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萬裡外,一座名爲竨溪的小城中,有一個帶着斗笠的男人走進了一座如宮殿般地七層建築。
這座建築在竨溪城中並不起眼,但大門上掛着‘七寶’三個大字的橫扁。
那個男人的斗笠竟也是一件玄階八品的法寶,除非擁有特殊的能力或是超越借假修真之境的修士,否則無法看穿斗笠下的臉是方是圓。
這個男人來到七寶樓的前櫃前,直接開口說道:“我要賣消息。叫你們的大掌櫃出來。你們做不了主。”
在前櫃接待的,是一名綠袍少女,少女瞄了這男人一眼,說道:“七寶樓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吧。若你的消息沒有相應的價值,你會被大掌櫃直接格殺!”
“廢話少說。若你們的大掌櫃不出現,我就將這消息賣給八寶齋。”這個男人跟本不與這個少女廢話,直接說道。
少女盯着這個男人片刻後,才說道:“你確定你的消息值得我們的大掌櫃親自接待?”
沒人知道斗笠下這個男人的神色,只見他冷冷地數了一聲“一!”
數到了二時,那個綠袍少女的氣息頓時轉變,彌散着一股至高無上的氣息,冷視着面前這個男人說道:“這是我的一具分身,我的本尊已經有要事離開了。我暫代大掌櫃一職。殺望你的消息能打動我,不然你走不出這裡。”
“天羅居士留下的天羅洞天將現世了。我知道開啓天羅洞天的鑰匙在誰的手上。”
這個綠袍少女知道天羅洞天意味着什麼東西!天羅居士即是上古前這片衛陸的最強者,他帶領着他的家族統一了這片衛陸,立號天羅!同時建立了天羅皇朝!
天羅居士是一個儒修,建立天羅皇朝後就退隱了。據說在天羅衛陸的某處開闢了一處洞天,用來坐死關,準備衝擊人道三斬的最後一斬!爾後就一直沒有了天羅居士的消息,待幾萬年後,才傳出天羅居士已經飛昇了,留了一爲他們的運洞府在他的故士上。
世人只知他留下的洞天卻被他封在了天羅大陸的某處,可誰也不知在何處。據說他留下的這座遺府,會在天羅皇朝氣數衰歇後纔會出世,裡面藏有無數天材地寶及無盡財富,留待天羅皇室他日東山再起。其中最令人瘋狂的是天羅居士留下的四件仙寶!是什麼仙寶,衆說紛紜。
只要是仙寶,無論品階高低,都足以令天下強者趨之若鶩!七寶樓怎肯放過這個消息呢,若合理地利用起來,能獲最大的利益!綠初少女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好,你開一個價!”
一刻鐘後,這個戴着斗笠的男人走出了七寶樓。
在竨溪城中,像七寶樓這種大家族的產業比比皆是,但七寶樓卻是最古老之一。
竨溪城,是四大百族聯盟在天羅衛陸設立的兩座商業城之一,只允許各修真家族的產業進駐。並非是百族聯盟對各大修真宗們的歧視,相反是對大大小小修真家族的一種利益保護。因爲修真宗門實在太強大了,一個宗門就能輾壓上千上百的小修真家族。
出了竨溪城,這個男人便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長滿了金色龍鱗的臉,是李子淦!他的那張舊皮囊已經被小丫頭的毀滅金丹炸得稀巴爛了。最後犧牲了十道蛻龍印的天龍,才得以倖存,但這半年來的收穫全毀於一旦!
