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只見得一道光芒從天穹之處垂落,那像是開天闢地之後,天地之間的第一縷神光,攜帶者毀天滅地的威勢,直接向着那生靈落下。
那生靈此時尖叫一聲,不再保留任何手段,血海之上,頓時掀起滔天巨浪,血水蔓延,充斥天地,不斷的阻擊刑天的攻擊。
只是刑天號稱戰神,又豈是那般容易能阻擋的?此時天空之只用血光與白光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頓時出現一個方圓幾百丈的大窟窿。
在這時候,刑天和那生靈,均是猛地一顫。不等那生靈反應過來,刑天的盾牌推出,盪開那捲蕩而來的血煞之氣,戰斧揮動,將瀰漫的血煞之氣砍出來一道偌大的口子,鋒銳霸道之氣直接襲向那生靈。
慕飲霜看得出來,刑天很顯然是不會讓他插手這一場大戰的,當下他能做的,就是保證紫苓三人沒有危險。是以此時只見他輕輕撫動衣袖,將那些紊亂的規則之力直接盪開。
紫苓三人此時心神震盪得很是厲害,今日要是沒有慕飲霜在這裡,他們自然是經受不住那些餘波的,恐怕會直接灰飛煙滅。
很難想象,強者之間的打鬥,竟然會恐怖如斯,他們這些弱小的生靈,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正胡思亂想之際,虛空之中傳來幾聲破空之聲,卻是石祖和他的極爲下屬到了,看到正在與那詭異生靈大戰的刑天,他們都極爲激動。
尤其是石祖,作爲刑天手下的第一大將,對於刑天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此時他渾身都在顫抖,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太好了,刑天大人終於再獲新生了!”石祖的聲音也是在顫動。
慕飲霜聞言,卻是嘆息一聲,刑天當初被黃帝砍斷頭顱,又怎能那般容易活過來?正如刑天所說,他只是憑着與一口氣活過來而來。那一口氣散開之後,恐怕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
在這時候,刑天的攻擊更爲猛烈,那巨大的戰斧揮動,規則之力瀰漫,令得那個詭異的生靈根本就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要不是那生靈極爲詭異,不知道在刑天的手上死了多少次了。
“刑天,你是殺不了我的,何必呢?”那個生靈此時能倚仗的就只有下面那片凝而散的血海,此時那些血水全都開始凝聚,化作一道道紅色的箭矢,在天空之中來回飛動。
刑天的戰斧劈在那些箭矢之上,鏗鏘之聲傳開,但是卻無法真正將其毀滅。在這時候,他的戰斧揮動得更爲頻繁。
道道光芒激射,充滿着毀滅之力的規則打在那些血海之上,除卻浪花大一些,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那生靈此時發出得意的大小,它的攻擊也更爲猛烈。刑天此時攻擊不起作用,但是他的盾牌卻是還能抵制住難寫詭異的攻擊。
“還真是死而不僵,好,老子今天就徹底把這裡也毀了!”刑天當下是真的怒了,此時他沉喝一聲,斧子劈下,天地間頓時出現一道巨大的口子,四周的山峰經受不住那強悍鋒銳的斧子勁氣,接而連山的倒塌。
不僅如此,地上也出現了無數的隔溝壑,那血水的規則雖然強悍,但是地上出現溝壑的時候,還是朝着溝壑裡面涌去。
如此,本是一片血海的,現下卻是直接化作了一處處的水塘,當下那瀰漫出來的血煞之氣也在減弱。那詭異的生靈見狀,頓時發出驚恐不安的吼叫。同時凌厲強悍的攻擊展開,欲要阻止刑天對血海的破壞。
這一道血海,本就是刑天的血液所化,對於其規則運轉自然熟悉,當下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個生靈的力量源泉,不過是也是藉助他曾經的規則而已。
刑天將盾牌豎在天地之間,任憑那生靈強攻,絲毫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同時斧子揮動砍下,大地頓時出現一道長達十幾裡的溝壑,那些血水徹底沒入其中。緊接着,只見得刑天控制住盾牌落下,大地猛地一顫,倒塌的山嶽將溝壑給填上,那些血水頓時沒有了蹤影,瞬間便被山石泥土融合。
“啊!”那生靈發出一聲慘叫,因爲這些血水,如今也算是它身軀的一部分,被刑天填埋之後,那種從根本之上的損傷,箭矢無以形容。
