找麼？”沈青嬋想了想，搖頭道，“不了。”
“爲何？”
“找不到的。”
“你怎知找不到？”
沈青嬋輕聲道：“因爲，不久前，我師傅已經離開霧海去找了，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那我出去也是一樣的。我想在這裡，等他回來。”
“皇圖大哥…他會回來的。”
“你師傅？”兩人一怔。隱隱感覺不對勁。
你找你夫君，和你師傅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