極星宗他已不想回去,事情已經被花飛雪搞成一窩泡,高堂安一定會滅了他。
因爲花飛雪,他到嘴的肉都飛了,賠了夫人又拆兵。李子淦很恨,所以他決定將這消息賣出去。
李子淦沒走多遠,就發現前方有一個老道士在等着他。
“這老傢伙終於出現了。”李子淦露出一笑似笑非笑的笑容。他不知道這老傢伙找上他是有什麼目的,但這又何妨呢,只有能令自己強大起來。他知道這個老傢伙一直都在盯着自己,是不會讓自己這麼快就死掉。
“師尊,你老人家終於出現了。受弟子一拜。”李子淦並沒有拜得下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那老道士開口了,說道:“我是老奸,你是巨毒。都開門見山吧。你最近的表現,令我很不滿意。”
李子淦知道自己該收斂了,作弟子就要有弟子的覺悟。李子淦低下了頭,認錯道:“是弟子學藝不精。請師尊責罰。”
老道點了點頭道:“我不喜歡那一套,並不代表你可以無視我。你想得到更多的資源,就好好地表現給我看。跟我來,我們師徒倆將這趟水攪渾他吧。不能七寶樓獨吃的,我們還要讓幾個和七寶樓同一級別的古族和宗門捲進來,這樣我們得到的好處才越多,天羅居士的遺寶,不是一兩個大宗門能吃得下的。”
李子淦犯難了,比七寶樓強大的勢力,天下間也是能數得過來,但沒誰敢無視七寶樓的規矩。老道看穿了李子淦那點兒破心思,嘿嘿一笑道:“難道我們不能離間那位小公主那位便宜老爹嗎?誰會賺錢臭、賺寶貝多的呢?天下最藏不住的消息,就是自己屋底下埋有至寶。只有有一個缺口在,其他人就一定會插腳下去。”
李子淦聽後若有所思。老道士沒有理會李子淦想什麼,隨手放出了一件飛行法寶,說道:“上來吧。這玩意很刺激,一息萬里!”
望着老道放出的這件天階九品法寶,李子淦眼都紅了,如果有這件東西在手,什麼星光脣影幌都是垃圾。老道覺察到李子淦的小心思,便說道:“我可以先將這件小玩意借給你玩幾日,只要你有成績出來,它就歸你了。這種破玩意,爲師手上多的是。我只在意天羅洞天那幾件仙寶。爲師我就要渡劫飛昇了,一些破爛玩意是起不了較,以後都是你的。”
這是一個天大的陷餅啊,砸得李子淦混身火熱。
兩師徒一邊勾搭,一邊走上那件飛行法寶。
一天後,在江浦平原的萬里高空上,有一艘碧綠色的寶船在天空中漫遊。船內傳出男男女婦們的浪笑。這是一艘逍遙花船,船上便是一個專爲修士提供風花雪月的逍遙窩。光看這艘寶船賣相,就知道船上的消費不是一般小修士能負擔得起。
在船上的某一個歡樂窩內,一對人兒牀上戲,好生快活。
隔絕了世間閒雜的聲音,徒留少女的體香及醉人的呻吟在這極樂空間內迴盪,令人回味無窮!
牀上是一對人兒在快活,但牀下卻是十餘個一絲不掛的少女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最終,牀上那個少女還是投降了,躺在牀上抽畜着身體,顯然是身體還在回味着那種勾人的銷魂。
這些少女了只是皮相上的少女,實質年齡,誰能計得清楚?修士不是吃空氣,也要衣食住行,也有生老病死,也有七情六慾。
有大米吃,誰願吃草?