幸得它先前就用特殊的手段,將這裡產生的生靈全都融合在自己的體內,否則適才那幾下子,就可以讓它重傷了。
“刑天,我要殺了你!”那生靈此時也徹底瘋狂了,它沒有想到今日會被刑天用這種手段重創。當下它的整個身軀化作一把暗紅色的大刀劈下,規則瀰漫壓得虛空成片的倒塌。
刑天冷哼一聲,山嶽般高大的身軀向着天空之中騰飛而去,戰斧劈出,迎上那巨刀,尖銳刺耳的鏗鏘之聲傳開,刑天的身子向後退開去幾步,那生靈卻是直接散開,接着又聚在一起。
這一次,它以規則之力演化毀滅,整個天地,似乎都是猛烈一暗,萬物均是處在破滅的邊緣。
這種力量,慕飲霜想到了那石棺中的生靈,當下他可以肯定它們彼此之間,絕對是有扯不清的干係的。
刑天倒是沒有慕飲霜那般想得多,此時他那高大的身軀站得筆直,手中的戰斧散發出耀眼光芒,那就是黑夜裡的唯一光芒,堅定而執着,呼倫黑夜如何漫長,都能將其破開。
當那戰斧落下的時候,整片天地均是猛地一顫,而後光明再現,刑天那偉岸的身子立在空中,卷蕩的雲層撞在他的身上,瞬間化作塵埃。
此時那個生靈,卻是化作一道烏光沒入長空之中。顯然它已經覺察到了今日有隕落的危險,可惜,它並不知道這方圓將近百萬裡的地方,此時都是被八卦鎖天陣籠罩住的,任憑它的本事再大,當下都無法離開這裡。
那一團烏光撞在八卦鎖天陣之上,被震得倒飛回來。刑天戰斧揮動,直接砍在上面,那生靈再次散開,發出慘叫之聲。
“刑天,你不要太過分,大不了今日魚死網破!”那生靈面容猙獰,此時他雙手猛地一擡,地上數座山峰拔地而起,向着刑天撞去。
刑天盾牌向前擋住,同時戰斧揮動,只是兩下子不到,山嶽化作碎石泥土,彷彿飛蝗向着那生靈涌去。那生靈瞬間又被打得千瘡百孔,無奈之下,只能再次逃走。
幸得此間還有方圓幾百萬裡的空間,否則它早已實在刑天的戰斧之下。
就這樣,一個追,一個逃,每一次的硬撞或是交擊,都能 令那個生靈弱下來幾分,而刑天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橫。
慕飲霜見狀,卻是隻能搖頭嘆息,能令刑天活着那一口氣,就是殺死這個生靈,當這個生靈被殺死之後,刑天的那一口氣定然也會隨之而散,從此三界之中就再沒有戰神刑天了。
石祖等人還沒有看出來這一點,當下他們見得刑天追着那生靈大,一個個的都是欣喜不已,他們彷彿又看到了曾經 的那個從來不屈服的刑天。
“該死,刑天,我要殺了你!”那生靈此時已經語無倫次,它此時哪還有殺刑天的本事?當下除卻逃命之外,就是硬拼,它自己也明白,現在就是硬拼,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刑天。
於是,它的主意又打在紫苓等人的身上,可惜還沒有過來,虛空之中頓時出現一道無形氣壁,直接將他擋在十里之外。
刑天追上來,一斧子砍下去,那生靈頓時被劈成兩半,不等它反應過來,刑天的盾牌落下,直接砸在上面,轟的一聲,血煞之氣直接被震得四下散落,再也凝聚不到一起。
這也難怪,任憑那生靈如何詭異,在刑天這種強悍的力道之下,幾乎都是沒有反抗餘地的。當此之際,刑天故技重施,盾牌四面八方橫掃,只是片刻的時間不到,那生靈已經徹底消失在世間。
石祖等人此時上來,均是嚎啕大哭,顯然再次見到刑天,他們都是極爲激動的。刑天道:“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應當無所畏懼的前行,生死也不過碗口大小的傷疤而已!”
“是!”石祖等停止哭泣,接着石祖說道:“大人,咱們刑天戰部,又將要顯化人間界了,那個什麼狗屁天帝,您帶領我們,直接殺上九重天去!”
刑天聞言,只是暗自嘆息,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當下他道:“將來就算是沒有我,你們也要將我刑天戰部的精神發揚下去,人族生存雖是艱難,但也是這種艱難,造就了咱們堅韌不屈的性格,不是嗎?”
石祖聽不懂,不過刑天的話他向來都聽的,當下只是點頭。
卻在這時,慕飲往着虛空之中一抓,只見得一團凝而不善的血煞之氣被他禁錮在一方空間中。在這時候,那血煞之氣發出尖銳的叫聲,卻是向前被刑天擊殺的的那個生靈。
原來這生靈憑藉着千變萬化的身軀,巧妙的躲開了刑天的滅殺,卻是不知曉慕飲霜對於空間和時間都極爲敏感,只要稍微又半點的波動,便能覺察到。
這生靈也是窮途末路,此時被慕飲霜抓住,黑沒有掙扎幾下,便是被慕飲霜以規則之力給磨滅了。
“這鬼東西還真是狡猾,多虧了閣下手段了得,你是燭九陰和帝江的傳人了?”刑天此時問道。
慕飲霜道:“我學了他們的道,算是吧!”