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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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聞言,神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然而他心中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擋的,所以自己反抗也無意義,沉吟了一下之後,便二話不說的用手中的斧子自斷一臂,接着用療傷藥膏止住了鮮血,旋即一臉痛惜的將隨身攜帶的儲物袋扔了出去。

“前輩,這次我可以走了吧。”

“滾吧。”張劫淡淡的開口,然後一手接住了儲物袋,用神識默默探測一番,裡面除了一些靈石之外,就是幾樣普通法寶,對他來說,自然是難以入眼。搖了搖頭,然後順手扔給了身後的陸程兄妹:“拿着吧。”

“多謝,張……師尊。”

那陸程受寵若驚般,急忙的將儲物袋接住,然後連忙點頭稱謝。那名大漢見狀,捂着斷臂,悻悻而去,此刻他心中的懊悔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們二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張劫目送那人離開後,便轉過頭打量起這對兄妹,二人的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哥哥的仍是清秀帥氣,妹妹也是美豔奪目,只不過身材比當年更加凹凸有致,火辣無比,就連張劫一眼看去,都覺得賞心悅目,也就難怪那修士會起邪念了。

“我們……是來找張大哥的。”

“找我?”張劫疑惑的看了陸程一眼,不知道他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

“恩,我們是想讓張大哥幫我們個忙。”

“什麼忙儘管說就是了。”張劫神色如常,出聲問道。

“我們想讓張大哥幫我們救出大木頭。”那男子遲疑了一下後,便開口說道。

“大木頭?”張劫眉頭一皺,想起了當初與這兄妹總在一起一個傻大個,那人雖然天賦比這兄妹都要好出許多,但是爲人卻是醇厚至極,故而張劫對其印象不錯。

“他怎麼了?”

“當年我們三人離開丹鼎門後,便在外面四處遊蕩,有一天無意中遇到了一夥煞魔教修士,不知爲何,他們一出現,便奔我們三人而來,然後直接將大木頭擄走了,以我二人修爲明知是他們所爲,又不敢前去要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聽到關於張大哥的傳聞,於是便想到來這裡尋找張大哥,卻沒想到被這傢伙……”那陸程嘆了口氣,然後將自己爲何而來的目的緩緩說了出來。

“你怎麼確認是煞魔教之人所爲。”張劫有些不解的問道,以煞魔教的超然實力,應該不會爲了一個低階弟子如此大動干戈纔是,除非大木頭身上有什麼秘密。

“從他們的服飾上看到的,煞魔教修士衣服上都繡着魔手標記。”此時,那陸曉雲在一旁解釋道。

張劫打量了她倆眼,旋即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無奈,以他的性格,此事他肯定不會不管,不過現在他與鬼道那邊已經徹底決裂,如果現在再將煞魔教也招惹了,即便他再厲害也是有些吃不消。

何況陰靈深淵一戰,他也是損失不少,最後一記眉心劍已經耗去了不說,就是劍祖之力也已經被他用了,如今他的修爲已經重新回到了初期之境,毫不客氣的說,此刻如果他再遇上任何一個鬼道大修士,都難以抵擋。

不過這對兄妹如此無助,與自己又有師徒之緣,雖然有些爲難,但是他也不好拒絕。於是略一沉吟下,便點頭道:“此事交給我,不過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等我辦完這些事情之後,再去試試到煞魔教救出大木頭。”

“多謝張大哥,多謝張大哥。”那陸程聞言,頓時喜形於色,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張劫磕倆個響頭。然而那陸曉雲嬌哼了一聲:“以張大哥的聲望與地位向煞魔教討要一個低階修士應該只是一個句話的問題吧,何必還要拖來拖去,如果繼續拖下去,大木頭說不定已經被煞魔教修士殺了。”

“曉雲,你胡說什麼。”陸程臉色大變,急忙出聲喝止。

然而張劫卻是淡淡一笑,向他們擺了擺手道:“你們高看我了,我一個元嬰期修士還沒那麼大的聲望可以讓煞魔教放人,要知道,他們既然直接找上大木頭,很明顯是有目的的,所以大木頭雖然修爲不高,但是恐怕對他們來說極其重要,如此人物,就算七劍山宗主親臨,他們也未必會給面子,不過這也正說明大木頭短時間不會有危險,所以你們放心好了。”

聽到這話,那陸曉雲俏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道:“張大哥說的極是,倒是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還望張大哥不要見怪。”

“無妨,對了,你們現在可有落腳的地方?”

陸曉雲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嘴角上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哪裡有什麼落腳的地方,走到哪算哪了。”

張劫見狀,心中一軟,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找一個去處,到時候你們以我弟子之名自然不會有人再敢爲難你們。”

聽到這話,陸程當即露出了狂喜之色,這麼多年的散修生活,可是讓這對兄妹嚐到了苦水,如今一聽有地方可以落腳,又不怕被人欺辱,那陸程心中的高興就可想而知了。

“張大哥,此話當真?”

“恩,這個自然,雖然我經常不在那個門派,不過那裡的掌門跟我關係不錯,只要你們以我弟子身份進入,他們肯定對你們照顧有加的。”張劫淡然一笑,當年他父親死後,自己離家出走,獨自一人前往雲霄庭,當時也是受過不少冷眼和苦難,若不是魔尊,估計他的處境連這二人也不如,所以對這二人的境遇,張劫也是感同身受。“我不去什麼門派。”這時,那陸曉雲卻是突然冷冷的在一旁插口道。聽到這話,張劫和陸程都是一愣,紛紛轉過頭,面帶疑惑的看向此女,此刻,只見她美麗的容顏上陰晴不定的閃爍着,銀牙狠狠的咬着下脣,似是在下什麼決定似乎,終於,片刻後,她目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輝後,一回身竟是跪在了張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