牀上那個高大英偉的男子哈哈一聲大笑,就站了起來,抄起一個緩過勁來的少女就要繼續渲泄他的戰力。突然,這男子眉頭一皺,爲何偏偏這時候家裡傳來信符呢。
這男子在腰間的香囊中掏出一枚玉符。這是一枚擁有雙向定位聊系的玉符傳訊玉符。
只有擁有一定實力及身份的修士才擁有傳訊玉符用爲萬里傳訊的工具。像花飛雪這種一窮二白的,還不知道有這種寶貝的存在。
讀完玉符內的符信後,男子不禁眉飛色舞,變得更興奮了。見這位客人如同嗑了藥似的,突然興奮了數倍,誰能吃得消呢,一個身材姣好的少女歪着身體投入這男子懷中說道:
“紹洋小猛男,你好壞哦,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呢。我們十幾個姐妹可吃不消了,消停一下吧,下次妹妹給你開小竈。請幾個小野狐來,讓你們好生溝通溝通。”
原紹洋捏着這少女的鼻子亢奮道:剛我家老頭給我發了一道信符,這現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我家下在至寶……
原紹洋的話嘎然而止,子曰:錢財不可外露,寶物不可外泄。懷壁其罪啊!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吧,我不要小野狐。吃生不如吃熟。哈哈……”原紹洋哈哈一笑就將這小女反推到茶桌上撞擊着。
杯子摔落了一地,那瓦碎玉裂的聲音聽起來好生催人啊。
“原紹洋,你這牲口,給我記住!”
那少女忍着疼痛,咬着牙記住這隻原沼洋所說的了。只需將消息賣出去,自然會有人去查真假。如果是真的,就能賺一個好價錢。
誰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股暗涌漸漸涌動。但又沒人去捅破,將那一個消息的真假公諸於世,明面上都保持着沉默。但私底下,整個滄波州都沸騰了。一個沸點的出現,很快就引沸了整個天羅衛陸。誰都知道,現在已沒有了天羅皇朝!]
現在的天羅皇室,也只是名存實亡,半數皇室成員及兵權都被一德門把持住了。
天下有數百衛陸,但每個衛陸都有相互的默契,彼此衛陸上的各大勢力,都不會撈過界。就算是七寶樓,也不敢。如果那消息還沒有泄漏出去,七寶樓肯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先喝了頭湯,將渣留給天羅衛陸本土的各大門派們瓜分。
最後,七寶樓才查出是江浦城城主的一個兒子過於興奮無意間將他家地底下有仙藏的消息泄漏出去的。這責無可追。自家泄自家的密,何罪之有!如果七寶樓敢問罪,那就有持強凌弱強搶豪奪的嫌疑了,以後都別想在天羅衛陸上混了。
花飛雪一行人還不知道整個滄波州的各大門派都派人出來追尋他們。花飛雪是感應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知後,就選擇了繞大彎的行進方式。
但無論怎麼繞,江浦郡都是數十萬裡無遮的平原。
最後,那位小公主收到了一道絕密信符,得知情況嚴重。
這個少女叫凌雲。在花飛雪一行人中,只偶爾和花飛雪說過幾句話,一路上都是坐在花飛雪身後。
揹着四個人走,這可苦了破軍,豬天真倒樂得輕鬆。
海清不願騎着一頭豬招搖過市,小丫頭又生怕少爺被兩個妖精搶走,就算明知海清姐姐不是花飛雪的菜。
而凌雲,則嫌豬天真髒,堂堂一個公主還沒有沒落到要騎豬。
其實豬天真也很妒忌,發誓發下非投胎一定要做馬!公主都愛白馬王子啊!
在往江浦城的途中,花飛雪大多數時間都苦悟自己的劍。神遊七劍,他悟得了四劍!最後還悟起了鳳凰劍道的逍遙遊。
逍遙遊他從小就練習,這是花家嫡子必練的傳承。但花家那點兒東西,也只是流形於表的皮毛。逍遙遊的真正精髓,就在花天珠給他的傳承玉簡中。
逍遙遊配合神遊七劍,那是絕配!
若撥劍章及五雷劍咒配合神遊七劍,再加上逍遙遊,花飛雪就成了一輛來去如風的火力堡壘!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防,這也是最致命的一點。
有其鋒,就有其弊!極鋒易缺!花飛雪已劍走偏鋒,去防重攻!他能一劍將人滅殺,也能被一招格殺!
最強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最好的就是適合自己的!花飛雪一直都緊記着這句教誨。有其強就有其弱,他渴望習百家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