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驚人的一幕出現,空地之上衆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一個個張大着嘴,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
而最爲吃驚的自然還屬那二位幫主了。以他們的修爲眼界,當然一眼就看出了神威印的不凡之處,所以這二人的吃驚程度也更是在衆人之上,此刻這他們的心頭不禁同時閃過一個驚愕至極的念頭:這小子真的是靈者後期的修爲嗎?
而這時,那個綠衣女子自然是一副狂喜之色,一張俏臉都笑開了花。現在張劫可是她能否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看着手中已經瞬間變得暗淡無光的蛇頭拐,華服男子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張劫哼了一聲,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同時趁着那華服男子驚愕的功夫,迅速的拿出靈髓液喝了數滴,數息之間他體內消耗一空的靈力便迅速的恢復了數成。
“少幫主,你那破柺杖已經被在下破了,還有什麼招術就使出來吧。”做完這些之後,張劫暗暗鬆了口氣,如果剛纔那傢伙趁自己最虛弱的時候,突然發難,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
聽到張劫的話,華服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那蛇杖一收,然後身影一晃,向張劫疾掠而來,同時雙手接連打出雙掌,頓時一道道綠氣手印打向了張劫。
見此一幕,張劫心中大喜,看來自己的神威印的確已經重創了那個極爲難纏的蛇頭拐。如此一來,自己就不必擔心那巨色綠手再次出現了。
這般一想,張劫也是信心倍增,將手一探,無鋒劍憑空出現,然後揮舞數下,一道道劍氣向那綠氣手印迎了上去。
伴隨着砰砰的亂響,半空中,綠色毒氣與無鋒劍氣轟然相撞,皆是爆炸開來,最後化成了無數道細小的氣流激射四處,片刻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華服男子面色蒼白的停在了半空之中,此刻面對張劫,他心裡升起了一種無力之感,彷彿面對着不是一個靈者後期的修士,而是一名根本不是他能夠戰勝的對手一般。
而此刻那個錦袍老者也是一臉鬱悶表情,本來這次比試他是有備而來,沒想到,半路卻蹦出了個張劫,把他所有計劃全部搞砸了。
而就在這父子二人皆是心裡泛着苦水的時候,張劫卻是臉上露出一絲怪怪的笑容,然後二話不說的屈指彈出了倆道青色劍罡之氣。
華服男子面色一變,急忙用手往胸口一拍,將胸口的護心鏡一下祭了出來,隨後撐起一道光幕,將那激射而來的青芒一一擋住。
然而就在華服男子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左右倆側的空間紛紛一個模糊之後,赫然飛出了倆道細小的紅光。華服男子面色頓時一變,這紅光來的極爲突然,又是趁着他祭出護心鏡的當口,所以他根本無法躲避。
如此一來,華服男子全身不由的一顫,便被倆道細小的紅光刺入了其太陽穴之中,隨之,那華服男子的雙目立刻就變得呆滯起來,而其周身的綠氣也是瞬間消散。
見此一幕,錦袍老者大驚失色,身形一晃,就向那華服男子飛了過去,然而那衛幫主卻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早在那錦袍老者飛向其兒子之前,將其攔了下來。緊接着衛幫主有意無意的看了張劫一眼。張劫頓時心領神會,擡手又是打出一道青芒,向着那華服男子的眉心直射而去。
“你敢!?”見此情景,錦袍老者面色煞白,聲嘶力竭的喝道。
張劫微微一笑,卻是對其的暴怒絲毫不理會,轉手又是打出了一道劍罡之氣。對他來說,反正已經仇恨已經結下了,即使自己不殺這少幫主,毒心幫也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這時他可不會有絲毫的仁慈之心,放虎歸山,給自己以後留下一個大麻煩。
倆道青芒準確無誤的從華服男子的眉頭之中一穿而過,那華服男子悶哼了一聲之後,便身子一軟,墜向了地面。
“不!!!!!!”
見到兒子被如此輕易殺死,那錦袍老者全身僵住,嘶聲裂肺一般喊了一聲,然後身形一晃,撲向了華服男子的屍體上。
這一次衛幫主卻是捏着鬍子,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沒有再去阻攔錦袍老者。
而張劫急忙一擡手,將子母定魂針收了回來,二話不說的扭身就走,幾個跳躍之間,便飛回了天狼幫的人羣當中。
“張道友神通了得,連毒心幫的少幫主都能殺死,厲害厲害,從此之後,道友肯定會得到幫主賞識,以後前途無量啊。”張劫剛剛落地,周圍的天狼幫幫衆頓時便紛紛拱手慶賀道。
無奈之下,張劫也只好含笑着拱起手向着衆人一一回應,隨後目光一轉,卻是看向了身邊的綠衣女子。
此刻那綠衣女子卻是一臉感激的望着張劫,而當見到張劫看過來的時候,卻又是緊緊的低下頭,露出了幾分嬌羞之意,輕聲說道:“多謝道友。”
見此一幕,張劫腦海裡不禁浮想起嶽婉怡在他懷裡嬌羞的模樣,心中隨之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片刻之後,他卻是暗暗嘆了口氣,然後便又將目光移向了空地之上。
此刻已經撲到了華服男子屍體身邊的毒心幫幫主,抱着兒子的屍體,露出了一臉的悲痛神情,片刻之後,毒心幫的幫主卻是猛然將頭擡起,然後目光惡毒的看向了張劫。
“殺我兒子,你也別想活着走出這裡!”
話音一落,錦袍老者一掌打出,頓時一道綠芒旋即向張劫激射而出,張劫面色大變,雖然他早已料到,這錦袍老者肯定會報復他,但是也沒想到,竟是來的如此之快。
微微一愣之下,已經是躲閃不及了,張劫只好硬着頭皮,將法寶殘片祭了去出。
砰的一聲,綠芒砸在了法寶殘片的光幕之上,隨後那綠芒旋即一變,化成了一股綠色濃霧將張劫裹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